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3章(第2/4頁)

唐詩心裏閃過很不好的預感:【瓜瓜,咋回事?只過了一個晚上,狗皇帝怎麽破相了?】

瓜瓜還沒回答,天衡帝先放下了朱筆,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今天早朝,大臣們都盯著朕的臉看,小俞你也盯著看,莫非朕的臉上有什麽東西?”

唐詩瘋狂搖頭:“沒,沒,什麽都沒。”

“是嗎?”天衡帝擡手摸了摸那道疤,“他們都說是周才人給朕撓的,小俞你怎麽看?”

不想看,不知道,沒興趣!

唐詩很想這麽說,但別人不知道,她很清楚,昨晚周才人距皇帝遠著呢,根本不可能撓他。要真有什麽罪魁禍首,只怕是她自己。

【瓜瓜,昨晚我是不是把狗皇帝給撓了?】

瓜瓜:【不知道,床上我被屏蔽了,看不到啊。不過……昨晚淩晨的時候,你把他踢下床了。】

唐詩差點嗆到,又羞又惱:【臭瓜瓜,這麽重要的事你怎麽不早說?】

要知道這麽尷尬,她今天說什麽也要找借口不來禦書房,躲皇帝躲得遠遠的。

天衡帝看著她羞得不敢看自己的樣子,倍覺好笑:“這就是睡相很好,不打呼嚕不踢人?”

把她昨晚對周才人的話原封不動地還回來了。

唐詩的臉一下子燒了起來,滾燙滾燙的。她惱羞成怒:“我……小的以前就這樣啊,再說了小的一個人睡一直是這樣,誰知道昨晚……小的有罪,皇上罰我吧。”

最後她想起了皇帝的身份,趕緊改了口。

天衡帝看著她炸毛,一副你想怎麽罰怎麽罰的模樣,又好笑又無奈:“朕被撓破了相,還被朝臣們笑話了一通,淪為他們今日的笑料,朕都沒生氣,你這麽生氣做什麽?”

這話端是曖昧,唐詩的心跳頓時漏了一拍,臉上的紅霞不減反增。

就在她心跳如雷,不知道該怎麽接話時,廣全的聲音及時地打破了殿內異樣的氣氛:“皇上,洪國公和關尚書求見,說有極為重要的事稟告。”

這兩個人突然一起攜手進宮,肯定有事,天衡帝正色道:“讓他們進來。”

隨後又丟了一堆奏折給唐詩:“替朕看看這些,要是有遺漏的,你替朕戳個印子。”

唐詩松了口氣,趕緊翻開,還是哪些各地送來的沒什麽正事、刷存在感的奏折。

崖州知府說龍眼、芒果熟了,想進貢一些給皇帝品嘗品嘗,吉州知府說想進京給太後賀壽,請天衡帝批準……

天衡帝的批復就更簡單了,他對崖州知府說“吃過”,對吉州知府說“不用”。

全是短短兩三個字的批復,足見天衡帝有多不想理這群無聊的人。

等看了六七本,下面的奏折沒有批閱。唐詩看了一眼眼前的紅色印泥,還有雕刻著“不用”、“準了”、“不許”、“免了”、“知道了”等這類字樣的玉塊,撿了一塊沾了點印泥,往奏折上一按“免了”兩個字就出現了。

這麽批奏折,效率倒是挺高的。她眼前這些全是各地拍馬溜須的奏折,有些實在沒內容可寫,連昨天下了雨,今天吃了一只雞都拿來湊字數了。

也難怪天衡帝沒耐心,丟給她按印子。

唐詩按了幾本,洪國公和關潮就進來了。

聽到兩人行禮的聲音,唐詩擡頭悄悄瞅了一眼,就看到關潮一臉凝重,洪國公老眼落淚。

嘖嘖,當時那麽多人問他要賬他都沒哭,今天這老頭是咋啦?

唐詩正想問瓜瓜就聽洪國公跪在地上大哭道:“皇上,求求您,一定要救救老臣的孫兒,老臣就兩個孫子啊!”

天衡帝蹙眉:“你孫子不是隨周劍發一道去南海打撈沉船了嗎?發生了何事?”

周劍發是一名校尉。

這次打撈沉船由他和戶部承運庫的一名大使韋查主導,洪國公的孫子是跟著去蹭功勞的,照理來說,無論是文還是武,都沒他啥事才對。

唐詩猜測:【難道是他賭癮又犯了?在外地可沒人買洪國公的賬,他要是欠一大筆銀子,人家把他的手砍了都有可能。】

洪國公聽到這話,趕緊澄清:“皇上,他們最近已經發現了沉船的位置,還打撈起來了一批金銀和前前朝的銅幣。這事不知怎麽傳到了海盜的耳中,這些海盜襲擊了他們,還抓走了老臣的孫子。”

關潮在一旁補充:“皇上,那些海盜太猖獗了,非但跟周校尉他們發生了沖突,而且還搶走了打撈起來的財寶,綁走了包括洪玉民在內的朝廷官兵共計二十八人,並要挾朝廷支付一千兩黃金,退出沉船打撈的位置,他們才可放人。周劍發派人加急送來了奏折,請皇上過目。”

廣全立即將信遞給了天衡帝。

天衡帝看完後怒拍桌子:“豈有此理,這海盜怎敢如此猖狂?南海最近的州縣可有消息?”

關潮正要說話就聽唐詩急切地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