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他與愛同罪51(第2/3頁)
程媛埋怨是燕戩的過失,哭過鬧過。燕戩也因愧疚,多讓了股份,除了公司分紅,這些年一直多有補貼。
上輩的事,燕綏不好置評。但郎晴這樣聰慧的女人,對程媛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燕綏知道,這事不是她能摻和得了的。
而程媛,對公司繼承權如此看重,無非是擔心燕綏接手後,會斷了他們一家的經濟來源。她選擇性看不到燕沉的工作能力和經濟水平足以維持她如今奢侈的生活,和年輕時的貪得無厭一樣,她野心勃勃地想要燕沉接管公司。
說燕氏集團是祖業,而祖業,就不能落在燕綏這個不知從哪撿來的外姓人手裏。
收養的怎麽了?當成親生的又怎麽了?她身體裏流的就不是燕家的血!
燕戩沉默了。
許久,他無奈又疲憊道:“說的什麽混賬話,要你讓那當初我何必花那麽多精力培養你。”他雖心軟,但不糊塗。
程媛打得什麽算盤,他一清二楚。
雨又淅淅瀝瀝地下起來,他揉著被揪紅的眉心,“燕氏是我給你備的嫁妝,你伯母今後不會再糊塗下去了。”
燕綏一怔,似聽不懂一般,“嫁妝?”
燕戩挑眉,反問:“不是說你談著一個男朋友了?怎麽著,你是跟人耍流氓呢?”
……等等?
又他媽誰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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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去看過郎晴後,燕綏陪燕戩一同回大院見郎譽林。
要說燕戩也一大把歲數了,還有什麽怕的,大概只有他的老丈人了。
燕戩打電話說要來看他老人家後,郎譽林從下午就開始盼,一聽見引擎聲就去門口張望下,那眼巴巴的模樣逗得小舅媽忍俊不禁,勸道:“小綏不都跟你說了,下午要去看小晴,天黑才能來。雨天濕氣重,你可別屋裏屋外地走了。”
郎譽林被揭穿,紅著耳朵,比誰大小聲似的嚷嚷:“誰等那混小子了,過年也不回來,我就是等著他來了教訓他。”
任誰都能聽出老爺子在欲蓋彌彰,小舅媽偏偏跟不知道一樣,拆台:“那你還不是在等他?”
老爺子一生氣,躲樓上去了。天黑燕戩來了,他才磨磨蹭蹭地下來,戴著副老花鏡,手裏還捧了本書。
不過沒繃幾秒,郎譽林就破功了。
他不好直接指著燕戩的鼻子罵,只能指桑罵槐地責備燕綏:“是不是我這老頭子年紀大了無趣,不親自打電話還叫不動你了?你自己說說,多久沒來院裏了?”
燕綏哪能聽不出來老爺子是借她朝燕戩撒氣,頭一回煽風點火,直看到燕戩被罵得灰頭土臉的這才出來做和事佬。
吃過飯,老爺子叫了燕戩去書房敘舊,燕綏幫舅媽收拾廚房。
“你別看你外公剛才那會臉紅脖子粗的,現在關起門來肯定輕聲細語關懷呢。”
燕綏笑,她當然知道。
郎譽林有多喜歡燕戩這個女婿,燕綏知道得一清二楚。她到現在都覺得,老爺子喜歡她,多少都沾了燕戩的光……
“你爸有沒有跟你說以後的打算?這趟回來還打算這樣不著家的在外面晃蕩?”小舅媽問。
燕綏搖頭:“我想等明天媽媽的祭日過了再說。”
小舅媽輕嘆了一聲,支招:“要我說,你趕緊找個男朋友結婚,借口操辦婚事,一結婚就生個小外孫,看你爸還往不往外跑。”
燕綏:“……”
真損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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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譽林留燕戩留到快十點,才開口放行。
燕綏在樓下等得都快打瞌睡,見燕戩獨自下來,起身,送他回去。
在燕宅留宿一晚,第二天天亮,吃過早餐後,燕綏和燕戩一並去墓園,路上還在花店取了提前訂好的鮮花。
郎譽林,郎嘯和小舅媽也剛到,幾人同行去墓園裏掃了墓,直到午時才從墓園出來。
就近的餐館一起吃過飯,送走郎譽林後,燕戩回頭望了眼墓園,說:“我再陪陪你媽,你先回去吧。”
涉及郎晴,燕戩的溫文爾雅盡數變為固執,燕綏不敢勸,讓司機留下等他,自己打的回了公司。
到公司才從沉助理小何那得知,燕沉今天沒來上班。
燕綏倚在燕沉辦公室門口,透過落地玻璃往燕沉的辦公室看了一眼,空蕩蕩的。書桌上的文件也被小何一摞一摞地碼整齊堆在一角。
小何見燕綏不說話,遲疑道:“是有什麽緊急的公事嘛?燕副總現在應該在醫院復診,我幫您跑一趟吧?”
燕沉就診的醫院燕綏知道,她轉身要走,剛踏進電梯裏想起一事,又退出來:“小何,你的車借我用一下。”
下午醫院剛上班,燕綏在臨時停車場停了車,給燕沉打電話,問清科室的位置,從急診室側門進去坐電梯去了二樓的骨科。
燕沉坐在診床上,正聽醫生的話活動手腕,燕綏站在門口看了一會,直到燕沉發現她她才笑眯眯地走進來:“怎麽樣?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