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錄音筆(第2/3頁)

他又一次掩飾,這種莫名多余的情緒,換上調侃姿態:

“說說吧,這段時間都跟他學什麽了,你變得這麽膽大包天。”

在意她,心疼她,酸溜溜的醋意,真的只是來自【窄橋】嗎?

此時的江峭不敢確定。

盛欲笑了,話接得很果斷。

她說:“當然是老師教什麽,我學什麽。”

怕?她為什麽要怕?

GUST剛剛切換回來,他沒有記憶,他對自己這段時間做過什麽,跟她一起經歷過什麽,他們之間的關系進展到哪一層,哪一步,一切種種他都一無所知。

感覺到慌的人應該是他吧。

所以從剛才到此刻一直都在表現強勢,實際上,是不是在遮掩因記憶斷層而令內心不安呢?

更何況,江峭絕不會傷害她。

無論是哪個人格。

盛欲確定。

“他是你的老師嗎?”江峭仿佛聽到了什麽荒唐的樂子,眼神浸透嘲弄,諷笑開口,

“他是怎麽教你的,教你大半夜不回家,跑來別的男人家裏——”

“你是別的男人嗎?”盛欲徑直打斷他。

江峭不由愣滯,聲音緊繃了下:“你說什麽?”

“我說你,到現在還沒有搞清楚自己的身份,蠢貨。”盛欲罵了他一句,彎起手肘,搭靠在身後吧台,側頭端起酒杯灌下幾口。

以此,為自己接下來的行為壯膽。

江峭鎖起眉,擡手搶下她的酒杯,命令她:

“把話說清楚。”

“江峭。”她驀地叫他的名字。

“酒你今晚是嘗不到了。”她掀睫望著他,笑得近乎放肆,後一句轉折句說的是:

“不過,你可以嘗嘗我。”

盛欲直接從高腳凳上起身,纖臂摟上他,拉低他的脖子逼迫男人微微彎腰,仰頭用力吻住他的雙唇。

江峭也迅速反應過來,一把撈起她的身體將她整個人抱起來,雙腿盤腰,邁步繞出吧台,往樓上次臥邊走邊放肆地回吻她。

她剛剛喝過冰酒,唇溫冷涼。

而他的唇熾灼發燙,冷與熱的溫差擦碰出過剩的欣快感,鼻息交濡,唇舌抵觸纏咬,他的舌尖遊弋過她口中每一處甜味,滑舔齒縫酒香,而後勾蜷,若有似無地挑惹過她口腔上顎後那一點軟肉,幅度輕率。

在他們熱吻的一路上,衣物剝散掉落。

她的皮質小外套,他的寬松白毛衣,一件一件,零散委頓在地。唯獨那一小朵晚香玉跌落樓梯上,在幽邃的暗光裏獨自純白,垂頭含羞帶怯,發出寂寞的香氣。

終究是盛欲先抵不過這份情潮。

她開始喘不過氣,於是江峭放她下來,略微給她一點緩釋的空隙,卻根本不想放過她太久,見她稍稍緩了些就重新吻回去,密切又兇狠。

他們在廊間樓梯口瘋狂接吻,親了很久。

直到盛欲承受不住,感覺到嘴唇被他親得發疼,纖臂幾乎快要摟不住他,一次次滑落,而後變為嗚咽求饒般地虛弱推阻,走廊裏濺起唇舌間的小噪音。

唇舌相離時,發出“啵”一聲細響。

她的唇被他吻得鮮紅濕亮,江峭似乎十分滿意,貪戀地從她唇上快速偷走兩個輕吻。

盛欲背靠著樓梯欄杆大口喘氣,被他親到腰軟腿虛,站都有些站不穩,江峭意態散漫瞥她一眼,扯唇笑她:“原來是只小紙老虎。”

盛欲來不及回懟,下一瞬天旋地轉,回過神時發現已經被江峭彎腰扛上肩,視野裏的一切都如萬華鏡般旋扭倒轉,之後,她被江峭松手摔扔在床上。

很熟悉的場景。

她在不久前在這裏救出了窄橋。

這間,由江峭一手打造的“牢籠”。

籠外電閃雷鳴,籠內潮香暖盈。

盛欲上身只剩一件黑色抹胸,下身牛仔褲倒還完好。江峭湊上去,指尖徘徊在她褲邊的紐扣處,眼神炙烤著她,耳骨膚色比盛欲還紅,嘴上卻還在犯賤:

“還是喜歡秧秧穿裙子,十分美麗,又特別方便。”

盛欲受不住羞意,擡腿踹上他腰肋,江峭也不抵抗,反而非常享受似的幹脆躺倒在床上,任由盛欲跨坐上來。他食指勾動,盛欲低頭湊過去,聽見他說:

“原來秧秧喜歡……”

泥濘曖昧的字眼彈跳在耳蝸,順沿聽覺神經滑至心臟,一顆心被狠狠絞酥,大腦將這一刻的感受判定為歡愉,盛欲大口吸著氣,說不出是緊張顫抖,還是長時間興奮缺氧,她只能遵從本能:

“喜歡啊,什麽我都喜歡,你的一切。”

“來吧,來對我做,你喜歡的一切。”

江峭摸了摸她滾燙的臉,然後在床上放松地攤開四肢,噙著笑一副任她采擷的樣子。

都是第一次,盛欲毫無經驗,江峭壞心眼得把難題拋給她,她自然也不甘示弱,撲上去舔啃他的脖子。

江峭笑得渾身發顫,腹部用力,顛得跨坐他腰間的盛欲也抖動起來:“啊癢…癢癢癢,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