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愛同罪11(第2/2頁)

反而,因為計劃啟動只能不斷推進而憂慮重重——她掌握著接下來至關重要的每一步。

——

午飯吃得索然無味。

燕綏沒什麽心情,填了填肚子,轉身出了艙門站上甲板。

正午的陽光熟辣,打一個照面就曬得她皮膚發燙。

她揣著從辛芽雙肩包裏搜刮來的面包,撚了一片揉成團,擡臂擲高。

懸在軍艦上方的海鷗壓低身形,鳴叫著飛速撲食。

燕綏“嘿”了聲,覺得有趣,又撚了一片繼續投喂,直把整塊面包喂光,她轉頭看向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的傅征,挑釁:“搶地盤來了?”

傅征站在她頭頂上層的甲板上,聞言,低頭看了她一眼,遠眺的雙眸還眯著,眼裏的光又黑又亮。

燕綏自覺沒趣,撇了撇嘴,換了話題:“你看什麽呢?”

“海。”

燕綏擡頭打量他。

傅征站得高,隔著一層甲板,他站在那,又遠又難以靠近。她之前倒沒覺得,這會看仔細了發現傅征這人長得是真的沒死角,一樣的欠揍。

她記得有一年接受財經雜志記者的采訪時,記者問她:“你覺得你擁有什麽過人的天賦?”

既然是天賦,她的回答自然是:“長得比較好吧。”這還是她謙虛了。

在燕綏還未有自己一席之地時,無論是燕氏集團的股東還是和燕氏集團有合作的公司,對她的觀望評價裏都相致的一條是——“怕是個花瓶吧。”

燕綏長得好看,從小到大都好看。

她也知道這是自己的優勢,從不吝嗇發揮。哪怕不是刻意,光靠著顏值,也沒少得過便利。

傅征雖然不是頭一個不吃這一套的人……

但卻是頭一個無視她無視得這麽徹底的人……

她突然覺得沒勁,也不知道是不是投喂海鷗太用力有些乏力,她懶洋洋地倚著欄杆,順著他的目光看向遠海。

海面蔚藍,海平線的邊線清晰,分割了天與海,又在盡頭吹了幾口氣,朦朧了邊界。

天不是天,海不是海。

燕綏擡手遮了遮陽光,仰頭問:“傅長官,你們一出任務就幾個月半年之久,在船上怎麽打發時間?”

傅征眼也沒擡,漫不經心地回答:“釣魚。”

燕綏“嗤”地笑了一聲,一句“無聊”還沒來得及評價。

傅征低眸,在燕綏的凝視下,低笑了聲:“鯊魚。”

燕綏:“……”

痞!

夠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