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7章(第2/4頁)
“你……什麽意思?”
柳鶯鶯見狀,瞬間氣急問道。
什麽柔弱賢淑,什麽溫良恭順,通通都見鬼去罷。
兩人此時早已坦誠相待過了,無論是身體,還是旁的什麽。
之前沒有撕破臉皮之際,柳鶯鶯還想裝成柔弱淑女,這裏到底是沈家,是對方的地盤,沒有與之結怨的必要。
可是,對方將她吃幹抹盡後卻並沒有要負責的意思,加之,柳鶯鶯幾次勾搭人,都被對方親眼撞見,她是什麽樣的人,想來對方早已心知肚明,便也沒有要假惺惺繼續偽裝的必要了。
柳鶯鶯擡著下巴,迎上沈瑯的目光,語氣不善的質問。
說話間,抓著小匣子的手同時用力,不想,她耗費了不少力氣,那只匣子卻穩穩當當的躺在案桌上,紋絲不動。
男女之間的力量到底是懸殊的。
就在柳鶯鶯耐心耗盡,忍不住將要與之徹底撕破臉皮之際,卻見這時,摁在小匣子上的手驟然一松,然而還不待柳鶯鶯反應過來,又見一只小玉瓶赫然取代了對方的指尖,釘在了小匣子上。
與此同時,沈瑯淡掃了柳鶯鶯一眼,終於開了口,卻是風馬牛不相及,完全沒有要回答她話語的意思,只神色淡淡,自顧自說道:“傷未完好,因內裏有傷。”
說話間,他清淡的眸光略上佻了佻,又淡淡道:“此乃內入藥,將藥丸推入體內,緩緩按壓,三兩日便能痊愈。”
沈瑯神色清冷的說著。
說這話時,他依然微微垂目的看著她,不過一臉神色自若,臉上倒沒有任何多余的神色。
然而,內入藥?推入體內?
是柳鶯鶯理解的那個意思麽?
看著那個小玉瓶,是一個淡綠色的小玉瓶,玉質溫潤,色澤清雅。
這個藥瓶柳鶯鶯自然熟悉認識,她已有了兩個一模一樣的了。
而驟然聽到這樣的話語,只見柳鶯鶯神色微微一怔,下一刻,緩過神來後,臉驟然一脹。
這人究竟是怎樣做到既這般薄情寡義,又這般厚顏無恥的。
他是怎樣做到對一個閨中女子說出這樣的一番恬不知恥的話來的,關鍵是,還表現得一副天經地義,氣定神閑的樣子。
柳鶯鶯雪白的面容上瞬間染過一層薄緋,繼而轉成一絲慍怒,不多時,只一字一句咬牙道:“我有沒有傷,傷好沒好,便不勞您沈大公子費心了。”
話一落,將那瓶小玉瓶隨手一拂,小玉瓶軲轆軲轆滾到了地面上,柳鶯鶯連瞧都沒再瞧半眼,拿起案桌上的小匣子便轉身毫不猶豫的往外走去。
“放過小六,他不適合你。”
卻未料,在柳鶯鶯轉身的那一瞬間,忽而聽到身後傳來這樣一句清冷的話語。
柳鶯鶯腳步微微一頓,捏著小匣子的手微微一緊,不多時,只怒極而笑道:“怎麽,六公子不適合,誰適合我,難道你沈大公子適合我麽?”
柳鶯鶯嘴角勾起一抹淡諷。
不陰不陽的說著。
說完,一側臉,擡起下巴便目光譏諷地朝著沈瑯的臉面直射了去,卻見那沈瑯抿著嘴角,轉過了臉去,竟直接淡淡避開了她的視線。
只看得到他清冷淩厲的一截下頜線,比正臉正要威厲冷岑。
柳鶯鶯見狀,嘴角瞬間冷笑一聲,看了桃夭一眼,桃夭反應極快,馬捧起軟榻上那些衣飾,隨著柳鶯鶯主仆二人毫不猶豫,大步朝著密室外踏了去。
一直到走到石門門口時,便又見那沈瑯繼續淡淡道:“放過他。”
“此話,我只說兩次。”
說這話時,沈瑯繼續背著手,背對著石門方向負手而立著。
這一次,語境裏仿佛透著淡淡的警告。
柳鶯鶯腳步再頓,下一刻,只挺直了胸腹,裝作沒有聽到似的,隨即將廣袖一甩,面無表情的踏出了石門。
等到出密室,走上台階回到地面之時,不知是頭頂的太陽太過刺目,還是怎地,只見柳鶯鶯高高挺直的腰背驟然一陣垮塌,下一刻,柳鶯鶯下意識地擡手扶住了一旁的山石。
桃夭見狀,立馬緊張擔憂道:“姑娘,怎麽了?”
只見柳鶯鶯胸口劇烈起伏,氣得要借助身旁的山石才能穩住身子。
她攙著身旁的山石,良久良久,順了順氣息,這才沖著桃夭擺了擺手,道:“沒事。”
然而,心裏則氣急反笑了起來。
那狗男人究竟什麽意思?
他不負責便算了,難不成還想斷她生路不成?
沒想到堂堂清冷如玉,宛若謫仙的貴公子,竟是這般厚顏無恥之人。
好啊,他若敢斷她姻緣,她便敢在他大婚之日捂著肚子跑到老夫人跟前狀告他沈家大公子搞大了她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