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第3/6頁)

“沒事的。”白蘇知道他們是沒辦法控制的,於是輕聲安撫著她,“很正常的,你多紮幾次就能控制好了。”

張嬌擡手捂著臉,眼淚順著臉頰滾落,真的是不想活了。

張媚心疼的拍拍姐姐的肩膀,無聲的安慰著她。

白蘇給張嬌針灸上,然後出去幫她開了溫和補腎、調肝解郁的藥,將藥方遞給她妹妹時,小聲提醒了一句:“你姐姐應該有抑郁症,可能有輕生的想法。”

張媚臉色變了變,“之前有感覺到,但沒想到這麽嚴重了。”

“我開的藥有調理肝郁,但許多你們多陪著她開解她。”白蘇提醒道。

張媚本來打算請個阿姨在小鎮幫忙照看姐姐,現在想想還是她留下來都陪幾天,等母親帶著小侄女過來後再回去上班。

等張嬌張媚姐妹拿了藥離開後,其他看病的人才敢議論起來,“她也真是倒黴,那麽漂亮的女娃子竟然遇到家暴男。”

“家暴只有0次和無數次,但凡打過一次這男人就不能要了。”

“還有賭博、吸毒的也不能要,遇到這種一定要離得遠遠的,輕則傾家蕩產,重則小命不保。”

其他小女生聽著都害怕:“我的媽呀,我的都不敢結婚了。”

“恐婚+1,不婚不育保平安。”

其他已婚人士:“倒也沒那麽嚇人,仔細挑人品好一點的就成了。”

未婚的小女生們:“是嗎?結婚有啥好處?”

已婚人士:“額……”

白蘇抿嘴好笑,經歷過婚姻困難的人大概都說不出什麽好處吧,“別想那麽多了,我繼續給你們看診。”

後面進來的也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目光呆滯,呵欠連天,一副沒睡醒的狀態。

她身邊陪同的是一個年歲差不多女人,是她的閨蜜,“白醫生你好。”

白蘇點點頭,直接幫女人把脈,剛碰到手就發現雙手冰涼,而且脈細小而弦而數,舌苔白厚膩,濕氣很重,肝氣郁結氣滯血瘀證更嚴重。

“哪裏不舒服?”

女人叫蔣露露,她愁容滿面地說著自己的症狀,“我在醫院確診了雙向。”

她因為家庭父母的關系,既有抑郁症,也有躁狂症,一開始只是對不明原因的覺得疲勞無力,整個人反應變得特別慢,每天因為拖延、完不成工作而自責愧疚。

後來慢慢變成嚴重,整夜失眠、食欲不振、四肢麻木、肩膀疼痛、疲乏無力不想起床、對任何事情都提不起興趣了,現在已經嚴重影響到工作和生活。

白蘇問:“吃藥了嗎?”

蔣露露點點頭,去醫院時就開了藥,“吃藥後更難受了,情緒低落難受,整天頭暈目眩、胸脅苦滿、口幹惡心,完全沒辦法工作,已經被公司開除了。”

蔣露露的閨蜜提到這事兒也生氣,“露露是生病了,又不是出去玩不去工作,這個公司一點人情味都沒有。”

閨蜜吐槽了好幾句,後面一個挎著精致小包的精英打扮的女人出聲道:“話也不能這樣說,公司畢竟不是慈善機構,你沒辦法工作肯定是要換能工作的人頂上的。”

“你資本家吧。”閨蜜不滿地瞪了眼女人,反正她為朋友覺得委屈。

白蘇打斷兩人說話,對倦怠不言的蔣露露說道:“你心膽肝皆是陽虛,以前生活太苦了?”

本來只是輕輕一句話,但蔣露露眼睛卻刷地一下紅了,腦中不由想起那個令人窒息的家和窒息的父母,越想越難受,情緒也激動起來,原本萎靡的人瞬間躁動起來,控制不住的想去推桌子,“關你什麽事?”

“露露?露露?”閨蜜連忙去拉蔣露露的手,同時還不忘從包裏拿出一瓶藥,“白醫生,她狂躁發作了,麻煩你拿一顆藥出來。”

白蘇沒拿藥,直接取針紮了百會穴、章門穴、太沖幾個穴位,運氣行針十幾秒後,蔣露露整個人就平靜了下來,但眼眶紅紅的,無聲地抹著眼淚。

沖過來幫忙的何信看蔣露露低聲抽泣著,有些那麽:“她怎麽一下又哭了?”

“雙向就是這樣的。”程冬冬瞄了眼師父下針的位置,默默的用小本本記錄下來,“師父,我知道郁症都是陽不足,燥多是陽太足,它們能同時存在真的好奇怪。”

白蘇說道:“這個躁和燥不太一樣,主要是痰滯、水飲內停導致的,躁是因為濕痰進入了心包,痰迷心竅是影響心神。”

“不過本身來說還是陽虛肝郁問題,心主神志、肝主謀慮、膽主決斷,五臟六腑運化失調,自然濁痰聚聚於心了。”

“心膽陽虛,腦神失養,神竅痰蒙。”程冬冬又快速寫下來,免得忘記了,“那得用半夏、貝母這些祛痰了。”

白蘇說道:“進入心包內的痰用這些不好去,得用控涎丹。”

控涎丹去濁痰效果極好,尤其是心包膜皮外、胸膈這些地方的痰濁,而且對這類精神疾病效過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