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小夫妻(第3/4頁)

顧懷袖頓時捶了他一下:“你怎地什麽都這樣清楚?”

“都跟你說了張半仙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後通曉五百年了……”

張廷玉笑出聲來,卻見她一條手臂垂下,很自然地橫在胸前,擋著那一對兒圓潤,反倒多幾分若隱若現的風流氣。

“二爺還是忘掉吧。”

這種事,說出去多丟臉?張家二奶奶平日戴在頭上的全是分量不足的假簪,說出怕要笑掉人大牙的。

張廷玉微一低頭,輕輕咬了她粉嫩的耳垂,舌尖吸吸挑弄,只引得她在自己懷裏亂動,才壓低了聲音道:“二爺的記性一直不大好,若有個能分散注意力的事兒,約莫就忘了。”

暗示意味兒十足的一句話。

顧懷袖氣笑了,伸手去擰他腰,看他疼得臉都要皺起來,才噗嗤一聲笑出來。

她雙手重新圈住張廷玉脖子,便吻了上去,嘴唇與嘴唇相貼,頓時難分難解起來。

顧懷袖光溜溜的身子,在這夏日的晚上,也開始了顫栗,甚至一開始就停不下來。

張廷玉的手落了下來,呼吸有些亂,只見她眼底都蕩漾著波光,像是河上的水,搖曳生姿。

良辰美景,當行賞心樂事。

顧懷袖密得跟小扇子一樣得眼睫垂下來,眼瞼下頭陰影濃重,整個人的眼神也暗昧了起來。她擠到張廷玉懷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赤足著了地,卻因著怕冷,踩在張廷玉的靴子上。

她的氣息也亂了,吻了一輪,卻停下來,拉開兩人的距離,嗓音微啞:“妾身□□,二爺衣冠楚楚。衣冠楚楚者,衣冠禽獸也。”

衣冠禽獸?

張廷玉聽笑了,他一把將顧懷袖按進自己懷裏,狠狠吻了一遭,霸道極了,□□著她雙唇,叫她呼吸都不能夠。

末了,才將幾乎要軟成一灘水的女人放開了一些:“衣冠楚楚者,遇卿必成禽獸。”

他竟然一點也不避諱,閨閣之間的話,怎麽說也不過分。

顧懷袖聽笑了:“厚臉皮。我累了,不想沐浴。”

說白了,還是不想進大木桶,她這兩天根本不想動,踩著他靴子便想往床上撲。

張廷玉見了,差點氣笑:“你勾引你家爺一番,為的只是不沐浴,還是做夢來得比較快。”

他滿身火都要燒起來了,一把撈了顧懷袖就扔進大木桶裏。

顧懷袖不想動,張廷玉幫她洗。

“你洗就洗,摸什麽啊!”

顧懷袖原本享受著夫君搓背的幸福生活,那巾帕一到身前來就不老實了。

張廷玉一臉正人君子模樣,給她擦著身子,又抹了香胰子,這輩子就沒這樣伺候過別人。瞧瞧他媳婦兒這模樣,真是……

頓時感覺十年寒窗,不如美人背後一條搓澡巾帕。

張二真覺得人生觀都要被顛覆了。

沐浴一回沐浴得肝火旺盛,他把顧懷袖洗得香香的了,便挖她出來放到床榻上,脫了自己衣服傾身覆蓋上去。

顧懷袖想踹他:“你還沒洗呢。”

張廷玉懶得管,輕掐著她下頜便親吻了上去,手順著她脖頸撫摸下去。

船上憋的時間可不短,張廷玉親昵地蹭著她額頭,道:“廖逢源今夜原是要帶我去河上開開眼界,我想想竟然回來了,真是不劃算,你可得補償我。”

顧懷袖聽了,頓時咬牙切齒:“這廖掌櫃的沒安好心——唔,你滾!有賊心沒賊膽的,有種出去逛窯子,窯姐兒紅燈賬裏銷金窟,等著你當入幕之賓呢。”

瞧瞧,不過是提了這麽一句,她就要翻臉不認人。

張廷玉真是哭笑不得,可他憋壞了,引著她的手往自己身下摸,只壓低了聲音在她耳畔說了一句,便見顧懷袖連著臉和脖子根兒都紅了起來。

她試著推開張廷玉,卻怎麽也推不動了,手腕酸軟沒有力氣。

紅燭帳暖,自是水到渠成,風流一夜了。

顧懷袖只道男人真不能憋,受苦的還是女人。

她告饒了好幾次,張廷玉卻不肯饒她,於是越討饒他越來勁兒,就愛看她被折騰得掉眼淚,動作的時候兇狠,吻她時候又極盡纏綿。

顧懷袖真是死的心都有了,原本她在這種事上一直克制,可今兒夜裏差點把嗓子給喊啞,聲音雖壓著,丫鬟們也走得遠,可顧懷袖又是羞恥又是害怕。

她身上的男人倒是得趣兒,想方設法地勾她開口不成,瞧著她隱忍模樣竟然也來勁兒。

反正下半身動物通通沒好東西,一個晚上她把所有能詛咒的全詛咒了,三更早過不知多久才歇下。

顧懷袖懶得管了,次日見張廷玉照常起來去書房讀書,差點恨得一口血噴出來。

眼見得張二爺一副小人得意的表情,她索性拿了枕頭砸過去,自己背過身去繼續睡了。

一直日上三竿,顧懷袖也沒起身,等到了日頭移過正中,過了下午,餓得不行了才半死不活喊人:“青黛,我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