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6章(第2/5頁)

唐詩明白了:【毛氏被騙婚了,肯定對關興騰不滿。其實也不錯啊,九品官也好歹是國家公務員,吃皇糧的。你看清北學霸要做個城管都得過五關斬六將,筆試面試來好幾撥。關興騰要不是有個好叔叔,這等的好事哪兒能輪到他啊。】

【不過這跟關尚書的案子有什麽關系?】

瓜瓜:【因為騙了毛氏,關興騰心裏有愧,所以一直對毛氏言聽計從,婚後毛氏說什麽他都相信。】

唐詩明白了,所以毛氏跟他一哭訴說關尚書欺負她,這關興騰二話不說就信了。但你要說他有血性吧,他也沒直接跑去暴打關尚書一頓。

都不知道說這人什麽好。

葛經義沒見面都大致了解了,關尚書的這個侄子就是個有點小聰明的糊塗蟲,拎不清輕重,好色貪花,耳根子軟。

所以他是真的相信撫養教導自己長大的叔叔會欺負毛氏,他的在堂上的證言完全發自他的內心,想從他這邊尋找突破口恐怕沒什麽用。

不過還是要查,最好將關潮曾經對他的好查出來,回頭替關潮澄清的時候將這個事也一並道出,讓大家看看這都什麽白眼狼,也能轉移百姓的注意力。

關興騰這裏沒什麽線索,那只能往毛氏和那個家丁身上查了。

這兩人肯定有問題,家丁可是簽了賣身契的,做偽證誣陷主子那可是大罪,這裏面肯定有內情。

還有毛氏,她一介女子站出來狀告關潮,不管這事最後什麽走向,她的名聲都毀了,若說背後沒人主使葛經義是一萬個不信。

想到這裏,他拱手道:“皇上,微臣先下去查案了。”

天衡帝點頭,遞了一張紙給他:“盡快將案子查清楚。”

唐詩擡頭瞟了一眼,但天衡帝將紙折疊了起來,看不清楚裏面的內容。

她有點點不爽:【狗皇帝啥意思?前幾天還什麽都巴不得我知道的樣子,今天又藏著掖著,他跟葛大人有什麽小秘密不能說的啊。】

瓜瓜:【宿主,你好酸啊。】

唐詩惱羞成怒:【你才酸,瓜瓜你會不會說話?狗皇帝當著我的面跟葛大人傳小紙條,這不明晃晃防著我嗎?】

葛經義聽到這話下意識地看了唐詩一眼,很快他就接到了天衡帝的一記眼刀子。

葛經義連忙告退。

送走了他,天衡帝心情不錯,問唐詩:“中午想吃什麽?讓禦膳房準備鍋子吧?”

唐詩很想硬氣地拒絕,奈何肚子不爭氣:“吃。”

【可惜了,沒有辣椒,每次都清湯的,真懷念麻辣的那種香味啊。】

辣椒?她已經念過好幾次了。天衡帝記在心中,回頭讓人在民間和海外找找,也只有吃的能吊著這只縮頭龜不跑路了。

葛經義出了宮,在馬車上打開了紙條,上面只有一行字:床上、茅房這類地方可屏蔽瓜瓜的探查。

還能這樣?

紙條應該也能吧,難怪剛才唐嬪娘娘會抱怨。

葛經義當即明白皇帝為何要給他傳紙條了。

這是提醒他,毛氏背後的主謀應該是猜出了瓜瓜功能大致受到的限制,所以有針對性地下手,導致瓜瓜和唐詩也不清楚幕後之人的身份。

雖說現在他也不清楚,但皇上這句話給他指明了方向。幕後之人要麽是通過書信給毛氏傳信,要麽便是在床上和茅房跟毛氏商議好的。

葛經義更傾向於後者,因為這麽大的事,單憑一兩封書信,毛氏不可能會輕易答應。所以毛氏身邊的人嫌疑很大,還有最近這段時間,她在私密場合見過的人也非常有嫌疑。

回到刑部,葛經義當即吩咐屬下:“來人,去查毛氏的娘家最近有沒有什麽特別的事發生,尤其是其父兄。此外,你們再去查查毛氏身邊的丫鬟,尤其是最近一兩年內跟在她身邊的丫鬟,還有關府內這兩年進的新人,再仔細查查最近一段時間毛氏的行蹤。”

三隊人馬出發。

葛經義又招來一個得力幹將去仔細查查指證關潮的那名家丁。

布置好這些,他去了一趟京兆府。

京兆府,柴亮頭都大了。

見到葛經義,他連忙迎了上來問道:“葛大人,你這邊可有消息?”

葛經義輕輕搖頭:“不過已經派人去查了。關尚書呢?”

柴亮苦惱地說:“在京兆府的大獄裏呢,我讓他回去,他不肯,說自己現在是嫌犯,就該呆在獄中,清清白白地出去。我剛從大獄中回來,問過他詳細的情形了,他說前晚他喝了酒回家遇到毛氏,毛氏哭得梨花帶雨還有意無意地往他身上撲,他覺得不妥趕緊避開,只簡單說了兩句就趕緊去了自己的書房,此後再也沒見過毛氏。”

葛經義眼睛一挑,還有這一出啊。

看樣子毛氏最初的計劃恐怕是引誘關潮造成既定事實,再來個捉奸成雙,奈何關潮沒上鉤,她怕引起關潮的懷疑,也沒敢做得太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