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2/2頁)

秦闕自然能看出這些,耐著性子問他:“比如?”

梁武低聲道:“殿下如今和郡主是新婚,要不然,待到晚上,殿下趁她高興,給說兩句好話?這便是別人說的,吹枕邊風。”

秦闕一動不動看著他,語氣森冷道:“梁武,你想死嗎?”

梁武立刻跪了下來:“屬下該死!”

這不是……殿下讓他出主意的嘛,他覺得這主意挺好的……

梁武心裏很委屈。

“今日之內,別讓我再看見你!”非常時刻,也沒辦法重懲,秦闕怒呵一句,轉身進了淩風院。

“是……”

梁武一陣心驚肉跳,心知這是在東陽侯府,殿下才輕易放過他。

他也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因為在東陽侯府,因為太投入小廝阿五……不,阿六的身份,以致他忘了,殿下不是玉面公子郡馬爺,而是殿下。

他,怎麽可能、去用身體哄一個女人、和一個女人吹枕邊風!

梁武覺得自己真該死,竟犯下這麽大的錯。

但問題是……現在怎麽辦呢?

秦闕才進淩風院沒多久,院外便進來個人,朝平平說了兩句什麽,平平連忙進屋朝羨容道:“郡主,侯爺回來了,讓郡主與姑爺現在就去他那裏。”

羨容正將那身礙事的大袖衫換下來,聽了這話,一並拆了華麗的發飾,換成靈巧的編發和窄袖勁裝,從屋內出來。

秦闕坐在外面,羨容看他道:“杵著幹什麽,還不快跟上!”

秦闕銳利的目光看向她,羨容更氣了,過來一把捏住他下巴直直盯著他,怒聲道:“看什麽看,是能瞪死我還是怎樣?讓你快跟上,和我去見大伯!”

秦闕先將手握緊,再將手松開,半晌才拿開她捏自己下巴的手,站起身來。

他一向喜歡讓人死得痛快,斷頭截腰,幹脆果斷,但這一刻,他開始想,到時候如果讓這個女人輕易死去,是不是太便宜她了?

簡直難消他心頭之恨!

東陽侯王弼在侯夫人院中,羨容帶著秦闕往侯夫人院中而去。

到侯夫人住處,王弼坐在堂下,臉色肅然,羨容拉著秦闕進屋內,小聲道:“大伯,您回來了。”

說著朝他規規矩矩行了個禮,見秦闕仍沒動,又在秦闕腰間重重掐了一下。

秦闕皺了皺眉,終究還是給王弼行了禮。

王弼瞥一眼秦闕,朝羨容怒道:“你還知道有我這個大伯!你倒是能耐,自己三下五除二,就把婚事給辦了,我還沒進城門,就聽到了你搶男人的威名!”

羨容低聲道:“我知錯了……”

“知錯?我看你不知錯字怎麽寫!你還沒回來,裴家的下人就來了,說是替玉虛道長解釋。前兒成親,今日就帶著你這個夫婿招搖過市,我看你不知錯,你還很得意!

“……那玉虛道長是什麽人,你也敢打,他師父可是紫清散人,聖上寵臣!”

侯夫人曾氏過來,給王弼端了杯茶,勸道:“消消氣。”

王弼又朝曾氏怒道:“這整個王家也都由著她胡鬧,你們就這麽縱著她,遲早把王家的人也丟盡了,家也拆了!”

曾氏低聲解釋道:“羨容這性子,哪裏進得了宮……當時也是沒辦法……”

“沒辦法?你們就瞞著我鬧這一出,回頭我如何向宮中交待!三弟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嗎?”王弼說得吹胡子瞪眼,很是嚇人。

曾氏被他數落得後退一步,一聲不發。

羨容看不下去了,反駁道:“行了大伯,你說我就算了,說大伯母做什麽?明明心裏偷著樂呢,還在那兒裝,別說,演技還怪好的。”

曾氏也道:“就是,還越說越來勁了。”

“你……你……”王弼指指羨容,又看看曾氏,半晌說不出話來。

羨容也不裝了,索性道:“我們就是怕你沒辦法交待,就趁你不在把事辦了啊,你比誰都好交待,就說自己不知道,也很生氣就行了,誰還不知道你的心思,得了便宜還賣乖。”

“你……我……”王弼實在憋不出話來了,最後忍不住笑了出來,又馬上板起臉道:“沒大沒小!”

羨容翻翻白眼不說話,王弼為了找回場子,又問:“那你為何在裴府鞭打玉虛道長?還拉都拉不住。”

裴家說得含含糊糊,只說是誤會,望侯爺見諒什麽的,他也沒聽明白到底為什麽事。

羨容一提這個就又來氣,回道:“我下次見了還要打他!他竟然引|誘薛郎去……”她壓低聲音道:“去陪皇上……和那衛國公一樣。”

王弼猛一拍桌子:“這玉虛小雜毛,當我王弼是死的嗎?竟把心思動到我王家身上!”

“就是,氣死我了,簡直欺人太甚!”羨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