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變數(第3/3頁)

她一旦表現出不開心,陸頌衍自甘願哄她。

但也只是說了句:“明天再帶你去買新的。”

喻忻爾心裏窩著火,她多討厭這種任人宰割的生活,偏偏這都是自己選的,只能自己承受。

晚上更不樂意賣力,雖是聽從指示穿上紅絲襪,但也如死人一樣,躺著不肯動。

直到陸頌衍嫌煩,耐著性子使喚:“起來。”

她才乖巧起身,盯著他。

“坐上來。”陸頌衍接著道。

喻忻爾咬牙照做。

“快點。”指示聲還在繼續。

喻忻爾拿自己當傀儡,但表現得心不甘情不願。

“你有很大的意見?”陸頌衍也被她煩到不行,轉而抽了根煙,兩人隔著煙霧對視。

喻忻爾停下動作,讓自己喘口氣。

才以冷靜清醒的姿態問:“我在想,你我到底算是什麽關系?”

她知道,算是見不得人的,沒有名分,她也不是想要個名分。

只是越想越憋屈,自己真的要聽他的話,聽到這個份上嗎。

陸頌衍抽著煙,倒也沒急著讓她繼續,隨性回答:“你想要什麽關系,那就是什麽關系。”

看吧,他還是不會直白回答她的問題。

喻忻爾追問:“就是現在合拍,以後誰沒興趣了,就一拍兩散的關系?”

陸頌衍笑著抖了抖煙灰:“有什麽關系是能夠長久的?”

“是啊,沒有。”喻忻爾也鎮靜。

話題還在繼續,她又道:“也就是說,我也有隨時結束關系的權利?”

他們的開始,是喻忻爾主動,得到了陸頌衍的準許。

開始後,喻忻爾以為自己還是主動的,直到現在才恍然,原來她才是那個被動的人。

他們不是情侶,只是情人,再說得現實點,就是金主與金絲雀。

金絲雀是主人的飼養物,沒有主人的同意,它將永遠被關在籠子裏。

分明是多麽曖昧的一刻,氣溫卻因為喻忻爾的這句話而被冷卻。

煙霧飄散,但也隔不開那股陰騖。

陸頌衍的手在喻忻爾的腰間,用力,能掐斷她。

霧氣被鼻息打散,飄散得更急躁。

男人輕笑,緩慢回答: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