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第5/5頁)

“喂,你是來找那個畫家秦伯翰的吧?我領你去,他在那邊的屋子裏畫畫呢。”

不知為什麽,一看到他的模樣就使姚霞分外的恐懼,她很想立刻脫身,聽龍海這樣說,倒覺得自己有些草木皆兵了,這個臨時花工看樣子還是個熱心人呢。

大概是踢狗的舉動博得了姑娘的好感,對方停下了腳步,朝著龍海微微一笑:

“那太謝謝你了。”

“不用客氣。秦畫家是我老弟。你隨我來吧。”姑娘的笑意在龍海心頭掀起了一陣波瀾。他緊貼一步湊上去,一邊走一邊問:“你是經常到這裏來吧?”

姚霞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看龍海一副討好的樣子,覺得不能拂了對方的好意,便補充了一句說:“我喜歡看畫,和伯翰比較熟悉。”

“你是秦伯翰的親戚?”龍海明知故問。他靠著對方距離更近了。女人身上的味道使得他貪婪地張大了鼻孔。

“不,我們算是朋友吧。”姚霞有些臉紅,同時很是擔心地向四下張望,她實在擔心那條狗不知從什麽地方突然躥出來。

“哦,你不用怕。”龍海捋了一下袖子,儼然以保護者的姿態道,“你既然是秦畫家的朋友,它就不敢過來。”

在這一刹那姚霞看到了這人胳膊上的刺青,上面刻著一條張牙舞爪的青龍。

龍海把姚霞領進一個長滿花草的院子裏。院子周圍有一圈柵欄,從半圓形拱門裏可以看到有三間很大的房子。院裏很寂靜,沒有一個人。這裏的確是個畫畫的好地方。

姚霞跟著進入了大屋子。屋子裏擺著條椅子和長桌,像個臨時的接待室,裏面還有一個套間。姚霞以為秦伯翰把套間當了畫室,就推門進去。一進屋姚霞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頭,屋子裏除了一張單人床和桌子、藤椅外,根本沒有什麽秦伯翰。回頭一看,那人正堵在她身後,剛才那副討好的臉色不見了,滿臉的淫邪帶出一種急不可耐的貪欲。他已經順手把那條狗反鎖在了門邊上,姚霞被恐懼和慌亂籠罩,顫聲地質問:“秦伯翰呢?”

“他被派出所的警察叫走了,秦伯翰是個大流氓、爛畫家,專門畫光腚女人,你和他是一路貨,流氓加破鞋!”

姚霞大吃一驚,她弄不清楚眼前這個粗蠻的家夥怎麽會知道畫裸體畫的事。龍海繼續得意洋洋地說:“你們搞流氓,我全看見了,我只要一揭發,準能把秦伯翰這小子送進派出所,立馬砸他的飯碗,說不定會判個十年八年的。”

“求求你,別這樣。”

“別這樣?!那叫俺怎麽樣,除非你對他啥樣也得對俺啥樣。”

龍海獰笑起來,撲過來一把摟住了姚霞,把那張充滿蒜臭氣的嘴遞了上來。

“不要這樣,放開我,我來例假了……”姚霞柔弱的聲音立刻被一只粗暴的大手壓在喉嚨裏,極度的恐懼使她的身體無力地斜倚在那張臟亂不堪的床上。

“小親親,只要聽我的話,俺會成全你們的,最好別跟俺過不去。”龍海的蠻力被瘋狂驅動著。姚霞做著奮力的掙紮,但很快筋疲力盡了。

龍海第一次看到了女人身體的全部,當他瘋狂地進行最後占有的時候,突然發現使他最感神秘的那個部位卻有鮮血迸流出來。這斑斑血漬,使他一下子覺得晦氣,剛才還燥熱昂然的下體沒多久便萎縮下來。

在光線晦暗的套間裏,白舒娜看到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惡鬥。龍海像一只巨獸,張著血盆大口而不可一世;淩清揚更像一只巨蟒,把獵物一點一點地箍住,而後勒住敵手的每一寸關節和骨骼,最後驟然發力,在對方筋斷骨折後,又將它身上生命的精華全部吸吮幹凈,只剩下一具空殼。這場致人死命的殺戮沒有看到一滴血,一切做得悄然無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