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3/3頁)

楚弗唯面露好奇:“說什麽?”

她童年時確實常來別墅,但早就遺忘大部分事情,只記得跟韓致遠在附近比賽過騎自行車。

韓老爺子笑呵呵道:“你跟我說,‘遺囑只寫我名,我就留在這裏,主要我是獨生子女’。”

“……還有這事兒?”

“我當時就覺得,你可太有意思了,沒見過這麽敢說話的小姑娘!”

韓老爺子開懷大笑,楚弗唯卻面露赧色,沒料到她以前吃了熊心豹子膽,童言無忌都敢跟韓致遠、韓旻熊搶家產,還當著老爺子的面要求立字據。

“可惜了,我們家很少有敢說真話的人。”韓老爺子負手而立,環顧自己的花園,嘆氣道,“不是不說話,就是說假話。”

楚弗唯不言,靜靜地盯著韓老爺子,仔細觀察他的黑發及白眉。

她在婚禮時就發現一件事,老爺子的頭發早就白了,但他卻固執地不肯服輸,總是認真將其染黑,只有斑駁花白的眉毛,暴露歲月流逝的跡象。

他逐漸衰老,家中表面的祥和也消失,只是不知道這風浪何時席卷恒遠。

“弗唯,涎玉齋給了你,但人不能由我來動。我不調走賈鬥途,不是由於他跟旻熊他們的關系,而是他在涎玉齋幹了二十幾年,貿然就讓他離開,也動搖你的根基。”

韓老爺子望向她,無奈道:“人在江湖飄,總得留些薄面,你不會怪爺爺吧?”

楚弗唯輕松道:“當然不會,公司是您給的,調不調賈總,我都無所謂。”

韓老爺子臉色稍緩:“那就好。”

“不過我們也要提前說好,既然今天敲定了,以後不能再改了,不然工作沒法做。”

楚弗唯眨了眨眼,她露出乖巧的笑:“二叔說賈總是我的左膀右臂,應該留在涎玉齋,那萬一他以後主動請離,爺爺可不能同意,那就砍我手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