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綠島(中)(第2/4頁)

豔紅敷染,他的唇瓣挑進她口紅的味道,江峭被她猝不及防的回吻親愣住,目光緩慢對視上她,回味般舔了舔唇,那裏似乎彌留下她舔舐安撫的溫度。

不止這樣,還有。

還有她指尖探入他的衛衣領口,進一步扯近他,歪頭貼在他耳際,將方才那句情話更為深切地,重復送給他:“我說,我會珍惜你。”

女孩吐字清晰,音調盈著誘哄的軟,將每一組詞句揉碎在短促淺柔的氣息裏,侵襲他的聽覺神經。

唇瓣張合的時候,粉紅舌尖會不慎勾惹到他的耳肉,又因為過分抵近的動作,她耳骨上的冷涼鉆飾,也會時有時無地摩擦在他的臉頰,幅度很輕。

她是這樣的得寸進尺。

無論言語有意的誘哄,或是肢體無心的觸碰,

都是她為他自學成才的佐證。

或許盛欲也發覺自己無意間貼得太近了,而她並非存心挑逗,因此覺察到江峭身體繃緊那刻,她下意識想要退開一點,但是吧。

但是在彼此衣料的窸窣摩擦聲裏,

在隱隱約約的呼吸聲中,

盛欲聽到了一聲,江峭的喘音。

“江峭,你剛剛是不是喘了一聲?”女孩還是那麽不懂得隱晦與遮掩,如此天真,過分直白。

“沒有!”江峭否認得迅速而絕對。

可他吐息微急,耳根燙紅,方方面面都是一邊要強又一邊心虛的矛盾表現。

如果盛欲沒有記錯,這是在她喊“老公”之後,第二次碰到江峭的心虛時刻。自然不能放過他。

他不肯承認,那麽盛欲就自己動腦子思考,認真思考自己剛剛都做過什麽,逼得他突然這麽大反應。

做過的動作在腦子過了一遍,沒用多長時間,聰明的女孩便後知後覺地意會到了什麽。

她決定直接驗證一下。

在這之後的下一刻,盛欲伸出手臂摟上他,隨即在江峭始料未及之際,她略一仰頭,張唇直接含住他的耳垂,齒尖微微咬緊反復磨移,繼而舌尖怯怯探出,輕淺舔玩,寸寸蠕動,直至用力嘬弄時——

她如願聽到了。

江峭本能勾起她的腰肢,皺緊眉,喉結滾水,薄紅雙唇溢出一聲喘動,低悶,沉啞。

足以在頃刻令她洇濕情動。

盛欲下意識摟緊他的脖子,齒尖松動,男人薄軟濕紅的耳肉自她雙唇脫落出來,她有些發怔,不自覺又舔了下他的耳垂,說:

“原來,舔這裏會讓你這樣敏感嗎?”

很有歧義的一句話。

可從她口中說出,沒有戲謔,不是挑釁,更不存在其他潛台詞的深意。就像發現新奇玩具的孩童那樣心思純真,她只是不含任何惡意地向他詢問。

還有,毫不吝嗇地誇獎他:

“江峭,你喘得真動聽。”

動聽,比好聽更讓人愉快。

瞧,她已經成長到學會準確地拿捏字詞,揉皺他的心波。

可他們還在車上。

就算他們剛剛到達的這個地點,在這個時間,近乎算得上是無人區,但是不行,現在不行。

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一秒,江峭拿出十足十的克制力去對抗本能,去自守理智,這份克制力大概用來戒毒也可以。

江峭狼狽地這樣想。

拉下她的胳膊,江峭沉著嗓子啞聲阻止:“夠了…盛欲……”

“不夠。”盛欲卻不想輕饒他。

在這段時間裏,在江峭這兩個人格中不斷被動地受訓,她不得不學習,她也在成長。

所以盛欲懵懵懂懂地大概明白,在這個關頭,不可以威逼,只能夠色.誘。

她湊上去親吻江峭的頸側,叫他的名字,開口的句式說不上是央求還是命令,似乎哪一種口吻都有一點,可哪一種情緒都不能完全概括,她說:

“江峭,你再喘一次給我聽,好不好。”

江峭能有什麽抵抗的動作。縱然盛欲完全不懂挑惹一個男人到底應該有什麽技巧性手法,什麽時候應該說,說到哪個程度需要做,她都不明白。

可是沒關系。

只要她願意就好了。

每一句青澀的情話;每一次生疏的回應;

每一道羞怯的目光;每一番笨拙的主動。

都足以讓他感到身體的揪懸,理智被嚴刑拷打。

於是盛欲那日在沙發上被窄橋狠心吊起欲望,因遲遲得不到撫慰與疼惜而無從釋放自己的那份無力感,現在,輪到GUST這個輕狂傲慢的家夥來品嘗。

她的嘴唇是灼熱,她的耳飾是冰涼;

她的身體是軟香,她的話語是煽情。

她的一切,都在向他晾曬邀請,那麽他就沒有、不能有、更不應該有任何理由拒絕品嘗。

江峭沒再多說一個字,擡指按下中控開關,跑車緩緩移動關闔的那個瞬間,他低頭用力深吻了盛欲。

他給的吻總是那般狂熱,不加掩飾地侵占,唇舌探索她口中每一處濕軟,汲取她,欲色飽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