第48章 探花20(第2/3頁)

酈築曇不禁有些委屈:“大人,我們雖然沒有夫妻之禮,可是也有夫妻之實啊,可是你到如今也不能讓我看看你的真容麽?”

於洲懷裏抱著溫香軟玉,半眯著眼睛倚著湯池的玉璧,悠悠說道:“這面具制作不易,我那好友行蹤飄忽,摘下來再戴上去可就難了,不過若是我心情好,也不是不能讓皇上看看我的真容。”

“怎樣才算心情好?”

於洲看他一眼:“不要明知故問。”

酈築曇羞得要命,趴在於洲肩膀上狠狠咬了他一口。

於洲霎時情動,撫摸著酈築曇的臉頰和脖頸,正要親上他柔軟的紅唇,酈築曇耳尖微紅,把於洲輕輕一推,柔聲說道:“大人,你先去喝些酒暖暖身子,我稍作些準備就來侍候大人。”

於洲親了親他的臉,從湯池邊站起身抖落了身上的水珠:“我要在何處等你?”

酈築曇有些羞澀地說道:“大人可還記得當年的那個金籠?”

於洲看他一眼,打量了一下這個幽曇樓,有些詫異地說道:“自然記得,你當初不是對這裏深惡痛絕麽,怎麽選了這裏相會?”

酈築曇的手臂搭在白玉池邊,拄著下巴說道:“今時不同往日,人不同,心境也就不同。”

於洲笑了笑,內力流轉一圈便烘幹了身體,隨手從架子上拿出一套絲綢裏衣穿在身上。

他與酈築曇身量不同,這裏衣一看便知道是酈築曇為他量身裁制的。

他忍不住微微一笑,攏了攏前襟,轉身穿過層層紗幔,一直走到了那座金籠前。

金籠的門敞開著,裏面鋪著潔白如雪的羊毛地毯,金色的絲帶從金籠上方垂落下來,帶上的玉鉤掛著許多精巧玉器,用夜明珠串成的珠簾從籠頂垂落,恍若幽幽月色。

金籠中央擺著一個紅木方桌,桌上正溫著一壺酒。

於洲從金帶的玉鉤上隨手拿下來一個粉玉腿環,見工匠做工精巧,便忍不住拿著它來到在桌前,盤腿坐下來靜靜把玩。

大概一炷香之後,酈築曇披著一身白色的紗衣走了進來。

薄如蟬翼的輕紗堆疊著,他臉頰潮紅,雪白的腳掌踩著羊毛地毯,軟著腰肢走到於洲身邊坐下,紗衣上的素蟬紗飄帶柔柔地飄落下來,酈築曇柔弱無骨地依偎在於洲的懷裏。

看見於洲手裏把玩的物件,酈築曇吃吃一笑,倚著他的胸膛說道:“這上面的桃花倒是精巧,據說這花樣還是皇甫泓親自畫出來,再讓能工巧匠照著他的花樣打造出了這些玩意。”

於洲笑了一聲,握住他的腳腕把那個粉玉桃花腿環套在了他的腿上,輕輕往上推去。

腿環卡在大腿上,微微勒出一圈白膩的腿肉,於洲贊嘆道:“這皇甫泓的心思若是用在正事上,倒也沒這麽多的波折了。”

說來有些好笑,當年皇甫泓為酈築曇建造的幽曇樓,如今卻便宜了於洲。

酈築曇起身給於洲倒了一杯酒,知道於洲酒醉被他偷走一甲子功力後便不再飲酒,酈築曇還特意說道:“大人,我知你不愛飲酒,可是今天的酒,你無論如何都要喝上一杯。”

於洲低嘆一聲:“你讓我喝的酒,我總是要喝的。“

他正要接過酒杯,酈築曇卻擋住了他的手,把那杯酒一飲而盡,他含著酒水扔掉酒杯,親上了於洲的嘴唇。

酒是清淡的桃花酒。

飲完了酒,酈築曇雙掌一拍,不多時就有人把一個鐵籠擡了進來。

於洲定睛一看,鐵籠裏那個血淋淋的人正是穿著囚服的皇甫松。

更準確來說,是靈魂附在皇甫松身上重生的皇甫泓。

皇甫泓原本以為投降之後還可以做廢帝臥薪嘗膽,卻不想被暗中被酈築曇捉走後關在地牢裏,受盡了各種酷刑。

於洲看到皇甫泓後不禁皺眉問道:“你怎麽把他弄到這裏來了?”

酈築曇一雙狐眼看著他,對他狡黠一笑。

陽火內力自然百毒不侵,但那些活血補氣的虎狼之藥並不在毒藥行列之中,被陽火內力一催化,簡直是火上澆油。

酈築曇得意地笑了:“大人,我一向是陰毒慣了的,不僅要殺人,還要誅心。”

他穿著紗衣走到金籠外,繞著鐵籠走了一圈,裏面奄奄一息的皇甫泓看著他,臉上充斥著憎恨與渴望的神色。

酈築曇微笑著對他說道:“皇甫泓,當年我酈家擁護正統,一直是站在你這邊的,我自由受父親教導,幼年時便立誓要考取功名,待你繼位後做你的左膀右臂,成為你的股肱之臣。”

籠子裏的皇甫泓咳出一口血,嘶聲說道:“我是皇帝,做我的人,接受我的寵幸,難道還委屈了你不成!”

酈築曇冷笑一聲:“是啊,你是皇帝,可我酈築曇一身才學,滿腔抱負,怎能甘心輾轉於床榻之上,做一個男人用來泄欲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