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4/5頁)
侍衛話音剛落,徐瑾瑜和趙慶陽四目相對,徐瑾瑜挑了挑眉:
都是兄弟,慢慢來?
趙慶陽這會兒臉漲的通紅:
“魏思武那狗東西辰時能擱榻上爬起來我都要敬他是條漢子!擱這兒刁難誰呢?”
徐瑾瑜聞言,只用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手,才拍了拍趙慶陽的肩:
“好了,慶陽兄快別氣了,這不是我都做好了嗎?明日我隨你一道去就是了,不過怕是要借一借慶陽兄的踏雲馬了。”
趙慶陽心裏哪裏氣的自己被打臉,他是氣自己這些兄弟對瑜弟的輕慢。
趙慶陽咬緊牙關,擡眼就看到徐瑾瑜仍慢悠悠吃著寒瓜,一幅閑適悠然的模樣,半晌,他才低聲道:
“瑜弟,明個東西給我,我給你捎回去就是了,你就不用去見他們了。
他們都是些混不吝的,一個個粗手粗腳,唐突到你就不好了。”
趙慶陽如是說著,一旁的侍衛都想要捂住自己耳朵,不要去聽了。
要知道,這人以類聚,物以群分,世子當初不是因為那些人或多或少對自己胃口,這才與之結交嗎?
怎麽如今為了給徐小郎君寬心,連自個都黑?
而趙慶陽這會兒正心裏慪氣,自己那些兄弟,說好聽點兒,是放蕩不羈,說不好聽,他都覺得這句混不吝是輕的了。
至於現在想想,為什麽結交這些兄弟,他都覺得虧得慌。
和瑜弟玩了一個多月,他劍法進益,和那些兄弟,好容易讓他們辦點兒事兒,卻一個個——狗肉上不來席面!
徐瑾瑜搖著蒲扇,風輕雲淡的笑著:
“見就見,我又不是見不了人。”
“瑜弟,你不知道,他們……”
趙慶陽抓耳撓腮,背後詆毀他人非君子所為,可是若是讓瑜弟去見,被人欺負了可如何是好?
“莫不是慶陽兄怕我欺負了你兄弟?”
“什麽啊,我是怕他們欺負你!”
趙慶陽氣哼哼的說著,徐瑾瑜卻只是笑:
“這不是有慶陽兄嗎?”
趙慶陽一聽這話,頓時來勁兒了:
“對,有我盯著,明日你就跟緊我!”
徐瑾瑜笑眯眯的點了點頭,卻不自覺的想起趙慶陽口中的武安侯之子的事兒。
或許,他可以在這些“貴二代”口中聽到一點兒消息。
劇情的轉變或許已經從自己拒絕回去的那一刻轉變,但徐瑾瑜並不希望這劇情會過早崩掉。
翌日,徐瑾瑜和趙慶陽晨起便離家出發,只說是去交貨,是以不知情的徐家人還滿面笑容的相送。
小石村距離京中並不近,是以二人同乘踏雲馬往京城而去,這是徐瑾瑜第一次體驗傳說中的古代交通工具。
就,挺爽的!
尤其是馬跑起來,頭發打在臉上的時候,酥酥麻麻的,讓人只覺得發自內心的舒暢。
“你慢一點兒,踩到農田怎麽辦啊啊啊——”
徐瑾瑜眼看著趙慶陽越來越快,聲音破碎發顫,趙慶陽卻是騎快馬騎慣了,這會兒笑的張揚:
“不怕!我家有人會賠!”
徐瑾瑜:“……”
萬惡的勛貴子弟!
二人一馬,在晨霧朦朧中漸漸遠去。
等到辰時,二人險險踩點兒抵達了趙慶陽他們的據點,傳說中的老地方。
是的,這就是一座叫老地方的酒樓。
徐瑾瑜抽了抽嘴角,看來京城果然大,他連著一個月來京裏,都沒有發現這麽一個地方。
而這會兒,老地方門口正有一群推搡嬉笑的少年郎,堵在門口,小兒看的敢怒不敢言。
畢竟,這裏頭隨便一個拉出來,那身份就不是一個普通的酒樓老板招架的起的!
“呦,慶陽,可算來了啊!這位就是你說的那位聰明絕頂,心靈手巧的小兄弟吧,也不怎,咳……還行吧。”
長樂伯世子魏思武斜著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徐瑾瑜,硬是沒忍住說出什麽違心的話。
這兩日徐瑾瑜在忙著編竹香囊,徐老婆子和徐母也沒有閑著,把那竹青色的細棉布制成了文人長衫。
徐瑾瑜本就生的絕色,皮膚是常年不見陽光的白,被竹青色襯成了冷白,此刻臨風站著,烏發輕飄,積松堆雪,恍若玉子。
徐瑾瑜聞言笑容淡然,摸了摸自己的烏發:
“聰明,但不絕頂,謝謝。”
魏思武:“……”
“慶陽啊……”
“慶什麽陽?叫魂呢!行了,人你們也見了,這是貨,完了把銀子早點兒給我送過來!”
趙慶陽說完就要走人,卻被魏思武拉著:
“別啊,這都來酒樓門口了,不進去就說不過去了吧?剛為了等你們,人小二都瞪了我們好幾眼!”
“裏面沒廂房?當我不知道你們想為難人?”
趙慶陽沒客氣,那魏思武也頗有幾分唾面自幹的本事,只笑嘻嘻道:
“這不是我們想看看什麽人能讓慶陽你連著一月多都不來找我們一趟麽?是我失禮,來,今日我做東,請你和這位小兄弟用飯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