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點鴛鴦(第2/3頁)

只是那時被猜忌和歸鄉的渴望所替,他不知道。

還好。

她還在。

姜芙仍舊一點動靜也沒有,裝睡裝得久了,便過了,崔枕安身子後探,將人臉捧著,夜色中她眉眼如畫,臉上似還帶著怨氣,“你當真睡了?”

如釋重負時想找個人說說話,可她卻不接,這讓崔枕安有些心煩。

丟出去的話不肯應,崔枕安幹脆支起身子扳平姜芙的肩,唇猛朝她唇角蓋去,整個覆住。

夜色中姜芙皺了眉,打算裝死到底。

誰知下一刻那人的手便順著她的肩朝下遊行,最後將她的腿提起。

每次他要做壞事都是先提腿,姜芙猛睜眼,伸掌用力將他的臉推開,“崔枕安你是不是人?”

她以為崔枕安又要來,即便在她來月事的時候。

這人心情好時挨了姜芙的打雖不怒卻也笑不出,手在她腿上掐了一把,“你膽子越來越大了敢打我?”

他下手沒個輕重,腿內尤其細嫩,疼的姜芙低喚了一聲,又低低罵了一句:“狗東西......”

她出身旺族,無論如何也算大家閨秀,這種話若是從前,打死她都不會說的,可一旦罵出口一次就好似上了癮,尤其是罵崔枕安。

“膽子是真的大。”只瞧眼前陰影加重,他整個人又蓋了上來,手上胡亂撕解了自己的衣帶,勁瘦的線條顯在姜芙眼前,還有肩胛處的她紮的傷痕,夜中瞧著竟像一塊刺青,牡丹形狀。

整個身子壓上來,對著姜芙又是一陣疾風驟雨般的啃噬。

她覺衣帶被他用力扯開,兩只手臂被他箍住舉到發頂,兩只白玉盤盡展在他的眼前。

埋頭下去深咬兩口,左右兩粒珍珠由軟癟到圓滿。

還是覺著這人要壞事,姜芙擰著身子帶了哭腔罵道:“崔枕安你混蛋!”

下巴抵在她平坦的小腹之上,他壞笑一起,仍一路朝下,最後停在其間,單手重握了她的腳踝,陰著嗓音問道:“還罵我嗎?”

姜芙帶了哭腔,不肯服輸,亦不甘心說軟話。

僵持片刻,見這人仍不肯開口,低嘆一口氣,最後在她腿內輕咬一口以作懲戒也就算了。

可即便是這一下,姜芙也仍覺著很疼,他直起身子,撐著胳膊將她衣衫重新攏好,見她眼角已經懸了潮濕,指尖兒輕輕撫去,最後將錦被重新給她蓋好,在她身旁躺下,中間隔了一段距離。

她聽見那人呼呼喘著粗氣,似獨自平復良久,最後在她終快睡著的時候,才翻動身形再次將她摟過,這才睡去。

過了不知多久,姜芙睡得沉了,天已然露出鴨蛋白,崔枕安這才睜眼,啞著嗓小聲低喃:“你知道若為許氏翻案,我需得付出什麽代價嗎?”

室內空曠,佳人熟眠,無人聽到他的噫語,他進退兩難,遠在京城的小鄭後也根本不知自己所作所為究竟是對是錯。

自打收到鄭君誠的書信,她整日心不得寧靜,只能待在佛堂裏念經才能暫阻了心魔。

惠賢殿的檀香縹緲而出,她信佛多年,幾乎日日在佛前懺悔鄭氏對許氏所做的一切。

可仍覺遠遠不夠。

手中的念珠經著拇指撥響途中突然斷了,珠子散落各處,團墊上所跪之人即時睜眼,眼見著眼前僅剩的幾顆珠子,心中咯噔一響。

佛前念珠紛落,是不祥之兆。

在場宮女皆大京失色,忙四處搜攏珠子。

小鄭後臉色微變,朝一側大宮女伸出手去。

大宮女忙上前將人攙扶起來,小鄭後仍望著手裏的斷繩錯愕失神。

“這繩子用得久了,早該換了,是奴婢疏忽一時忘了,這就去給您換新的。”大宮女極有眼色,試圖將那斷繩自小鄭後手裏取過。

可小鄭後如何不知她這都是寬慰的話,“今日到此為止,出去吧。”

心中有愧念,使得她不敢再在佛堂裏逗留。

心慌得厲害,自佛堂出來回到正殿,正見著有宮人上前稟報,“娘娘,季姑娘來了。”

一路只顧著心慌,倒是忘了昨日命人去請了季玉禾今日入宮,乍一提她還有些微怔。

聽到聲響,原本端坐的季玉禾忙站起身迎出去,恭敬朝小鄭後行了一禮,“玉禾見過皇後娘娘。”

原本季玉禾就是小鄭後鐘意的太子妃人選,長相端莊大氣,行止有度,雖那姜芙也好,可如今沈家沒落,她又將崔枕安傷成那樣,使得小鄭後倒是不得意了。

“幾日不見,你好像瘦了些。”小鄭後暫將方才佛堂的事拋到身後,拉起季玉禾的腕子坐到窗榻上。

“最近身子不適,飲食清淡,惹得皇後娘娘擔心了。”

小鄭後又問:“怎麽身子哪裏不舒服?”

對此季玉禾倒是不想多談,“倒也沒什麽,我自小腸胃就不大好的。”

她沒說實話,在姜芙歸來之前,季玉禾是太子妃一位的熱門人選,京中傳的沸沸揚揚,一些人擁她捧她,將她硬架在了那裏,誰知後來姜芙半路殺回,太子連夜詔告天下姜芙是他的發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