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2/3頁)

何特助的打斷讓他不能再自欺欺人下去了。

他無奈笑了一下,將電腦合上放在一旁。

而後沉聲問到前面正盡量降低著自己存在感的何特助:

“祝欽生日宴上的事情有結果了嗎?”

想要極力好好表現的何特助忙道:

“還沒有,但應該快了。”

因為蘇總對於安小姐的特殊關照,讓何特助對這件事情自然多加上心,一有新得進展便時時關心。

因此不用去查消息,一被問到,何特助便能脫口而出給出答案。

“嗯,盡快。再原先的基礎上再多加幾個人去暗地裏保護她。”

忽然蘇景遷放在膝上的手又輕輕敲了兩下,他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

“還有,查一下,劇組女三號和書淵的關系,還有今天書淵去了哪裏?”

“兩件事情要是有結果的話,不用告訴我,直接通過旁人告訴安小姐。”

“通過旁人?”何特助有些不解。

這是不告訴安小姐,是蘇總幫她查到的意思嗎?

蘇景遷見他問起便又補充道:

“不要報我的名字。你也不要出面,只把事情告訴她就好。”

蘇景遷對他這個侄子有所了解,他人不壞,基本上是不會自發做一些違背道德底線的事情的。只是怕他被人利用,做出什麽傷害她的事情。

“還有,明天下午收拾收拾東西機場見,西歐那個項目我來跟進。”

全程蘇景遷的“她”都沒有點名,但作為得力助手的何特助自然是全聽懂了。

這裏的“她”指得是安又寧安小姐。

接連幾個命令下來,何特助是徹底揣摩不清自己老板的心理了。

要說他和安小姐出了什麽問題,那他顯然還關心著她,不僅要派人保護她,還一直暗中在替她查那件事情。

但要說沒什麽問題,那老板為什麽在自己提到了高跟鞋時候沒有心情變好,反而心情變得更為低沉?

而且要幫安小姐,還不告訴她,還不能讓他們出面告訴他,這不是安小姐就完全不知道誰在幫她了嗎?

幹了好事而不留名,何特助從來不認為在生意場遊刃有余混下來的老板是這樣的大慈善家。

並且,明明去西歐談判的原定的不是蘇總,而現在他卻又忽然主動要出國工作。

蘇總是在逃避什麽嗎?

何特助敏銳的從中嗅出了一絲不對。

但即便心中千回百轉,何特助面上卻也不露聲色,只是安又寧在他心中的地位又暗暗升高了一些。

畢竟他還從未見過哪個女人能對自家老板有著這樣大的影響的。

在自家老板這裏幹活,把安小姐一直封為第一位,何特助想,準沒錯。

車在夜色中急駛過去,只一會兒便不見了蹤影。

洗漱完畢的安又寧躺在酒店的大床上有些失神,她側身看向了被絲絨窗簾遮住的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忽然間,她腦海中莫名浮現蘇景遷用低沉的嗓音說著別怕時的樣子,他手指的溫度似乎也還殘存在她的發絲上。

安又寧心緒變得繁亂,她立起身,從包中拿出上次祝欽給的薄荷糖盒。

她將盒中最後一顆糖送入嘴中,清涼的口感將她繁亂的思緒一掃而空。

該睡覺了,她想。

她習慣性地下意識地看向了床頭。卻發現那裏已經空空如也,塔狀擺件已經被她還了回去。她頓了頓,終是關上了燈。

***

轉眼之間,蘇書淵的生日便已經過去三天了。

其中包含著一個需要回家的周六,但這次安又寧只是敷衍地用了一個理由搪塞過去。

按照之前,對於這個日子,安又寧向來是嚴陣以待的。

一般來說,都是會回去的。

有實在走不開的事情不能回去時,她心裏或多或少都會有點思念帶來的失落。

上一個周六,因為要拍戲,安又寧用了借口請假後就有過這種感覺。

並且反復斟酌的請假借口,很是害怕父親發現她實際上是在拍戲。

而這次,在被小白提醒到周六該回家的時候。

不知為何,安又寧忽然之間對這件她明明十分期盼的事情,深感疲於應付,對周六回去吃飯這件事情多了幾分難言的疲憊。

她忽然意識到,或者說早就意識到但是不願意提醒自己:周六必須回家,說是一個規定,其實更像是一個借口。

一個讓她理所應當地順理成章每周回家的借口。

以一種非自願回家地形式來維護她那可笑想回家的自尊心的借口。

回去其實並沒有什麽意思,只是一大家子人貌合神離地吃一頓飯而已。

於是她只思索了一瞬間,便隨意用了一個外出學習的理由給父親發了條消息將這件事情搪塞了過去。

而結果和預料中的一樣,沒有人催促,對於她請假理由的真實性更是沒有人去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