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5/6頁)

顧時璋聽這話,視線落在她臉上:“挨餓是什麽感覺?”

葉天卉:“這可不好形容。”

顧時璋:“為什麽?”

葉天卉嘆了聲:“我便是有生花妙筆,也沒辦法讓你知道你不曾經歷過的滋味,想知道,餓上十天半個月的就知道了。”

顧時璋聽著,神情頓了頓,之後點頭:“也對。”

葉天卉用竹簽再次叉起旁邊一小塊腐乳芝士蛋糕,品嘗著那獨特的香,道:“不去提這些不高興的了,你明天不是要去英國嗎?”

顧時璋頷首:“是,明天的飛機。”

他擡眼看向她,突然道:“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葉天卉詫異,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麽?”

顧時璋馬上收斂了神情:“開個玩笑。”

葉天卉納悶地打量著他:“總感覺你仿佛戀戀不舍的樣子。”

顧時璋聽此,捏著竹簽的優雅長指陡然頓住。

之後,他緩慢擡起眼皮,看向葉天卉。

卻見她漫不經心的樣子。

他挑眉:“說這話,你是拿我打趣嗎?”

葉天卉心滿意足地吃著那腐乳芝士蛋糕:“我就說說嘛,你幹嘛反應這麽大?”

顧時璋靜默了片刻:“我只是有些不太放心。”

葉天卉:“有什麽不放心的呢!”

顧時璋便不說話了。

縱然她生性灑脫並不在意,但他自是看不得她受半點委屈。

昨晚難得回去許久不曾回去的顧家,先把顧志鐔這侄子叫到一旁好一番訓誡,看他憋屈無奈卻只能隱忍的模樣。

之後又給巴拿馬咖啡種植園搖電話。

他和葉立軒交情甚篤,因喜好咖啡,又口味挑剔,所以一起在巴拿馬添置了咖啡種植園來種植咖啡,誰知道無心插柳柳成蔭,如今巴拿馬種植園的咖啡屢獲大獎,倒是要好生經營了。

如今他自是要給葉立軒添幾樁堵。

葉天卉自然察覺到了他的異樣,她疑惑:“你怎麽了?不開心是嗎?”

顧時璋:“我有個助理,會幫我處理家裏的瑣事,他會留在香江,萬一你遇到什麽事,你就給他打電話。”

葉天卉:“哦?”

顧時璋道:“我都和他說好了,什麽都可以幫你處理,想換工作,或者哪裏遇到什麽事,都可以。對他,你不必見外。”

葉天卉便懂了:“放心好了,如果遇到什麽我自己處理不了的,我不會客氣。”

顧時璋拿了紙筆,在紙上寫了電話號碼和名字,交給葉天卉。

他囑咐道:“他什麽都可以處理好。”

葉天卉:“我懂了!”

說著,她拿起一罐汽水,“砰”的一聲打開,遞給顧時璋:“來,我以水代酒,給你踐行,你趕緊高興起來,不要在這裏依依不舍,倒仿佛要訣別一樣!”

顧時璋修長手指輕握住那汽水瓶,擡眼看著葉天卉:“好,那我們幹杯。”

兩個人幹杯,汽水入腹,沁涼。

顧時璋垂下薄薄的眼皮,所有的心思都掩下。

包括分離帶來的隱隱擔憂,包括不計後果的志在必得,也包括覬覦的貪欲。

葉天卉父親葉步邊曾經說,葉天卉是奔波在荒野的一匹野馬,這個世上沒有能夠羈絆她的韁繩,更沒有能囚禁她的宮墻。

她本是灑脫無忌的性子,他又怎麽能輕易亂了分寸。

於是他終究不動聲色起來,仿佛並不在意地道:“那我走了,兩周後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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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顧時璋,葉天卉去過去馬房準備工作,她和Jessie一起將自己負責的那處馬廄迅速收拾妥當,便準備出發上午的訓練了。

他們負責的幾匹馬,有一匹馬總是無精打采的,它剛醒,好像有點起床氣,葉天卉牽它韁繩的時候,它耷拉著臉。

Jessie便笑道:“我有辦法對付它!”

葉天卉:“什麽辦法?”

Jessie對著葉天卉狡黠一笑,之後從褲兜裏掏出一個什麽,喂給了旁邊的馬。

葉天卉疑惑挑眉。

Jessie公布答案:“一塊糖,獎勵它們一塊糖,它們心情就會好起來了。”

葉天卉也忍不住笑了:“會被發現的。”

被發現了,這自然是違規的,那麽金貴的賽馬呢,食物都是精心配備好的,不是他們能隨便做主的。

Jessie:“放心,馬會為我們保守這秘密!”

葉天卉笑道:“走吧。”

說話間,訓馬師和策騎師終於來了,他們負責牽著馬去晨操,Jessie和葉天卉順利交接後,便趁著這個功夫清理馬廄,為做操回來的馬匹備水備料,等準備差不多了,那些馬也要回來馬廄,他們過去接應。

葉天卉按照號碼牌逐牽馬回來時,卻恰好看到了不遠處的一匹馬。

她記得那匹馬,是那匹葉家從英國拍賣來的Black rose,黑玫瑰,這匹馬品種好,又是國外知名馬場繁育出的,確實非同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