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理直氣壯(第2/3頁)

“你脖子上的是什麽?”溫瀾生眼睛恨的快要瞪出來,他抓著繁夏的衣領質問。

繁夏故作意外的捂住脖子:“沒什麽?”

“你還騙我!”溫瀾生指著她的脖子,壓抑著快要噴湧而出的怒火:“你脖子上的分明就是有痕跡,你從哪裏弄得?誰給你弄得?”

溫瀾生又氣又怒,更多的卻是害怕,他甚至不敢光明正大的說出‘吻痕’兩個字,因為一旦說出,就做實了他知道她在外面有小三的事實。

他害怕一旦戳破了這層窗戶紙,他們之間就回不去了。

“這、就是被蚊子咬的。”繁夏心虛的站了起來,背對著他。

“蚊子?”溫瀾生嘴唇顫抖,苦笑道:“十月份,都入秋了,哪裏還有什麽蚊子。”

“你要是這麽想,我也沒辦法。不信就算了。”繁夏說道。

溫瀾生的手死死的握成拳,指甲痛苦的嵌進肉裏,眼眶著隱隱有淚光閃過。

他死咬著唇,逼迫著自己咽下心中的不甘與委屈,強迫自己相信這種蹩腳的謊言,明知她在騙他,他也只能選擇相信,似乎只要他相信了,他就不會那麽痛苦。

“我信,我信。”溫瀾生聲線顫抖苦澀,抹去了眼角的淚,他從背後抱住了繁夏的腰,聞著她身上明顯殘留的雪松味,心中的嫉妒翻湧,恨意發狂。

他瘋狂的親吻著繁夏,從唇到脖子,發了瘋一樣想要將容修那個賤人留在她身上的味道全都覆蓋掉。

“夏夏,今天是我們結婚的日子,你白天欠了我的,現在要補給我。”他用盡全力擁抱她,卑微的索求著她的疼愛。

“好,都補給你。”繁夏笑著說,將他壓在鋪面鳶尾花的床上,柔軟的床墊深深的陷進了一個軟窩,放在床邊的紙袋倒下,潔白的婚服從袋子裏倒了出來,不染纖塵的緞面上一個刺眼的狗爪印子踏在上面,更踐踏在溫瀾生已經壓抑緊繃到極致的自尊心上。

啪——

最後一根理智的弦斷裂。

今天本該是他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天,可是他的妻主在新婚當天被容修那個小三搶走,霸占了她整整一天,那些本該屬於他的幸福瞬間,頃刻都消失殆盡,還要承受他肆無忌憚的羞辱。

這些他都忍了。

可是婚服上的狗印子,他忍不了。

那是他包含著滿滿的愛意,為繁夏挑選的婚服,卻被他丟在地上,被一條狗隨意踐踏。

之前被他狠狠按下的嫉妒和恨意報復性的噴薄而出,他捧著婚服,渾身戰栗顫抖,對容修的恨從未強烈道這種程度,在他的腦中翻騰不止。

“你們不是在工作嗎?為什麽婚服上會有狗爪印子?”他心口狠得幾欲炸裂,氣血翻滾,呼吸都是痛的。

“今天容修家中的傭人有事,就把一只眉帶到公司去了,小狗喜歡到處跑,把婚服翻了出來,踩了兩腳。”繁夏牽強的解釋。

溫瀾生嘴唇抑制不住地發抖,婚禮這一天,他曾今有多期待,現在就有多痛苦。

他抱著婚服,聲淚俱下的質問:“我看根本不是傭人把那只狗帶到公司去,而是你根本就在他的家裏工作吧,還是說,你在他的床上工作?”

“溫瀾生!你在胡說什麽!”繁夏的聲音陡然拔高,眸中冷色盡顯。

溫瀾生被嫉妒惡火蒙蔽的心智猛然清醒,從來沒有如此惶恐過,這麽多年,她第一次直接叫他的名字,也是第一次對他如此冷厲。

“夏夏,我不是那個意思——”溫瀾生突然慌亂地不知該如何是好,他想去抱住她,從前,無論繁夏再生氣,只要他抱抱她,她都會消氣。

可現在,她冷漠的把他推開。

溫瀾生渾身僵硬的向後倒去,跌坐在地上,手肘狠狠磕在地上,當場出血,可他卻麻木到感受不到一絲疼痛。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繁夏,不敢相信剛剛還願意軟著聲調,溫柔的哄他親吻他的繁夏,疼了他這麽多年的繁夏,會用一種冷漠如冰的眼神看著他。有那麽一瞬間,他覺得眼前的繁夏,無比陌生。

巨大的驚惶在他的身體裏蔓延,他渾身好似掉進冰窟,渾身冰涼,連血都是冷的。顧不得手肘的傷,從地上爬起來,抱住繁夏:“夏夏,我錯了,我不該說那樣的話,我知道你們什麽都沒有,是我亂說話,我錯了,都是我的錯,夏夏你不要生我的氣......”

溫瀾生哭著哀求,卑微到了骨子裏。

可即使這樣,也換不回繁夏一絲心軟。緊抱著的手,被繁夏狠狠的拉開,他被甩在床上。

繁夏眸色冷漠的如同在看一個陌生人:“瀾生,你改好好反思一下了。”

丟下這一句話,繁夏絲毫不顧一絲情分的往外走。

謝岑焦急的站在門外,剛才屋裏的爭吵聲他都聽見了,他心裏慌得不行,又氣溫瀾生蠢笨,既然女人在外頭找了小三,還跟她吵什麽,再吵再鬧也挽不回女人的心,反而會把女人的心往小三那邊推,最後反而是小三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