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2/6頁)
隨後如釋重負地松了一口氣。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兩點多,路思言沒有哭也沒有鬧,只是不說話,安靜的去洗漱之後上床睡覺。
簫聲坐在廊檐下看著空空如也的貓糧碗,點了一根煙。
他對路家的事情並不是太了解,路思言到這裏的時候找人去查過,但是結果並不理想。
當年路思言母親車禍後不到半個月,媽媽就出獄了,但是身體很差住進了醫院,兩個月後病逝。
那兩個月的時候她一直郁郁寡歡,簫聲問她是不是有什麽事情,她也不說。
只是交代他把自己的東西都燒了,一樣都不要留,還有就是永遠都不要透露和高原有關的消息。
而那個叫高原的,再也沒有出現過。
直到她打電話來拜托自己收留路思言。
這十幾年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就連當年那個可愛的小男孩都變成了一身謎團的喪家犬。
簫聲幾乎是徹夜未眠,路思言關緊了門窗,警長進不去,在院子裏焦躁地徘徊。
簫聲朝它伸出手,警長居然沒有像以往那樣對他哈氣,露出牙齒。反而慢慢地靠近他,在他腳邊躺下來。
他想著路思言也無法入睡,也許他會在半夜起來,想要找自己聊聊天,或者簡單地靠在自己肩膀小憩一下。
沒想到他一覺睡到早上七點半,路思言正常起床,抓著自己睡得雜亂的頭發問簫聲今天吃什麽。
他還打了個哈欠。
看起來這晚睡得還不錯。
簫聲:“手抓餅,你要橙汁還是牛奶。”
路思言:“橙汁。”
說完就像以往那樣走進衛生間洗漱,吃完早餐去上班,簫聲把他送到了創業園門口。
“中午過來找你吃飯。”簫聲突然說,他不放心路思言。
路思言:“啊?不用,今天要剪昨天的片子寫文案,很忙。”
說完轉身往樓裏面走。
他好像是完美地融入了這份工作,還有這來來往往的人群中。
但是簫聲卻始終隱隱感覺到,他並不屬於這裏。
路思言到了公司,還是一個人都沒有,原本公司的上班時間是九點,員工習慣了十點之後才到,路思言坐在工位上盯著電腦。
只要工作效率沒有問題,十點上班完全OK。
就這樣坐著直到員工上班跟他打招呼,這樣精神放空讓他覺得不舒服,於是打開文档開始寫文案,再有兩天就是最後的活動期限了。
他們已經租好場地,找好贊助商,又臨時雇了兼職去會場幫忙,時間一到,平台上票選的三台車子將會在場館展示。
目前看報名的人數已經超過三百個,大多數人都是沖著簫聲改的這台邁凱倫來的。
很快員工們都到了,路思言的豐厚獎勵果然是員工們的強心劑,類似的活動他們以前就做過,是有經驗的。再加上路思言並不是職場老鳥,寫出來的企劃書通俗易懂,執行起來很方便。
“小言經理,場館那邊說安保那邊需要你再去確認一下。”新來的運營助理悠悠跟路思言說。
路思言回過神來,說好的。
悠悠雖然是剛工作一年,但是從實習開始就是在很有名的4A公司工作,後來又在一個新能源汽車公司做策劃。
年紀小,經驗不多,但是見多識廣腦袋轉得快。
就是從大城市辭職回來之後考公不順利,和家人有矛盾,總有些不自信。
他收拾了手頭的工作,抱著電腦準備去展館,悠悠本來要跟著他一起去,但是路思言讓她把活動主持稿再潤色一下。
他很想自己一個人走走。
剛走出大廈的時候路思言差點睜不開眼睛,今天的太陽也太大了,門口這一片一棵樹都沒有,路思言整個人都曝曬在陽光下,無所遁形。
公司距離展館不是很遠,路思言頂著太陽走過去。
走了一段路之後終於走到有樹蔭的地方,路思言終於得以放松片刻,他抱著電腦慢慢走著。
陽光穿過樹蔭打在他面無表情的臉上。
路思言又想到簫聲說的那一句“也許失去比擁有更輕松呢?”,簫聲說這句話的時候路思言能感受到他的松弛。
就連曾經擁有LK集團和中國第一的蕭郁河都能改名簫聲,在一個修車廠裏做修車工,為什麽自己心中卻總是有莫須有的不甘心呢?
他好像一個隨著浮在海面上的破木板飄到這個港灣裏來的人,港口和港灣都在眼前。
但是他既不甘心留下,也沒有勇氣離開。
因為他只有一塊破木板。
所以他決定,與其這樣,不如先做好眼下的事情。
不知不覺走到了展館門口,路思言深呼吸一口氣,抱著電腦走進去,找到負責他們活動的客戶經理。
因為有個明星過來做助農公益,從他們公司抽調了很多保安過去,現在人手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