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太過安靜,冬樹最終睜開了眼睛。
第一句,便是“對不起”。
但她對不起誰呢?她對得起小宜,也沒有對不起清卉和既生,唯一對不起的,便是她努力這麽些年,走到了現在的艱難行程而已。
既生懂她的意思,立刻安慰她:“姐,沒事,我這邊正在處理,清卉不會受影響的。”
但姐姐這邊,他目前還無法保證。
那就好,冬樹這才算是松了口氣,只要清卉不受影響就沒關系,至於她自己?
完了就完了吧。
她看著頭頂白色的燈光,灑脫地想,得罪一個杜導換一個無辜的小宜,倒也沒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