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他與愛同罪70

第七十章

廚房的水聲沸騰, 持續了數秒。

燕綏的心就像是這水壺裏的水,咕嚕咕嚕沸騰後, 逐漸安靜下來。

心是熱的,也是沉靜的。

她清晰地看到傅征眼底墨色最深的地方似旋起了氣流,漸漸的眼中的風暴成形,幽深如四月滾起沙潮的龍卷風。

他低頭, 向前寸許, 若有若無的一個危險距離形似於無。

傅征並不急著靠近采擷, 她在他懷裏, 近到呼吸可聞,伸手可觸。他從一早就知道, 饒是燕綏有翻天之力, 他也對她勢在必得。

他反手關上主臥的房門,放她下來。

燕綏被酒精麻痹得有些遲鈍的腦子懵了一瞬,他站在身後, 很快擁上來:“考考你。”

“你今晚提了幾次燕沉?”

這是什麽考題?

她茫茫然回想著,耳後他微涼的鼻尖蹭上來, 輕而易舉尋到她的敏/感位置,吻上來。

燕綏渾身一哆嗦,腿瞬間軟了。

她閉上眼,屏著呼吸,注意力全部匯聚到了他親吻啃咬的地方。連外套什麽時候被他褪去的都不知道,等發覺時,他滾燙的掌心已經貼著她的腰線掐住她的腰身用力往後一撞。

傅征頂上來, 不輕不重地拖長了尾音“嗯”了聲。

“一次。”燕綏試圖轉身,這種完全被掌控的處境讓她極為不適,可剛有這個念頭,他落在耳後的唇沿著她的頸線落在她肩上。

燕綏的身材比例近乎完美,肩線略薄,透著股刀削斧鑿的線條感。

傅征慢條斯理地親吻著她的肩胛骨,感覺到她身體漸漸緊繃,他從後輕握住她的下巴微擡,他憑借自己的身高優勢,吮住她的鎖骨:“這兩天情緒不佳,是不是因為他?”

燕綏搖頭,她口幹舌燥,也不知道是在期盼什麽還是恐懼什麽,閉著眼,甕聲回答:“一半一半。”

她思考問題總是理性,劃分百分比是她最常用的分析方式。

即使此刻大腦跟凍住了一樣陷入了休眠狀態,她仍是像往常那樣說一半留一半。話不說死了,總有退路。

“哪兩半?”

他的指腹摩挲著她的腰側,沿著她腰線摸索著解開她的紐扣。

燕綏感覺他的手指正從褲線邊沿探進去,下意識握住他的手腕:“傅征。”

“害怕了?”他低笑著,聲音宛若被水浸潤的砂石,透出幾分暗啞的低沉。

燕綏在他懷裏轉身,面對他:“就是覺得不公平。”

她眼也不眨摸到他褲腰上的皮帶,三兩下解開用力抽出來,隨手擲到地板上。似乎覺得這樣還不夠,她目光落在他扣得一絲不苟的紐扣上,吞咽了一聲,招呼也不打一聲,上手就扯。

那些壓抑的渴望的情緒,被他一點一點從心底勾出來,她踮起腳,毫無章法地學他剛才那樣,試探著漸漸靠近,又胡亂著親吻。

燕綏很聰明,她很快就摸索到傅征身體的敏/感處,她仰頭,輕吻住他上下滾動的喉結,見他忽的一僵,她眼底漫出幾分笑意,循著他喉結的軌跡,露了點齒尖輕輕咬住。

傅征攬在她腰側的雙手收緊,被調動的欲望支配著身體把她攔腰抱起放在床上。

蠶絲被頃刻間被壓出幾分柔軟,屬於她身上的暗香,猶如縈繞在傅征的鼻尖,漸漸濃郁。

直到此刻傅征才知什麽叫做柔若無骨,她被壓在身下,渾身上下沒一處和他的精瘦結實相同,觸手軟膩,是屬於女人特有的溫軟。

他尋到她的唇,本只在腰線處流連的手指抽出塞在褲腰裏的貼身吊衫。他掌心貼著她身體曲線,很快觸到她胸衣的邊沿。

和他進展相似的,燕綏已經解開他的襯衫,溫熱的掌心貼上他精瘦的腰身,往下貼著他的人魚線,鉆進他有點松垮的褲腰裏。

傅征喉嚨發幹,不給她片刻喘息機會地吻她,情到濃時吮住她的舌尖,被纏住舌尖的燕綏有一瞬的發怔,不知該放哪的手重新環到他的頸後,手指摩挲著他微微發刺的寸頭,輕哼了聲。

漸漸的,這吻變了味,溶了幾分強勢的掠奪。

傅征一手推揉著她的柔軟,另一只手的指尖在她腰上摩挲數下,掌心滾燙地半褪下她的褲子,掐住她。

不重,更像是情/趣一般,輕輕裹覆。

燕綏那點戰鬥力根本支撐不到她重振旗鼓,她在傅征身下軟得像是無骨水,他的手到哪那簇火苗就燒到哪,像是摩擦碰撞燃起的火星,有一叢叢火光迸裂而出。

借著最後那點微薄酒力,她放任自己慵懶地困在他的懷裏。

傅征從未遇到過這麽艱難的時刻,胸腔內有戰意烈烈作響,她的身體曲線嚴絲合縫地和他相嵌。

她甚至不用做什麽,只是用那半嬌半媚的眼神看著他,他就徹底失了從容。

壓抑了一晚的醋意此刻早已揮發得一幹二凈,傅征從未那麽清晰地覺得,她在他懷裏,遲早都屬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