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愛同罪10(第2/2頁)

邵建安留下他參與,也是做好了登船作戰的打算。

兩人的思考方式和出發點雖然不一致,但她的想法和邵建安不謀而合。

“風險很難預估。”傅征回答。

以往被海盜劫持索要贖金的談判周期,有長有短,四個月到七個月不等。

這次情況特殊。

劫持船只的是布達弗亞叛軍,他不敢在亞丁灣停留太久,時間太久,他首先會遭到布達弗亞的報復。

這艘船是他站穩腳跟甚至後備儲蓄的重要來源,他貪婪,謹慎。局勢緊張到別說小艇突進,就連他的小隊登船都有困難。

整艘商船被他們牢牢把控,沒有一絲可以趁虛而入的機會。

“那可供參考的案例呢?”

傅征笑了,他反問:“你想聽哪種?”

“2008年11月在索馬裏被劫持的‘天狼星’號油輪支付了巨額贖金獲釋,二十五名船員無一傷亡。‘天狼星’的巨額贖金也刷新了索馬裏劫持船只索要贖金的最高記錄。”

“13年,索馬裏幾支比較大的海盜團夥宣布金盆洗手,就在長期存在的海盜活動有望徹底解決的時候。索馬裏海域船只被劫持,法國特種部隊解救人質失敗,人質死亡,特種兵兩人陣亡。”

燕綏聽得眉頭緊鎖。

陽光落在臉上,有刺痛的感覺。

她眼底那片湛藍似被蒙上了一層灰,再耀眼的光芒也無法驅散。

這片小平台在驅逐艦的側面,前方視野被遮擋,看不見幾海裏外停駐的燕安號。

燕綏聽著海鷗聲聲鳴啼,終於有些承受不住地蹲下身來。

——

傅征很難和她解釋戰場每分鐘的瞬息萬變,也很難預估每一次行動的風險。

他低頭看著蹲在他腳邊的那一團,頭一次開始反思自己說話方式是不是太強硬了些……

“裏弗給你三小時,讓你提著電腦單獨坐小艇登船,說明三小時後他會主動跟你聯系。”傅征擰眉,蹬著軍靴的腿踢了踢她的腳尖,提醒:“你用點腦子,拖延到晚上交易。”

燕綏本被裏弗斬釘截鐵的語氣震懾,把思維牢固在三小時後去交贖金上,青天白日的無論是哪種方式都容易被發現,驚動海盜,極有可能造成他們勃然大怒射殺人質的危險。

但如果她真能拖延到晚上,晚上的大海詭異莫測,就像是天然的保護衣。裏弗想速戰速決不就是擔心出現意外嗎?

燕綏想明白這些,頓時覺得豁然開朗,重新充滿了活力。

有了力氣,燕綏又憋了壞,看著傅征的眼神透出幾分狡黠,她把手遞給他,軟著聲音撒嬌:“長官,我腿有點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