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乖狗啊(第2/3頁)

在這封信到達的時間裏,便是虎爺爺最後的時間了,他很是珍惜,每天都讓阿丁和阿呈瘋□□練。

阿丁和阿呈非常疲憊,但想到虎爺爺這一去可能不回來了,他們就徹底自由了,兩個沒良心的立刻又精神百倍起來。

冬樹和阿丁阿呈一起,給虎爺爺準備了行李,也準備了給虎爺爺哥哥一家人的禮物。

在這幾天裏,許老師家的情況越來越不樂觀了。

小吉報警了。

報警當天,小吉和許老師住在了武館裏。許老師哭了太久,累得不得了,冬樹給她收拾了一個房間睡下了。

小吉坐在武館的蒲團上,在臉上敷了涼毛巾,冷靜地解釋情況:“他打我媽。”

清卉坐在小吉旁邊,心疼地給他遞了水,短短幾天時間,小吉竟然像是長大了一般。

“我現在才知道,原來我爸沒死,但他真的還不如死了。”

“他是個海員,有了我沒多久,他就在外面和別的女人過上了日子,養著別的女人的孩子。”

“我媽沒證據,他又不同意離婚,日子就這麽過。”

“原來我媽指望著等我大一點了,考上大學了,我們就搬走。我媽其實現在就想走,但她走了就沒工作了,她還得養我。”

“只要他不回家,我和我媽就過得好好的。”

小吉的手按在蒲團上,揪起一團棉花來。

“但誰知道,他竟然回來了,他在外面養的那個女人不要他了,他就又想起來我和我媽了。”

“他剛來那天還好,和我媽好好說話,還說會疼我。”

“我媽對他冷淡,不想和他說話,但我覺得我媽是對的,他拋棄了我和我媽那麽久。”小吉語氣滿是憤恨,他被母親好好呵護著長大,人生的惡意卻一下子對他傾瀉而出。

冬樹點頭認同他,希望他能感受到一點慰藉:“對,許老師沒錯。”

“我媽沒錯,但他覺得我媽對他不熱情就是錯的,他還罵我媽,說我媽……肯定是有別的男人了。”

“他只對我和我媽好了兩天,然後就在家裏發瘋了。”

“不喝酒還好,但只要喝了酒,就在家裏鬧。”小吉伸出手指頭細細算:“他砸了我和我媽的水杯,家裏的三只碗,我的那把小椅子,砸了我媽在學校得的好幾個獎杯,媽媽給我買的陶瓷花瓶也被他砸了。”

那個花瓶清卉知道,許老師給她也買了個一樣的。

清卉忽然有些難受:“那個花瓶真的很好看……”她輕聲說:“你的花瓶沒了,我把我的給你。”

小吉仰頭對著清卉笑了一下:“你的就是你的。”

“他摔了我的花瓶都還好,但他不該打我媽。”

看到相依為命的母親被多年不見的父親打的時候,小吉一下子發了瘋,他護在母親身前,拼死為母親擋下了所有的傷害。

但小吉畢竟只有五年級,他護不住母親,小吉被那個名義為父親的男人推開,關在門外。

他聽到了母親的哀嚎。

今天是第二次了。

小吉報了警。

“沒用。”小吉冷靜地悲觀了:“他們說這是家常瑣事,教育了他一通。”

“他點頭哈腰地聽了,但我看得出來,他不服,他還想打我媽。”

所以,今晚許老師帶著小吉住到了武館裏。

“以後都住在武館裏吧,”冬樹問小吉:“這裏地方足夠,以後正好你可以和清卉一起上學。”

“我不。”

小吉堅定地搖了頭:“我不,那是我和媽媽的家。”

他記得媽媽在他小時候是怎麽攢錢的,怎麽買下了那個不大的小院。承載了他和母親所有歡樂時光的地方,憑什麽就這樣讓給那個人渣?

許老師昏昏地睡了一晚,第二天卻醒得很早。

許老師從來看起來都溫柔,在學校裏也是非常受人喜歡的老師,她教低年級的時候,總有孩子叫錯了,喊她媽媽。

清卉也小聲和冬樹說過,如果他們的媽媽還在的話,她希望是許老師的模樣。

在物資匱乏的歲月裏,許老師竭盡所能,給了小吉一個不殘缺的家。

現在,這個溫柔又堅強的女人,胳膊和後背上卻有些青紫的傷痕。

冬樹認真問了許老師的打算:“許老師,以後住武館行嗎?”

許老師和小吉想法一樣,都拒絕了,他們母子兩個都舍不得那個小院。

既然許老師和小吉要回去,冬樹就陪他們回去。既生悶不做聲,也跟了過去。

冬樹、既生和清卉站在門口,看著小吉敲了門。

門開了,一個面色發紅的男人探出頭來。男人看到小吉和許老師,嘴巴裏哼了一聲,便自顧自從門口走開了。

許老師和小吉走進了院子裏,和男人涇渭分明。

許老師有自己的打算,她說會慢慢把他趕出去,這個家永遠是她和小吉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