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五章 若改嫁(第2/3頁)

張廷玉斜了斜自己的手掌,這樣切了一下,做出有個一刀切掉什麽的動作。

他道:“所有與鹽字有關的生意,全割了不要了。”

每年流水一樣的銀子,這要多少錢?

顧懷袖聽了,也為之愕然。

這絕對不正常啊……

沈恙這樣的人真的反反復復,此人腦子有病!

顧懷袖揉著自己眉心,坐下來,手指扣著扶手:“早年這樣的把戲他也耍過,可是那似乎只是因為他手裏有別的事情給耽擱了,這一會兒又有什麽事情?別說是因為皇上南巡,所有他沒膽子做這樣的事情。”

越想越不明白了。

她又問道:“羅玄聞那邊怎麽說?”

“他倒是了解沈恙,畢竟原來乃是沈恙左膀右臂,今日來信說,沈恙怕是要布局,將那些吞了他產業的人一網打盡。不過……”張廷玉頓了一下卻道,“不過羅玄聞現在一個人已經吞掉了沈恙八成的生意。”

也就是說,現在整個鹽幫最大的人,乃是羅玄聞了。

“可羅玄聞當時不在丹徒,信上的事情也說不清,所以我才起了試探的心思……結果被我猜中了,聽你說的沈恙這樣的反應,丹徒那邊肯定出過一場大事,死了不少人吧。”

張廷玉說著,就嘆了一口氣。

這一回解釋清楚,顧懷袖也是無言了半晌。

“你二人鬥智,卻是煞費腦筋了。”

“你不是說,與人鬥其樂無窮嗎?”

張廷玉眯著眼睛笑了一下,然後拉她上床來,將鉤帳放下,聞著她身上的味道,只道:“喝過了酒?”

顧懷袖笑:“一點點。”

他埋頭就吻了她,從額頭到嘴唇,再到脖頸,大手遊走到她胸前,隔著夏日薄衫揉按,不老實極了。

幾日裏沒親熱過,如今一動便覺得烈火燎原。

她頭上的玉簪因為動作而掉了下去,他掬一把她如瀑青絲,卻道:“我真的老了麽……”

顧懷袖曖昧地笑,只抿著唇:“老了許多。”

張廷玉氣笑了,一把吻得她喘不過氣來,又問:“老了麽?”

顧懷袖擡了膝蓋想要將他踹走,卻一下被他抓住了腿彎,放不下去,大窘之下罵他:“臭流氓你放手!”

“幾天不見,二爺我又成流氓了……”張廷玉一面不慌不忙地扒她衣裳,一面嘴上調笑,“今兒流氓給你看。”

他俯了身子,就著這姿勢進去,卻一下把顧懷袖給逼出了淚,“二爺饒了我,饒了我……也不知你哪個青樓妓院裏學來的戲弄人的把戲,快放下……”

她一條腿被他推來屈起,另一條卻被他壓得貼在褥子上,動彈不得,他人則在她兩條筆直修長大腿之間,遊刃有余地磨她,又細細深入。

張廷玉只笑:“夫人臉這麽紅幹什麽?”

顧懷袖閉上眼睛,只道:“你滾滾滾滾……”

這時候怎麽能滾?

張廷玉埋頭親吻她,“我書房最下面那一格上頭的書,你從來都不看的嗎?”

“什麽?”

顧懷袖忽的睜眼,又立刻擰了眉,臉頰更紅,咬緊牙關才能不哼吟出來,眼角都掉了眼淚,只道明日起來肯定腿麻。

他手掌覆蓋著她胸前柔嫩,微微一用力,卻湊到她耳邊道:“春、宮、圖、冊……”

顧懷袖恨不能把他給踹下去,又舒服得不能自已,一時真是愛極了他,也恨極了他,左右為難掙紮之間已經如案板上一條魚,任由張廷玉擺布了。

他馳騁不休,讓她討饒了幾回,才讓她趴在自己胸口歇,擡手一觸她臉頰,盡是粉膩香汗,連著光潔裸背上都有一層細密的汗珠。

顧懷袖嘴唇都咬紅了,瞧著更嬌艷欲滴,她有氣無力地趴著,聽著張廷玉心跳,只道:“好累……”

“你就躺著,勞累的都是爺……”

張廷玉扶著她發頂,顧懷袖卻白他一眼,“呸”了一聲,至於原因卻沒多說。

現在要顧懷袖從他身上下來都坐不到,軟得像是一灘泥,她倒寧願自己是一灘爛泥,就這樣糊他一身,將他溺死算了……

張廷玉與她親密無間,眼簾垂下,輪廓俊朗,帶著一種余韻之後的舒緩和懶怠。

手掌有一搭沒一搭地撫著她的背,張廷玉似乎在想事情。

顧懷袖腦子裏一團漿糊,見著他一副沉思模樣,也沒過腦子就問了一句:“爽完了又想什麽呢?”

張廷玉頓時失笑,他幽深黑眸擡了,看她像是一支綻開的春睡海棠一樣倚在自己身上,卻道:“在想……沒想什麽。”

“吞吞吐吐,出事了?”

她手指指尖戳著他胸口,腦子總算是有點回過神了。

這兩口子幹完這档子事兒之後,總喜歡談點大事來活躍氣氛。

顧懷袖想想,其實興許是這時候腦子最空。

張廷玉撫著她眼角,“若是有人逼我納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