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2/3頁)
倒是她,聽他這樣問,擡頭看向他,眼裏帶著幾分愕然,第一次主動問他問題:“你還願意繼續這婚事嗎?”
他停了一會兒,回答:“如果你心甘情願嫁,不受任何脅迫的話。”
許卿玉又哭了,眼裏湧出兩行清淚,然後回答:“我無路可走,你是我唯一的路,若我入你家門,便會替王家生兒育女,相夫教子,若有異心,不得好死。”
他便沒說話了,從房中出來告訴許家老夫人,婚事照舊。
也當即就將婚事定在了下一個黃道吉日。
王煥說道:“既然婚事已經定了,昨天的事你就別對任何人提起,她以後要進門,讓人知道對她不好。”
羨容嘟囔:“你都定了,我肯定不會說了,我又不是長舌婦,我嘴巴很嚴的。”
王煥又“咳”了一聲:“那……你要和離就和離吧,就現在這情況,什麽也影響不了了。”
“那我肯定要和離,我才沒你們那麽慫!我現在就去和離,把那丟人現眼的玩意兒趕出家門!”羨容說著就昂首挺胸出門去,王煥看她那氣勢十足的模樣,不由又喝了口茶讓自己平靜。
羨容回了自己院中,便問院裏的尖尖:“那人呢?”
尖尖知道她說的秦闕,回答:“一早出門了,還沒回呢。”
“又出門了,他今日不是沐休嗎?”
尖尖低頭:“好像是……但一早郡主還沒起身姑爺就不見人了。”
“呵。”羨容冷哼一聲,心想不在就不在,等一等正好。於是徑直回了房,拿了紙筆,開始寫和離書。
平平叫來了府上的文房先生,讓文房先生給她講個條例規範,結果文房先生道:“最上排寫上‘放妻書’三字。”
“放妻書?”羨容意外,問:“不是和離書嗎?”
“回郡主,不是,是放妻書。”文房先生回答。
“那能寫放夫書嗎?”
“呃……”文房先生道:“若是休妻,就是休放妻書,若是和離,就是放妻書,只有這兩種。”
羨容沉默了,心想如果自己是個皇帝皇後什麽的,一定要把這個改改,怎麽能都是什麽“放妻書”呢?那女人提出的和離,不應該叫“放夫書”嗎?
什麽規矩這是!
但眼下,她沒這權力,也只能按這條例來,要不然官府不給批。
她握了筆,認真寫下放妻書三個字。
一來對這放妻書不滿,二來發現自己很認真寫的字也不太好看,便索性放了筆,讓文房先生來給她寫。
文房先生拿了筆便大筆一揮,洋洋灑灑寫:“放妻書,蓋說夫妻之緣,伉儷情深,恩深義重……願妻娘子相離之後,重梳蟬鬢……”
羨容雖然字寫得不太好,但一般的字還是認得的,看著這寫下的字,又不滿道:“這怎麽都是用男人的語氣在寫,弄得跟休書似的!”
文房先生連忙解釋:“這……放妻書,它就是個條例,一般都是這麽寫,若是寫別的,官府那邊怕是又要折騰一番,還是得打回來重寫。”
“行行行,你寫吧。”羨容懶得看了。
文房先生很快就寫完,告訴她夫妻二人簽字按手印,回頭交去官府就行。
羨容在自己簽字的位置上寫下“王羨容”三個字,又重重按了個紅艷艷的手印。
“行了,你走吧。”羨容讓文房先生離開,自己將那放妻書在桌上晾幹。就是怎麽看怎麽不舒服,怎麽是放妻書呢?這和她原來想的休夫書差遠了!
寫完了放妻書,她便去看話本子了,今日這話本子是新買的來,講女子花木蘭替父從軍的故事,她覺得特別有意思,看著看著就啥也不記得了,最後抱著話本子睡著。
等第二天起身梳洗,看到桌上被平平疊放好的放妻書她才想起這事,馬上吩咐道:“去把他叫過來。”
尖尖很快過去叫人,沒一會兒卻回來道:“姑爺說他還要去京兆府,讓郡主有事晚上再說。”
“什麽?”
羨容覺得這薛柯的派頭好像比之前還大了一些呢!
她頭也不梳了,起身就去院外,要去找“薛柯”,正好見他穿一身官服,從廂房內出去。
“喂,薛柯,我讓你來見我,你是沒聽到?”她朝他喝道。
秦闕停下步子轉身,臉色異常平靜:“我說過了,時候不早,我還要去衙署,有事回來再說。”說完就往外走。
羨容在後面怒道:“就你那破官,明天你就別想做了!”
秦闕回頭看她一眼,說道:“今日若無意外,我會早些回來。”說完就轉頭走了。
可以說,那態度不是一般的囂張。
羨容原本還猶豫要不要削了他那官職,現在想,要削,一定要削!能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