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反擊
“……”喻忻爾沒有回答, 努力表現出不在意的模樣。
陸頌衍也沒過於與她討論這個話題,邁步先下馬,伸手攙扶還在馬上的喻忻爾。
她還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 面色發白無血色,一臉驚魂未定,站在入口的台階處看著正安撫馬匹的男人。
陸頌衍擡頭看了眼,示意:“那邊有礦泉水。”
“好。”她小聲,默默過去拿了一瓶。
但不知怎的愣是打不開瓶蓋,終還是陸頌衍看不下去過來幫她。
將擰開的礦泉水遞給她,又伸手替她掃去頭發上蹭上的樹葉, 陸頌衍同時問:“是被馬嚇成這樣還是被我的話嚇成這樣?”
喻忻爾吐出一口氣:“原來你還知道自己嚇人。”
“你滿臉心虛,我能不知道?”陸頌衍不動聲色回應。
“我哪有心虛?是你自己帶著有色眼鏡看我。”喻忻爾反駁,目光投向休息區那邊打成一片的幾人,特別在桌上的那盒糖定格, “我說了,我行得端坐得正, 沒什麽可以心虛的, 反倒是你……”
“我怎麽?”陸頌衍饒有興致似的, 交代管家將馬匹牽去照顧好,再回頭等著喻忻爾數落他。
喻忻爾邊摘頭盔邊往裏走, 也不知道哪根筋搭壞了,出聲:“拜你所賜, 我怕是要在未來一年的時間內都得攜帶者‘第三者’這個頭銜生活。”
“什麽意思?”陸頌衍皺眉, 伸手攔住她。
喻忻爾被迫停下腳步,不情不願回答:“開個玩笑。”
“把話說清楚。”陸頌衍命令。
見這邊人多喧雜, 難以聽清彼此的聲音,他又將她拉到旁邊隔板處, 壓住她的肩膀,
喻忻爾已經在後悔自己與他扯的話,“沒什麽清不清楚的,說了,就是句玩笑話。”
但那雙富有壓迫感的黑眸始終盯著她,男人沒說話,但就是有股力道不停壓在她的胸口。
才硬著頭皮說:“你不是要訂婚了麽?”
陸頌衍眉間擰得更緊。
喻忻爾怎能讀得懂他的意思。
但她確實只是猜測:舒家與陸家有聯姻關系,而舒南笙與陸頌衍的關系那麽親昵,除了他們兩個之外她想不出任何可能性。
她想過,陸頌衍定下的一年期限絕非隨便說的數字,興許一年後恰好是他們結婚的時間點,那麽現在就是他最後的自由階段。
倘若他們真的已經訂婚,那麽她便是在無意之間成為了第三者,這種感覺怎能好受。
她繼續說:“雖然我不是什麽好人,但也是有點道德感的,咱倆還是別……”
“誰跟你說我要訂婚了?”陸頌衍打斷她的話。
喻忻爾迅速收回話語。
還聽男聲:“我跟誰訂婚?”
“……”
看來是猜錯了。
喻忻爾抿唇,神色逐漸被尷尬替代:“那當我沒說。”
話落她想溜回到人多的地方,但剛動彈了一下後就被男人用勁拉了回來。
質問:“問你話。”
“我瞎猜的,猜錯了不行啊?”喻忻爾最討厭陸頌衍用這種強硬的態度與她對話,再不占理的她都會瞬間變得不耐煩。
莫名其妙被冤枉還被唬的陸頌衍:?
被迫緩和自己的語氣:“又聽到了什麽消息?”
喻忻爾錯開看他的目光,才老實交代:“也不是,就是聽他們說舒南笙訂婚。”
“你以為她的結婚對象是我?”
“……”
陸頌衍還覺得好笑:“我記得我跟你說過這件事。”
“我哪知道你說的是真還是假。”喻忻爾小聲嘀咕。
他是說過不會跟舒南笙聯姻,但她沒信過。
主要是,倘若舒南笙的聯姻對象是陸家其他人,那陸頌衍又為何對她照顧到這個程度,這未免太說不過去了吧。
陸頌衍眉宇稍松,沒計較她不信任他這件事,只告訴她:“是陸持臨。”
“哦。”喻忻爾吃癟似的,整個人有點頹。
“還有什麽要問的?”陸頌衍關注著她的每個變化。
喻忻爾才對上他的視線:“問了你就會說?”
“你可以試試。”
喻忻爾翻了個白眼:“那我不問。”
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的脾氣越來越大,就是不順著陸頌衍來。
——憑什麽什麽都是他說了算,她偏不問,恰好壓根不好奇。
見男人沒有動作,她努力掙脫他的雙手:“沒事的話就放開我,我要過去休息一會。”
但陸頌衍還是沒松開她。
以沉冷的眼神睨視她片刻,見她還是不問,才主動說:“陸持臨對舒南笙有好感,他拜托我在國內照顧好她。”
所以才會與她建立親密的來往,處處讓著她,保留著她的那份天真與活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