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第4/5頁)
溫夏點頭,望著他腰間玉帶,她忽然問:“四哥哥,你的玉笛呢?”
她好像到如今都沒有再見他像從前那般,將珍愛的白玉笛系在腰間。
霍止舟微頓片刻:“摔壞了,以前發生過很多事。”
溫夏見他沒有細說,明白恐怕是如心口那舊疾般,是他不願展露給她的難堪。
她沒有再問,目送他乘上禦輦。
入目一片皚皚白雪,他明黃衣角漸漸遠去。
溫夏回到寢宮撲進床榻上,緊擁柔滑的軟枕,鼻尖埋在枕中深深呼吸,心臟還像方才那樣跳得很快。
她竟然親了她的四哥哥。
可他如今已經不算是她哥哥了,她不是違逆倫常。
許映如把太後的放妻書寄給霍止舟,而不是直接給她,便是希望告訴霍止舟她已經是自由身。
娘親也是希望有一人能護她伴她的。
香砂走進殿中,瞧著溫夏這般模樣,忍不住笑:“主子,您想通了便好,只要您開心奴婢就開心。”
“今日那雪地好漂亮呀,滿地七彩的小動物,怎麽還能想到給樹木也裹上彩色的衣服,四公子真是用心!”
溫夏從軟枕中擡起頭,眉眼生著溫柔的笑:“今日我見你也想坐那滑道,明日我再帶你去。”
香砂開心地應承著。
翌日,霍止舟政務繁忙,擎丘過來稟報說他要傍晚才能過來陪她。
溫夏讓他安心忙國事,帶著香砂去了雪地中滑雪。
主仆倆很是開心,算是第一次在異國他鄉徹底放下煩心事。
玩得累了,溫夏從滑道上下來,回到旁邊殿中小憩。
暖爐上烘著板栗與糕點,溫著霍止舟送給她的桃花清釀。
香砂為溫夏斟酒,剝著板栗。
溫夏見她手指仍是玩雪時的一片通紅:“坐下烤火。”
可話音剛落,一道悶哼聲響徹這殿中,侍立在四角的宮女倒了下去。
一抹玄色的魅影襲向香砂,在溫夏尖叫的同時,滾燙的大掌捂住了她嘴唇,無比熟悉的龍涎香濃烈地彌散在她左右,似無窮的黑暗吞噬了她。
溫夏恐懼地睜大瞳孔,顫抖著眼睫,被有力的手臂攬住細腰,後背抵在身後墻壁上。
而她眼睜睜望著那玄色魅影停下,是雲匿。
香砂暈倒在雲匿掌下。
溫夏顫抖地望著眼前襲進的人影。
戚延俊美無儔的面頰不帶一絲溫度,一雙深眸只有暴戾,只有嗜血的殺氣。他緊繃薄唇,如刀雕刻的面龐與鬢角覆著風霜,高大健碩的身軀朝她傾軋而來。
那一身顛覆山河的禍亂,讓溫夏頃刻流下無助而恐慌的眼淚。
他是她的劫,是她的魘。
他為什麽還能找到她……
溫夏張著唇,竟然已無法發出聲音。
而下頷被戚延手指捏住,他的皮膚比以往更粗糲許多,繭壓在她嬌嫩臉頰上,她恐懼得流下眼淚。
唇被他冰涼薄唇覆住,他撬開她齒關,直驅而入,沒有一絲柔情,粗暴而殘戾。
眼淚布滿溫夏臉頰,她推不開也發不出聲音,只有痛苦的嗚咽聲。
後背抵靠著墻壁,他健碩的身軀也似銅墻鐵壁禁錮住她,溫夏痛苦地睜著眼,唇齒一咬,不知咬破了他哪裏。
戚延悶哼一聲,終於停下來。
他修長手指狠狠捏著她下巴,語氣無比的冷漠。
“溫夏,你知不知道你是誰的皇後?”
“朕才是你丈夫!”
殿外傳來紛亂的腳步聲。
溫夏無法呼救,只覺得後頸襲上一股酸麻,戚延暴戾的臉覆滅在她眼底,她便再也沒有了知覺。
宮門外,錦雁察覺異常後立即放出煙霧信號,與雲匿交上手,大喝“來人”。
戚延已帶著溫夏,在其余幾名暗衛掩護下逃出了燕國皇宮。
……
溫夏睜開眼時,入目是陌生的帳頂,她惶恐地爬起來,一眼望見拴上門折回身的戚延。
他一步步走向床榻。
溫夏搖著頭,眼淚已經布滿了臉頰。望著他居高臨下的健碩身軀,她多清楚他想做什麽。
“不……”她爬到床沿,又被他狠狠扔回床中。
他單手便可以截斷她的生路,這樣輕而易舉。
溫夏跪爬到床尾,只想逃離開,可再一次被戚延大掌鉗住腳踝。
繡鞋掉在了床榻中,她被狠狠拽回。
“我求你,不要……”
溫夏掙紮的雙腕被戚延輕輕易鉗住,系在腰間的衣帶在這掙紮裏綁在了她雙腕與床欄之間。
戚延一雙桃花眼沒有一絲溫度,只有帝王無情的冷戾。
他捏住她下頷,迫使她嬌嫩的雙唇都嘟在這份狠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