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九十四個鰥夫(第2/4頁)
“神君教訓的是!”
二人這廂剛下雲頭,殿前候著的濮蒙便急忙迎了上來。
擡眼望了她一下後,女人詢問出聲,“昨日本神離開後,殿中可是發生了什麽事?”
濮蒙聞言眨了眨眼,感嘆於姜輕霄心思的敏銳,隨後忙不叠地點了點頭。
接著,小聲地附在她耳邊將事情的經過大致講了一遍。
女人聽罷驀地斂起了眉,少頃開口問道:“他現在何處?”
濮蒙:“回神君,柳公子現下正在承光殿。”
待姜輕霄走入殿中,才發現青年正沉默地坐在側殿的檀椅之上,背對著她望著一處出神。
“在想什麽?”
女人突然的問詢嚇得柳驚絕渾身一震,手中捏著的針尖瞬間便刺破了指腹。
隨即他將還未繡完的腰封扔在一旁,驚喜地轉身,“妻、妻主?”
姜輕霄見狀,當即握住了他受傷的食指,拇指輕輕一撫,受傷的指腹便恢復如初了。
她淡淡蹙眉,關切問道:“還疼嗎?”
聞言,柳驚絕乖巧搖頭,望著女人的眸光裏感激與愛意交織,擡頭自然地親了親她的唇瓣,“不疼了,多謝妻主。”
見此情景,姜輕霄受用地眨了眨眼,隨後忽然開口說:“按理來說,你應該抽出手不讓我碰你的。”
她這番話說得有些莫名其妙,可柳驚絕卻是聽懂了她的意思。
他當即睜圓了一雙柳眼,語氣篤定地說道:“那不是真的妻主,阿絕知道!”
姜輕霄聞言先是一笑,隨即沖他挑了下長眉,“哦,何以見得?”
柳驚絕:“作為妻主名正言順的夫郎,同你恩愛過那麽多次,自是早就將你的一些習慣銘記於心了!”
女人神情溫柔似水,點了點頭,用眼神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青年揚眉,語氣頗有些得意,“比方說你睡覺只睡外榻,結束後只會打坐調息不會躺著,再比如你的褻衣顏色都是皓白而不是月白......很遺憾,這些他都搞錯了。”
聽罷,姜輕霄揚唇輕笑出聲,擡手摸了摸青年皙白光滑的側臉,語氣寵溺地誇贊道:“我家阿絕那麽聰明呀。”
柳驚絕側頭吻了吻她的掌心,隨後順勢鉆入了姜輕霄的懷抱,抱緊了她的腰身。
拖著長音沖她逞嬌道:“妻主,我好想你啊。”
直到再次嗅到愛人身上傳來的熟悉淺香,青年那吊懸了許久的心才緩緩落到了實處。
隨之而來的,是對面前人無盡的思念與委屈。
面對昨夜那樣的場景,他不是沒想過如果殿中那個與子桑惟清歡愛的人是真的輕輕該怎麽辦。
毫不猶豫地,柳驚絕選擇接受。
因為世上沒有什麽比再次失去姜輕霄更讓他難以忍受的事。
縱使需要同旁人分享妻主這件事,會讓他疼得摧心剖肝。
他也選擇接受。
只要輕輕心中仍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只要輕輕還願意要他。
姜輕霄聞言,垂頭親了親青年柔軟的唇瓣以示安慰,“嗯,讓你受委屈了。”
誰知話剛說完,柳驚絕便急急追了上來,不甘心淺嘗輒止纏得她難舍難分,口中懇求道:“好想妻主,好想好想,好妻主再親親阿絕好不好......”
昨夜的那場經歷實在是太過痛苦,縱使知曉那不過是子桑惟清演給他看的一場假戲,可柳驚絕每每回想起來,還是忍不住陣陣後怕。
一邊慶幸它是假的,一邊又焦慮它有朝一日會不會演變成真的。
整個人控制不住地陷入強烈的不安中,疑神疑鬼、患得患失......
這次是子桑惟清,那下次會是誰呢?
柳驚絕實在難受極了。
他拼命地抱緊了面前的愛人,用力地汲取對方口中的甜津,想要彌補心中越來越大的缺口。
舔舐、絞纏、裹挾、吞噬,青年使盡手段去感受此刻的真實,即使舌面被牙尖刺破,舌根發酸發麻也不願停下。
察覺到青年的異常,姜輕霄當即撤開了身與他拉開距離詢問情況。
她摸上柳驚絕的眼尾,不出所料地觸得了一手濕熱。
“乖乖怎麽了?”
柳驚絕將頭埋進了她的肩窩,好半晌才壓抑著哭腔回她,“妻主我害怕。”
姜輕霄:“害怕什麽?”
“怕你離開我、怕你不要我了。”
也怕你喜歡上別人......
說罷,他愈發收緊了雙臂,用力到好似要鉆進女人的身體裏去。
聞聽此言,姜輕霄神情一怔,隨即用力地回擁住了他,與青年面頰相貼。
她低嘆了口氣,在他耳邊輕哄道:“是我的錯,讓乖乖難過了。”
說罷,女人一把將柳驚絕抱坐到了自己腿上,親了親他圓潤的耳垂,“那乖乖覺得,要妻主做些什麽心裏才會好受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