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他與愛同罪19(第2/3頁)

傅征沒想到她會這麽直接,微抿起唇角,挑眉看她。

他眼神裏的穿透力像是來來回回掃上兩遍就能把人所有的心思給剝得一幹二凈,直看得燕綏有些小心虛。

“海上待久了有些脫節,聽說一些沒處消遣的人平日逗趣解悶最愛玩的好像叫什麽……獵艷?”他覷了燕綏一眼,似笑非笑:“燕總應該對這個不感興趣吧?”

說著,他拿出煙盒,敲了根煙出來,夾在指尖湊到唇邊咬住。

也沒有盯著她非要個答案,但那眼神似有若無的,直看得燕綏萬分煎熬。就在她思忖著怎麽回答合適,一個激靈,突然反應過來。

傅征哪是真的在問她,他分明是拐著彎地警告她,讓她別亂動心思。

看著是一換一換掉了彼此的馬和炮,可實則燕綏是被傅征狠狠將了一軍。

燕綏委屈,斜了他一眼,嘟囔:“我哪有這個北京時間……”

傅征沒聽清,不過他猜也不會是什麽好話,看了眼時間,問:“你什麽時候走?跟船到安全的地方再離開,還是原路返回從摩加迪沙走。”

聊到正事,燕綏正經起來,沉吟道:“原路返回吧,到下個港口起碼還要兩天兩夜,我等不起。”

“今天?”

“今天。”

再給她一個下午的時間安排燕安號,下午五點從海上離開,算上去機場的時間,正好能趕上深夜回航的那班飛機。機場再周轉兩次,後天下午就能到家。

——

談妥時間,等下午五點,直升機準時降落在燕安號的甲板上。

老船長和船員知道船東要走,都停了手頭的事出來相送。

燕安號歷經被劫一事,沒多久就恢復了正常運轉,該交代的該安撫的燕綏都做了,離開得雖然匆忙,但接下去的航程都有海軍護航,她也沒什麽可擔心的。和老船長話別後,燕綏登機,帶辛芽和陸嘯返回索馬裏。

——

來時和歸時的心境大不同。

燕綏重新坐上昨天淩晨將她從索馬裏黑暗裏拽出來的吉普,親切感頓生。雖然才過去一天一夜,時間卻像是流逝了很久一樣。

擰著心的迫切感卸下,天黑時入城,燕綏還有心情欣賞戰時索馬裏的蒼夷和荒涼。

滿目新鮮。

車裏,陸嘯聽說海盜會移交海牙法庭接受審理後唏噓不已:“現在各國海軍在索馬裏都加強了海岸警衛能力,相比之下,海盜襲擊次數會減少不少吧?”

胡橋點頭:“2011年時,海盜的襲擊次數就下降了百分之六十,不少海盜金盆洗手。像亞丁灣海域,我國海軍編隊日夜巡航,有商船需要都會護航經過,能得手的海盜少之又少,但仍舊沒有徹底杜絕。”

幾個男人湊在一起,聊不多時就談論到政治立場。

車駛入索馬裏的街道,天色還不算太晚,路上還有三三兩兩少數的行人。燕綏嫌車裏悶得慌,撳下車窗換氣。

剛開了一道口,她就眼尖地看到一家酒店門口停著一輛眼熟至極的巡洋艦。

她心猛得一跳,有個念頭忽然活躍起來:“停車。”

傅征依言踩下刹車,把車靠邊。

車剛停穩,燕綏開門下車,拎過辛芽的雙肩包,從內夾層摸出槍格外熟練地別到後腰,又摸出一支口紅,淡了語氣道:“各位稍等啊。”

傅征從後視鏡裏看到燕綏離開的方向,皺了皺眉,也跟著下車:“我去看看。”

兩人前後腳下車離開,車內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的所有人,下意識屏住了呼吸,目光嗖嗖地緊跟上兩人的背影。

燕綏在離巡洋艦還有幾米的距離時,蹲下身系鞋帶。

酒店的大門虛掩,透明的玻璃門裏燈火通明,隱約能看到幾個身材健壯的男人或坐或站地等在前台。

燕綏沒見過巡洋艦裏的雇傭兵,但認出其中一個站著正和前台說話的男人,就是她乘坐的喬治巴頓的司機。

她唇角冷冷一掀,起身走向巡洋艦。

以防萬一,她繞著車子轉了一圈,確定沒人注意這裏。她踩著輪胎爬上引擎蓋,擰開口紅揮臂塗了個大寫加粗版的“fuck”。

塗完,她端詳了兩眼,摸出別在腰後的槍,對著保險扛和車輪比劃了下。

傅征看到這,也明白了她想幹什麽。

他折回車旁,脫下軍裝,看了眼陸嘯的外套:“脫下來。”

陸嘯大氣都不敢喘,麻利地脫了外套遞給他,生怕自己還不夠熱情,他提著褲腰,哆哆嗦嗦地問:“褲子要嗎……”

傅征剛穿好陸嘯的外套,聞言,頓了頓,瞥了他一眼:“不用。”

陸嘯頓時松了一口氣。

不要就好。

傅征把拉鏈一口氣拉到頂,豎起的領口剛好護住整個脖頸。他攀著半人高的墻體跳上台階,躲在立柱後,守在酒店大堂的必經之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