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2/2頁)
“那不是很正常,他長得帥又有錢,還厲害,往上撲的應該不少吧。”祝向怡不以為意道。
頓了頓,她擡眼看向岑遙,開玩笑道:“怎麽,你還等著他來追你啊?”
“當然不是!”岑遙咽下嘴裏的蝦仁,“我就是沒想到他會這麽快就戀愛。”
祝向怡點點頭:“這倒是,我聽你描述,一直覺得他是那種心裏只有比賽的人。”
“比賽”兩個字觸動了岑遙的神經,她抿著餐叉,沒說話。
比起謝奕修是不是談戀愛了,祝向怡更關心其他比較現實一點的事情:“裴嘉木不是那種能善罷甘休的人,萬一他再來堵你怎麽辦。”
岑遙悶悶地說:“那可能真的要報警了。”
祝向怡也不忍心讓岑遙心情不好,便安慰她道:“說不定他看你這個態度,就不來了……算了,不說這些,先好好吃飯吧。”
盤子裏的橄欖油烤蝦光澤明亮,口感也十分脆嫩,岑遙想,下次可以跟桑默一起來吃。
吃完飯之後,岑遙和祝向怡去了附近的KTV。
祝向怡坐在沙發邊上翻點歌機,岑遙吃飽了不太想動,連點歌的二維碼都懶得掃,對祝向怡說:“幫我點一個……”
她剛說完,祝向怡就接上了:“《難得有情人》對吧,還有呢?”
祝向怡知道這首歌是岑遙在KTV的保留曲目,一首上世紀的情歌,港星關淑怡的成名曲,據岑遙說是她外婆最喜歡的,老人家總用磁帶放,她小時候跟著聽,也就學會了。
“還有……”岑遙想起了上次在車上跟桑默一起聽歌的場景,“還有《My Cookie Can》。”
過了這麽久,那天他戴著她一只耳機的樣子,幫她解開纏在項鏈上頭發的樣子,都還歷歷在目。
從“與愛人風裏飛奔”唱到“有關你每秒也要收起”,岑遙在包廂裏片片彩色的燈光下,每一個瞬間想到的,都是他。
在祝向怡唱歌的時候,她放下話筒,突然有一些不知道該發給誰的話想要說,於是打開了謝奕修的私信。
山今遙:“你喜歡聽歌嗎。”
山今遙:“我很喜歡,每次聽一些對我來說很特別的歌,我就會想到跟這首歌有關的、重要的人。”
然後她把《My Cookie Can》的鏈接復制下來,發了過去。
這樣以後再翻到這一段備忘錄,她都會想到桑默,想到兩個人分享過耳機的這首歌。
周六上午。
謝奕修把車停在帶岑遙來過的體育中心門口,關上車門,看到了門前寫有車館青訓營字樣的充氣拱門。
他坐電梯去地下車館,負責人已經在門口等他。
看見他之後,對方熱情地打招呼道:“謝老師,來了。”
兩個人邊往裏走,負責人邊說:“這次青訓營,小選手聽說您能來,都激動得不得了,因為您的工作室說您暫時不能上賽道開車,我們還請了一個車手做助教,給您介紹一下……”
話音未落,他們前方就有個人開口道:“不用介紹,我們認識,是不是,謝奕修?”
謝奕修看過去,穿著賽車服的張賜正倚在墻上,吊兒郎當地望著他。
負責人不明就裏:“那太好了,都是熟人,大家一定能合作愉快。”
謝奕修沒多說什麽,畢竟嚴格來說,他跟張賜並不算有過節,對方也不會把被Mask拒絕過的事情到處說,所以別人不知道實屬正常。
負責人把他們送到寄存櫃附近就走了,不遠處賽道入口整整齊齊站了一排參加青訓營的車手在等他們,張賜一掃謝奕修身上的衛衣:“賽車服都不敢穿?怕別人議論你兩年沒比賽了?”
見謝奕修沒有搭理他的意思,張賜不長記性,越說越放肆:“不比賽跑這來撈錢,不合算吧,哪有你一個代言賺得多?還是說你怕自己遭報應,上場也跟默斯曼一樣出意外啊?”
謝奕修停下腳步,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平靜地說:“今天我們來這裏是工作,如果你不想配合的話,現在就去找負責人說明白。”
張賜還要在滬市的賽車圈子裏吃飯,不可能得罪合作夥伴,因此謝奕修一說,他馬上就不作聲了。
謝奕修看了他一眼,徑直朝賽道入口走過去,來參加青訓的選手們已經看見了他,發出一陣又一陣的竊竊私語。
身後是張賜不甘心的嘀咕:“謝奕修,你就是膽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