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洞房花燭(第2/2頁)

她實話實說:“和齊悅點了披薩吃,她點了好大一份,我們都吃得巨撐,現在一點兒都還不餓呢。”

路易林點頭:“吃飯了就行,空腹我一會兒還真不太敢灌你。”

她一臉問號:“灌我什麽?”

“酒啊,還能是什麽?”

趙明熙跟著路易林上樓,上完台階時就看見二樓地板上擺滿的玫瑰花瓣,沒有蠟燭因為木質的地板不敢點蠟燭那種高溫易燃的東西,但他換成了那種暖光的氛圍感燈帶。

她想起上午在民政局門口他給她選的那一束捧花,粉色玫瑰中和了粉色的郁金香,她把它插在了櫃台上一只琉璃的花瓶裏,然後盯著它想起很久之前的某天,他出現在她家樓下時手裏捧著的那一束百合鮮花。

那時候她還不知道哮喘需要避免花粉,所以那束花外面用了透明的塑料紙包著,她當時覺得莫名其妙有些影響美觀,如今想來也不知道他當時怎麽就非得帶上那一束花。

趙明熙怔怔地看著這一切,由他拉著她的手往主臥走。

“所以你晚上沒有加班?”趙明熙問他,眼眶紅紅的。

求婚時有長輩在,趙明熙出息地沒有掉眼淚,領證的時候路易林在旁邊太興奮,也帶著她心情一起輕快愉悅,可此時夜幕低垂人的情緒原本就脆弱不堪,加之和蘇哲堯今天這事兒一對比吧,尤顯得路易林這個人的難能可貴之處,他心思細膩萬事都為她考慮周全,給她的總是比她想要的還要多得多得多,有夫如此,婦復何求?

“給你開了一瓶上好的幹紅,今天洞房花燭夜這樣的日子,你給面子多喝一點,從前你不是總想裝醉?今日就讓你真的在我懷裏醉一回吧。”他伸手去解她毛衣的扣子,問她:“好不好?”

趙明熙沒有回答他這句,只憂心在他不能喝酒這事兒上,故而問他:“我喝酒,你喝什麽呢?”

“葡萄汁啊,”他說的理所當然的:“一會兒借你的嘴嘗一下這好酒到底什麽滋味,葡萄汁不醉人人自醉!”

房門上貼了一張大大的“囍”字貼紙,進到臥室裏,裏面和門外又是呼應的,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換的床品,原來素白色的全部換成艷麗的紅色,中央鋪滿花瓣。

全包的陽台上窗簾關了一大半,殘余小半透進來溫柔的月光,農歷十五剛國月亮還圓,他鋪一張毛毯在陽台,裏面那扇推拉門直接是開著的,矮矮的茶幾上倒了兩杯紅酒,趙明熙坐過去聞了一下,確定他的那杯真是葡萄汁,笑意漸深。

“樓下這幾天在翻新裝修沒有住人,洞房花燭,可以由著你盡情享受。”

他說的隱晦,眼裏濃烈的愛意卻根本掩藏不住。

不需要過多煽情的話,愛人的臉紅就是最催情的藥劑,他沉入之時由她攀著他的肩膀,吻落在他脖子喉結之處眼神迷離,他故意使壞,每動一下便問她一個問題,看看她到底醉了沒有。

窗外月圓,室內兩人癡纏,偌大的陽台不夠他們施展,他壓著她趴在全景的窗戶上,溫柔又綿長。

他輕輕附在她耳邊,問她心裏最浪漫的事情是什麽。

路易林這個人有一顆浪漫不死的心,他給過她很多很多浪漫的記憶,那年他為了陪她看一場雪連夜從墨爾本飛回來,後來他在還未公開營業的迪士尼樂園為她放了一場獨屬於她的煙火,他會花費好多好多時間親手給她做一只琥珀戒指,他難道不就是浪漫本身麽?

她嬌喘著,身子抖得說不出話來,半天才擠出來破碎的一句:“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他笑,撈起她的雙腿纏在腰間,這樣的姿勢他最能深入到她靈魂盡頭,看她緊閉著眼睛從喉嚨裏抑制不住發的的那一聲聲感嘆,每一聲對他來說都是鼓勵。

而他說:“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做遍每一種姿勢。”

“舒服嗎?”他托著她整個身體,看她沒有任何攀附地只能緊緊抱住他的脖子,討好般在她耳邊反復說著羞恥的話,卻依舊溫柔如同當初他們第一次坦誠相見,他說的那句:“你要別的,或許我路易林不一定能給的了你,但你要愛,我就給到你滿到能溢出來。”

她一向臉皮薄看著冷漠,可卻在和他做這種事情上尤其熱情和膽大。

她仰起脖子一聲一聲叫在他心弦上,溢出來滾燙愛意的又豈止是他一個?

許久許久,他澆在她最深處,抱她溫存不放手。那些黏膩的液體,是他的愛抑或是她的,都將混在一起。

某一刻結合,然後開出一朵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