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檢討書(第2/4頁)

“但我的秧秧,是最熱烈可愛的公主。”

這次,盛欲沒有再懟回去的機會。

因為江峭很快又開始了。

比起筆端輕挑重按的碰觸,更荒唐的是,錄音筆始終沒有關閉,外放的錄音內容正透過電流傳送出來。

這一刻是江峭在說話。

男人喑磁微啞的嗓音,字字落在她腿裏。

盛欲已經很難熬了,偏偏江峭玩心起來,薄唇湊近咬上她肉感圓潤的耳肉,興致濃郁地低音問她:

“喜歡麽,像不像我在幫你……”

斥足靡欲的兩個字,如石子投湖,沉甸甸地濺砸在她本就綿軟的心腔上,令盛欲止不住顫栗。

江峭的嗓音本就夠欲。

更遑論他在故意戲弄,冷調音質浮動顆粒感的啞意,稀微倦怠感更顯性感,郁郁的沉音讓她心顫,讓她腿軟。

盛欲從未體驗過這些。她不懂自己究竟是緊張,是無措,還是興奮或者期待。

死死攥緊掌心,她細瘦纖直的長腿欲落無處地曲蜷,又虛弱失力地落下。已經足夠折磨了,耳邊卻還有江峭嘶啞低沉的聲腔挑惹,他說:

“秧秧喜歡的話,下次我就這樣幫你好不好,嗯?”

下次。

又是下次。

她真的會被江峭玩死。

“不行!”情急下盛欲用力從他掌控中抽出手腕,一把捉握住他的手,眉尖緊緊蹙起,艱難開口的話更想挽留,“不行江峭…不行……”

江峭惡劣地笑了,“是停下不行,還是下次不行?”

盛欲幾乎瀕臨在崩潰的邊緣。她感覺到不適,就像當下窗外傾落的語,黏膩,潮漉,盈盈浸透,還有一種她不確定該用什麽詞來形容。

或許是,想要他慷慨給予的空虛吧。

盛欲這樣想。

她動了動嘴唇,試圖回答他,因為她認為在這個時候只有屈從他的話,才能得到自己當下需要的那一點激烈,可初嘗萌動的女孩終究無法將那些情人間的私密小話說得坦蕩,她實在難以啟齒。

所以她索性不吭聲,一雙眸似濾了水的琉璃珠,洇水潮潤,比她身上任何地方都濕。她仰頭去找江峭的唇,想要以親吻來替代說不出口的話。

然而江峭卻眯著眼後退了下,躲開了她的索吻。

逗弄小貓般,喜歡她在他身邊依偎索取,對他喵喵叫。

也許是他不給親的行為,徹底逼急了盛欲,她合攏雙膝淺淺磨蹭,略拱腰身,哭腔磕絆:

“別這樣對我…江峭……”

江峭知道,她是真的難受了。

眼尾勾著笑,他隨意撇掉錄音筆,指腹代替,敷上去,欲色在他眸底狠戾撞過,江峭在這時眼色沉下來,聲線澀啞,話音壓低一度:

“現在來為我綻放吧,秧秧。”

盛欲腿上的牛仔褲過分修身,緊緊貼勒著她,加上在這之前,他們已經有太多的吻用來溫熱心潮,呼吸已然無法穩定,變得短促,變得教合作。

炙烤的溫度漫出來,熱汽蒸騰上臉頰,鼻腔裏湧動的是江峭身上清冷空淡的香調,敷彌縈繞,灼燒得她眼神都隱隱懵忪又渙散。

她在瀕臨崩潰的邊緣反復低燒。

就在夢與醒的邊緣。

等待他施救。

江峭也不忍心讓她難過太久,指腹按住她下巴從潔白貝齒中救出她的唇,拉她側身,而後騰出另一只手,一巴掌狠戾甩在她腰下——

極樂綻放的晃神令人眩暈。

自然地迸發,與閃雷共振,向風雨同頻。

盛欲一時無法回神,淚水比雨水更快滑落,眼波潮潤,她什麽都做不了,僅靠睫毛眨顫來平息血液脈動的泵搏。

恰好,錄音筆重復播放到,窄橋的那段自述:

【沒有主次之分,原本就只有我一個】

【“他”只是一場頑疾】

【“他”並不存在】

縱使盛欲的情緒還泡在這場痛快裏,鼻息斷續,可她還是忍不住望向江峭,眼尾浸濕霧氣的紅,細弱輕喃:

“你會難過嗎?”

即便在盛欲眼裏,江峭就是江峭,是獨一無二的。

可眼看著,他與他自己無法互相接納,甚至與自己為敵,擔憂和心痛是當然的。

“你會為我難過嗎?”江峭垂睫反問。

沒有任何失魂落魄的神情,他比盛欲想象中冷靜得多,情緒內核也強大得多,在盛欲猶疑著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這個問題的時候,他率先打破沉默,

“不要為我感到難過,秧秧。”

他說:“就算我從未存在過,只要有你陪伴,我會珍惜‘活著’的意義,如此短暫而深重。”

“嘖,慘了,家裏沒有可以給你替換的內褲。”江峭低頭瞥了眼她的牛仔褲,啞聲笑起來。

“……”盛欲還沒從他上一句情話抽回神,聽到這句又頓時燙紅了臉,擡腿就要踹他,又被江峭反手按住大腿,“但是家裏有烘幹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