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湯泉(第2/5頁)
唇瓣相貼,時重時輕,她半坐在男人腿上,只怕碰到他的傷處,也不敢推開,半推半就稀裏糊塗地親吻著。
男人像是很了解她的一切一般,先是輕輕的碾磨,帶著溫存,眷戀,讓她想不起來反抗,等到男人緩緩加重了吮|吸的力度時,她早已被親得不知天南地北,哪裏還知曉推開了。
眼神不自覺地帶上些迷蒙,唇齒交融,並未有先前那樣強勢的親吻讓雲煙也柔了下來,等回過神來慢慢學著回應的時候,仿佛感受到了男人上揚的唇角。
“就是這樣,”唇瓣稍稍分開,她聽到男人稍低的音色,帶著些笑意,“日後都要這般才好。”
雲煙想反駁,想要搖頭,卻又一次被吻住,徹底不知反抗為何物。
一吻結束,雲煙輕喘著氣,將頭埋在燕珝完好的那側頸間,臉紅了個透,額頭緊緊靠著他,將自己羞紅的臉藏了起來。
“……知曉了。”
聲音又低又輕,好似風來。
靠得這樣近燕珝都未曾聽清,又或是聽清了,卻想再聽一遍,他轉過頭,“你說什麽?”
雲煙擡起手擋住臉,“就是說知道啦,你別問了。”
燕珝笑起來,胸腔似乎都在震動。他見好就收,免得真惹惱了她,到時候就如同兔子般溜走了可怎生是好。
雲煙被他笑得也不好意思,可不知怎的,還是忍不住,自己也笑了起來。
唇角上揚,眼尾彎成一對月牙,盛著滿腔情誼,柔情似水。
去往揚州的時候,還是乘船。
馬車顛簸,相比起來,水路總歸要好些,哪怕繞些路,還是養傷要緊。
大部隊仍留在徐州,付徹知及其夫人留在那裏,領著當地的官員徹查當地軍|政。燕珝表明了態度要一查到底,前朝余孽早在先前就露出過馬腳,包括玉珠搶奪季長川玉佩的時候,就已然被季長川認出她使出的劍法乃是前朝風格,玉珠中間遠離眾人視線的兩年被黑騎衛都尋不得,看來十有八九是與前朝余孽勾結,為他們做事了。
幾人算是輕裝簡行,黑騎衛護衛著,除了那艘巨大的船,對比著前些日子那樣大張旗鼓的南巡,如今還真說得上是簡樸。
養了些日子,燕珝底子好,已然可以下榻走動了,畢竟傷都在上身,讓他這樣的人日日躺在榻上也閑不住。一忙起來,便接受著多少來自南方北方的消息,好像天下都盡在這艘船上一般。
雲煙反倒又閑了起來,每日練完字,胡亂背幾句詩,看看書便沒了事幹。光垂著腦袋做針線做手工,燕珝又怕她時間長了脖子痛,一個勁兒念叨著,煩得很。
好容易終於找到了事幹,燕珝從外面回來,正巧看到她在鋪紙。
“這是在做什麽?”
雲煙頭也不擡,認認真真將手上的事處理完,神情很是虔誠,“付姐姐說,妾若是無聊,可以去尋她學畫。正準備請她來呢。”
“何時說的?”燕珝緩步坐在小幾旁,看她在大桌上忙來忙去。
“有幾日了,但妾一直偷懶未曾去尋,今日閑著,便想……”
燕珝笑了笑,雲煙不明所以,“笑什麽呀?”
“只怕是學不成咯。”
燕珝掀開茶碗蓋,碰了碰茶碗,上好的茶葉在淡色的水中浮沉,發出悠悠清香。
“怎麽學不成,什麽意思?”
雲煙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怕是燕珝不答應,忙道:“只是學畫畫呀,又不是做別的什麽。”
“瞧你急的,朕可不是那等什麽都不讓你做的人。”
燕珝滿面無辜,“是你付姐姐,或許近幾個月,都沒功夫教你畫畫了。”
“……什麽意思?”
雲煙眨了眨眼,往燕珝處去。
“方才胡太醫來回朕說,菡娘有孕了。不過月份淺,胡太醫說還未滿一月,她身子自小就弱,得好好將養著才成。那顏料多少都用礦石制成,莫說朕不答應,便是述成也不會讓她再碰了。”
雲煙良久未回過神來。
半晌,才道:“付姐姐有孕了?”
眼瞳亮了亮,面上卻並無多少喜色,燕珝瞧著笑道:“怎的,不能學畫,不開心了?”
“自然不是!”
都這種時候了,畫不畫的早就不重要了,雲煙抓緊了燕珝的衣袖,緊張道:“付姐姐身子弱,可以懷孩子?”
燕珝瞧她一眼,“人只是身體虛弱,並無病痛,成婚有了這樣久,有孕也是正常。怎的,你這個假‘姨母’還急起來了?”
上一次聽到孩子,還是在鄭王妃的肚子裏。奈何鄭王妃的亡故和那未出世的孩兒讓雲煙心有余悸了許久,如今聽到向來弱柳扶風的付菡有了身孕,自然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