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第2/4頁)

清冽的薄荷氣息混合著淡淡的藥香。

這種氣息叫她覺得莫名的安心。

他伸手揩去她眼角的淚珠,“怎哭了?”

也許是瞧不清出他的臉,心裏覺得很自由的謝柔嘉吸了吸鼻子,“腿疼。”

裴季澤忙去取了藥油來,將她的褻褲拉至膝蓋以上,露出兩條雪白纖細的小腿。

他將藥油倒在掌心搓熱後,包裹住她的膝蓋。

神情有些惘然的少女終於被疼痛拉回現實,把濕漉漉的臉埋進他的頸窩裏,微微顫粟。

直到裴季澤替她揉完腿,她才從他頸窩擡起一張微紅的面頰。

這會兒屋子裏有了些許光亮,長睫上還掛著淚珠的少女打量著眼前的男人,問:“駙馬會不會時常腿疼?”

明明之前他還坐在輪椅上,按道理來說,應比她要嚴重。

只是這些日子以來,他身上仍是有淡淡的藥香,卻從不曾聽他提及過半個字。

他道:“已經好了。”

“是嗎?”這話其實謝柔嘉有些不相信。不過他不願意說,她自是不會勉強。

裴季澤道:“眼下時辰尚早,殿下再睡會兒。”

謝柔嘉“嗯”了一聲,由他扶著躺回到床上去。

謝柔嘉透過床帳看著那抹高大的身影起身離了內室,才闔上眼睫。直到聽不到外頭任何的動靜,她自言自語地喚道:“裴季澤,我口渴。”

原本以為他早就不在屋子裏,誰知片刻後,他掀開帳子,端著一杯水站在床前望著她。

謝柔嘉望著眼前身姿挺拔高大的男人一時有些無措。

他已經在她床前坐下,伸手將她扶坐在懷裏,把水喂到她嘴邊。

待她吃完水,他並未立刻走,就這麽抱著她,輕聲道:“昨夜我在府衙一夜都不曾睡著。”

謝柔嘉道:“多睡幾晚就習慣。”

身後的男人被她氣得牙癢癢,張口去咬她的耳朵,可終究舍不得她疼,只含在口中,用牙齒輕輕地研磨。

耳朵一向最敏感的少女不由地癱軟在他懷裏,伸手去阻止他,卻被他捉住手,牢牢的禁錮在懷裏。

熾熱滾燙的吻由她的脖頸落在她唇上,一發不可收拾。

謝柔嘉羞惱欲攔,可這回怎麽都攔不住。待回過神來時,已經被他纏得魂兒都快沒了。

她抽回一絲神智,“裴季澤,就算是我同你做了什麽,我也絕不承認!”

他不管那麽多,用牙齒咬開她脖頸的緞帶,在她雪白的脖頸留下淡淡的齒痕。

帳內似乎越來越熱,他額頭上漸漸地沁出汗來。

眼角沁出淚珠的謝柔嘉沒想到會這樣痛,不肯就他。

好在,他理智尚存,並未強迫。

他平了幾息,將她緊緊摟在懷裏,啞聲道:“睡吧。”

謝柔嘉看著眼前衣冠整齊,想起自己的狼狽,愈發羞惱,氣不過,在他胸前狠狠咬了一口。

他悶哼一聲,卻將她抱得更緊些,輕輕拍著她的背。

昨夜幾乎一夜未睡的謝柔嘉在他的安撫下沉沉睡去。

再次睜開眼睛時,已經天光大亮,裴季澤早已不在身側。

若不是她屋子裏還殘留著辛辣的藥油氣息,她還以為今日一早不過是在做夢。

窗外雪亮的光滲進屋子裏。

今日是個大晴天。

身上有些酸疼的謝柔嘉裹著衾被走到鏡前,待瞧清楚鏡子裏那副雪白玲瓏的身段上靡艷的痕跡,耳根子燒得滾燙。

這個狗東西!

正在這時,外頭傳來敲門聲,她以為又是裴季澤,趕緊將寢衣穿好。

進來的是黛黛。

黛黛見自家主子面頰緋紅,擔憂,“公主可是著了風寒?”

謝柔嘉立刻道:“無事!”

心思單純的黛黛並未多想,一邊服侍她更衣,一邊道:“今日一早駙馬就從府衙回來,看來,駙馬還是舍不得公主。”

謝柔嘉在心裏輕哼一聲,他怕不是舍不得自己,不過是憋壞了而已。

越想越生氣,恨不得在房屋外掛上“裴季澤不得入內”的牌子來。

下樓時,她瞧見院子裏的柿子樹下多了兩個雪人。

那兩個雪人並排站著,以棋子做眼,兩根樹杈做手,堆得活靈活現。

謝柔嘉很是喜歡。

黛黛笑道:“是駙馬堆的,駙馬說今日晌午會回來用飯。”

正說著,聽到腳步聲朝這邊行來。

謝柔嘉轉頭一看,為首一襲墨狐大氅的美貌郎君不是裴季澤又是誰!

他見她在院中,疾步上前,捉著她的手詢問:“腿可還疼?”

謝柔嘉想起早上之事,偏過臉不理他。

裴少旻見自家嫂嫂耳朵都紅了,上頭隱約有齒痕,想到自家兄長早上一掃昨日萎靡,一副如沐春風的模樣,猜想二人定是床頭打架床尾好。

他知曉嫂嫂臉皮一向極薄,趕緊入了飯廳,將院子留給兩人。

其余人也都識相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