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5/6頁)

“柳煙凝真是夠可憐的,蔣丹將你的工資給了你媽不算,還將你們夫妻的信也給截了,真不知道存的什麽心思。”

這已經是事發的第二天了,蔣丹被航天院停職,在處理結果出來之前不能去上班,這個爆炸性消息從昨天就將家屬院炸了個天翻地覆,今天沈牧一出現,就被打聽消息的人給圍住了。

沈牧不願多說,即使對方有錯,他也不願做落井下石的事,“等單位處理結果吧,我急著回家,麻煩讓讓。”

沈牧昨天沒來,但柳煙凝從胡雪華那已經知道了信件的事情,她很不解,“蔣丹為什麽要將這麽危險的東西放在辦公室呢?”

胡雪華也表示不解,“但她們抽屜都上著鎖的,不出意外的話很安全。”

柳煙凝跟胡雪華道謝,“你可幫了我們大忙了。”

胡雪華卻擔憂地說道:“不過,蔣丹畢竟沒了丈夫,又還帶著肖童童,或許會有人責怪你們太過心狠,跟一個帶著孩子的寡婦計較。”

柳煙凝卻笑道:“這麽幾年的閑話都能打倒我,我要是真那麽脆弱,早在這裏活不下去了。棍子沒打到自己身上怎麽會知道疼,隨便他們怎麽說吧。”

柳煙凝不是怕事,她只是不喜歡跟這些人浪費精力,她平時要工作要帶孩子已經很忙了。

“不過沈牧現在回來了,你也算有了依靠。”胡雪華剛說完,一眼就看到了沈牧,笑道,“這不是來了嗎。”

柳煙凝看過去,沈牧腳步匆匆地走來,懷裏不知道抱了個什麽東西。

“我先回去了,寧寧!回家了!”胡雪華朝書房喊了一聲。

毛寧寧從書房鉆出來,意猶未盡,“好吧,媽媽。”

胡雪華母子迎面遇上沈牧,沈牧笑道:“胡姐,多坐一會兒呀。”

“飯都還沒煮呢!”胡雪華笑。

“沈叔叔好!”毛寧寧向他問好,眼睛看向他懷裏的花瓶,瑟縮了一下,生怕他告訴媽媽自己闖禍的事,急急忙忙拉著媽媽往家走。

要是被媽媽知道,他要被打屁股的!

沈牧走上台階,正好看到柳煙凝從美人椅上站起來,伸著懶腰。

她纖細的身體拉出優美的弧度,像在跳芭蕾。

柳煙凝的目光落在沈牧懷裏的玻璃瓶上,“你拿的什麽?”

沈牧換了鞋,將花瓶放在餐桌上,“昨天寧寧打碎了你的花瓶,這是我今天特意去市場上照著你那只挑的。”

柳煙凝看著桌上這只上玫紅下白的花瓶,她被打碎的那只是很稀少的粉白漸變色花瓶,顏色過渡很自然,這只花瓶簡直俗不可耐,她家裏可沒有這麽沒品味的東西。

但看著沈牧臉上的笑容,柳煙凝就刻薄不起來了,“挺.挺好的,放著吧。”

她實在無法違背本心誇這只花瓶好看。

“胡姐跟你說了昨天的事情了吧?”沈牧問她。昨天一直在處理這件事,忙得晚了也就沒來了。

柳煙凝點頭,問他,“你們單位是什麽意思,要處罰她嗎?”

沈牧沉默了片刻才說道:“我下班的時候,遇到了蔣建林。”

是蔣建林特意在路邊等他,他是來給蔣丹求情的。他想讓沈牧看在他的薄面上將這件事揭過去,不要讓單位開除蔣丹。

“你怎麽說?”柳煙凝問道。

“我拒絕了。”沈牧的回答挺出人意料的,柳煙凝知道蔣建林對他有恩惠,現在他拒絕了蔣建林,有點恩將仇報。

“如果只涉及到我一個人,我看在蔣建林的份上不會再追究,但是這件事涉及到了你,蔣丹也不是無意為之,她既然故意這樣做了,就該承擔後果。”

“而且今天郵遞員也來了。”沈牧又說道。

“跟蔣丹串通的那個郵遞員?”

“對,”沈牧也沒想到那個老郵遞員竟然真的來了,他來的時間剛剛好,如果在信件被找到之前來,蔣丹不承認,沒有物證也證明不了她的罪行。

“他家裏有個殘疾兒子,需要錢.”

柳煙凝哼了一聲,打斷了沈牧,“別人賣了你,你還在同情人家。這個世界上,誰不需要錢,誰是弱者誰就應該被同情嗎?那麽蔣丹是個寡婦還帶個孩子,你們單位也不要處罰她好了,誰讓人家是弱者呢!”

沈牧沒想到自己無心的一句竟然會引來柳煙凝的反感,他抿了抿嘴不再說話,心裏卻認為柳煙凝有些缺乏同情心,老人也是為了給殘疾兒子治病才做了錯事。這幾天的友好相處讓沈牧忘記了她清冷的本性。

但轉念一想,她這樣的性格也沒什麽不好,正是因為這樣,她才能帶著阿寶好好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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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院裏的人這幾日都沒看到蔣丹,她被航天院開除了,但依舊可以住在家屬院,因為她是烈士的遺孀,房子也不會被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