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愛同罪18(第2/3頁)

老爺子的身體不太好,事情發生的時候,他正在軍區醫院住院,她哪敢告訴他?

不過現在她也不敢頂嘴就是了。

等朗譽林訓夠了,燕綏才哄道:“時間不早了,您早點休息,等我回來了立馬過來請罪,然後把事情完完整整的講一遍。”

“不用了。”朗譽林的語氣溫和下來,道:“我給傅征打過電話了,你安頓好船上的事,他會送你去機場,我也放心。”

燕綏的笑意瞬間僵在唇邊,等等……

傅征送她去機場?

有個問題她必須問清楚:“你強迫他了?”

朗譽林臉一虎:“沒大沒小。”

“他自願的。”

掛了電話,燕綏身心舒暢。

既然還要再同一段路,她也不急著找傅征了,轉身折回甲板室。

——

疲憊了一天,加上淩晨趕路一夜沒睡,燕綏洗了把臉,躺上床沒多久就睡著了。

辛芽和她同住一屋,下午在驅逐艦上補過覺,晚上格外精神。

沒有睡意,她亮了床頭燈,塞著耳機看手機上離線下載好的影片。看了一半,隱約聽見敲門聲,還以為是電影效果。可影片裏,演員正甜甜蜜蜜地演著親熱戲,哪來的敲門聲?

她拔下一只耳機,這回聽清楚了……

是真的有人在敲門。

她轉頭覷了眼睡得正沉的燕綏,輕手輕腳走到門邊:“誰呀?”

門外,傅征聽著有些陌生的嗓音,想了一會才想起是燕綏帶的助理,他沉默了幾秒:“傅征。”

辛芽打開門,看見門外站著的傅征和他身後帶著十字袖章的軍醫,怔了一下,撓撓頭:“長官你是來找燕總的吧?她睡下了,要我叫醒她嗎?”

傅征的角度,正好能看見對門的窄床,床上側著一道身影,被子只搭在腰腹,鞋子也沒脫。他敲門的動靜,絲毫沒有驚擾她的睡眠。

他看了一會,目光落在身後的軍醫上:“就這間,自己記著路,明天早上過來給她處理下。”

軍醫聞言,哦了聲。然後看著傅征轉身走了幾步,還沒走出走廊的燈影,又回頭,吩咐了一句:“給她把被子蓋好,別著涼耽誤返程。”

辛芽原本都要關門了,聽了這句和門口呆萌的軍醫對視一眼,半晌反應過來,探出腦袋去看,走廊上早沒了傅長官的影子。

她縮回來,門口的軍醫對她笑了笑,也告辭離開:“那我也走了,明早再過來。”

直到關上門,辛芽都覺得——好像有哪裏,怪怪的……

——

一整夜,風平浪靜。

燕綏睡得沉,飄在海上也無知無覺,一覺睡到甲板室有船員開始走動,她終於醒過來。

房間裏有壓低的說話聲。

一道是辛芽的,另一道……有些陌生。

燕綏坐起來,目光落在正對著她床坐著和辛芽說話的女孩身上。初醒的迷茫,讓她花了幾秒才認出這個穿軍裝的女孩是昨天隨隊上船的軍醫。

她下意識以為她是為了老船長的事過來,張口便問:“船長情況怎麽樣了?”

軍醫愣了一下,回答:“船長受了些皮外傷,昨晚都處理過了。”

燕綏挑眉,無聲詢問她的來意。

“傅隊讓我來給你處理傷口,”軍醫笑了笑,問:“你洗漱下,我幫你看看吧?”

房間裏就有洗手間,不過地方狹小,僅供一個人活動。

燕綏掬水洗了把臉,滿臉水珠地擡眼看向鏡中。休息過一晚,她的狀態看著精神不少。要不是一晚上摸爬滾打,身體酸痛,她對這個早晨應該會更加滿意。

洗漱完,燕綏脫了外套坐在床上。

軍醫的醫藥箱打開放在桌上,她回頭看了眼燕綏:“長袖也脫了吧,不然手臂上的傷不好處理。”

她話音剛落,就聽“撕拉”兩聲輕響。

軍醫詫異地轉頭看去,只見坐在床上的女人隨手撕了兩段長袖,隨意道:“脫衣服太麻煩了,直接來吧。”

軍醫:“……”

辛芽:“……”

燕綏傷得最重的除了昨晚在船長室落地時被碎玻璃紮傷的手肘,還有被子彈彈飛的木板刮傷的腳踝。

軍醫處理傷口細致,清洗消毒包紮後,目光掠過她領口露出的那一塊青紫,隨口問了句:“肩膀是不是也傷了?腹部呢?你衣服掀起來我看看。”

她不提燕綏還不覺得,一提就覺得肩膀的酸痛感加劇。

反正都是女人,燕綏卷著衣角撩上去。

腰腹處還真的青了一大塊,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傷著的,她皺著眉頭看軍醫用棉簽沾了藥水細致地給她上藥,隨口問:“你們隊長上藥了沒?”

“傅隊昨晚就處理了。”哪像這位這麽心大,帶著一身傷就睡過去了。

軍醫卷了棉花,按上傷口,擡眼看了她一眼,道:“我聽說傅隊差點中槍了,子彈擦過大腿,流了不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