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2/3頁)
不少消費者重新將目光投向這個百年品牌,關注起精美金飾後的傳統文化,要是繼續孵化下去,或許還能和彩妝、服裝、文娛等行業聯動,跟萬星集團的“星時尚”矩陣接軌。
這是楚弗唯當初堅持取得涎玉齋的原因,創建新品牌挺容易,但品牌有底蘊很難。
涎玉齋背後自有其文化韻味,跨越世紀的首飾樓,歷經波折卻沒覆滅,在新時代煥發新風貌,本就有得天獨厚的宣傳優勢。
假以時日,它在國際享有盛名,也並非毫無可能。
小洋樓內,眾人都為新季度的工作忙碌奔波,但在無人注意的角落裏,副總辦公室卻被清空。
不知從哪天開始,賈鬥途沒有來公司上班,徹底地消失在涎玉齋裏。他過去總在開會時吵吵嚷嚷,對聚集在茶水間的員工們破口大罵,真正退場時卻像飄在半空的氣泡,啪的一聲被人戳破,無聲無息地失蹤了。
有人私下傳他被舉報,有人則堅持他會坐牢,只是公司內部害怕輿論不好,沒有大肆宣揚判決結果,避免品牌價值受影響。
江拓洋站在辦公室門口,凝視被摘下的牌匾,感慨道:“好厲害的手腕,像什麽都沒發生,實際卻全做完了。”
如果說,他們以前還有錯誤認知,覺得楚總在公司待兩年,就會回萬星集團享福,將業務隨手交還底下人。那經此一役,舊有觀念就支離破碎,都醒悟她絕不會手軟。
賈鬥途出事後,其他高層暗中觀察楚總的反應,想知道韓董等人的態度,會不會撈賈鬥途一把。
然而,他們只等來韓致遠接楚弗唯下班,據說夫妻倆要去萬星那邊,回家吃飯看父母。
這是最安靜又有力的殺雞儆猴,賈鬥途算是半個親戚,都無法擾亂楚總生活,其他高管又算什麽?
起起伏伏的浪花退卻,涎玉齋的海域重新寧靜,在摧桅海嘯後晴空萬裏。
一切回歸正軌。
總經理辦公室內,甘姝瑤匯報完工作,詢問道:“楚總,您下周去燕城麽?我們計劃過去跟裘老師商討後續設計。”
裘凈雨就是花絲鑲嵌傳承人,長期在燕城生活和工作,被吳含松介紹給設計部認識。“二十四節氣”系列少不了她的支持,甘姝瑤等人決定前往燕城,當面交流感情。
“我下周要去燕城,但不用訂我的票,不跟你們一起。”楚弗唯瞄一眼行程表,解釋道,“前面還有其他的會議,我參加完再去找你們。”
賈鬥途落網後,她的日常會務增多,具體事務能分給各部門,但需要CEO出席的場面,沒法由其他人代勞。
“好的,那您抵達後,跟我發消息。”甘姝瑤應聲,“哪天到工廠那邊,我安排人去接您。”
*
家中,楚弗唯發現韓致遠早就歸來,不由暗嘆涎玉齋近期太忙了。
兩人最初同居時,楚弗唯還能先進門,現在下班時間日益變晚,都淪落到韓致遠的後面。
客廳內,韓致遠坐在燈下閱讀文件,暖光灑在他身上,讓冷毅五官柔和。他擡起眼來,望向換鞋的她,詢問道:“你吃飯了麽?”
“吃過才回來的。”
楚弗唯穿上拖鞋,徑直往屋裏面走。她彎腰去接水,突然瞥見茶幾上的小絨布盒,好奇道:“這是什麽?”
韓致遠低頭看文件,答道:“你落在我這裏的婚戒,那天非要我帶回來,後面也沒來找我拿。”
兩人在巴厘島時用過婚戒,但當時“鮫人淚”和“金翠滿堂”風頭更勝,肩負著宣傳涎玉齋的重任,楚弗唯就沒太關注戒指,遺忘離開時如何分配的行李。
楚弗唯痛飲過後,將水杯撇到桌上,隨口道:“你就放著唄,又沒什麽用。”
“你不戴麽?”
“你平時戴麽?”
“我戴啊,到你家吃飯那天也戴了。”韓致遠平靜道,“結果你沒戴,你媽媽還問我了,你的婚戒在哪兒。”
這是他們回她家裏,聚餐時發生的事情。何棟卓對衣著打扮並不在乎,但楚晴是設計師,極其關注服飾的細節,自然察覺女兒沒戴婚戒。
“我說你倆當時交頭接耳什麽呢。”楚弗唯愣道,“你怎麽回答的?”
“我說,你害怕丟了,放在我那裏。”
“回答得不錯。”楚弗唯當即叉腰,她語氣頗為委屈,倒打一耙道,“所以還是怪你,你不提醒我戴,我當然不記得!”
韓致遠:“?”
他微擡下巴,示意絨布盒:“我現在提醒了。”
“好吧好吧,演得還挺細,都要上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