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求學的機會

蘇珞淺被抱回主屋的床榻上,自是知曉陸璟肆要做什麽。

男人慢條斯理地打開那個放著鈴鐺鏈的精致木盒,她心跳得越來越快。

正欲出聲,人已經被他拉至身|下,她甚至還來不及開口,便只能沉溺在他所帶來的狂熱慾望之中。

燭火搖曳之際, 蘇珞淺被他反扣在榻上,單薄的脊背似是難以承受那滾燙的吻。

耳畔傳來了低口耑聲,他問,“要淺些還是深些?”

“唔...”

蘇珞淺咬著唇,答不出來。

陸璟肆輕笑了聲,將人拉到懷裏,親她的耳朵,聲音啞得不像話,一遍遍喊她,“淺淺...”

“淺淺...”

他身量極高大,完全覆過來時,將她整個人密密實實攏住,專橫的動作帶著強烈的窒息感。

蘇珞淺忍不住低泣出聲。

陸璟肆吻去她眼角的淚,“那選個和淺淺的名字搭一些的吧。”

蘇珞淺腦袋暈乎,並未反應過來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然而須臾之後,床榻間傳來她似羞似惱的聲音。

“陸璟肆!”

這混蛋,非要這樣磨她。

陸璟肆低頭噙住她的唇,直將人逼得止不住地顫,才給了她個痛快。

大年初一,承安王府正屋的床榻間,春色不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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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飄零,雪壓枝頭,悄然融化。

待出了正月,便是裕京諸處學堂開課之際。

蘇珞淺今日去元福寺上香祈福,寺裏有不少父母來求家中孩童來年學業精進的。

澤蘭一臉疑惑,“王妃,求學業不是有孔子廟嗎?”

蘇珞淺勾著唇笑道,“世間之事,皆可求於這殿前,父母望孩子學業坦途也是其一,拜得孔子廟,便也拜得佛祖。”

澤蘭恍然大悟地點點頭,扶起蘇珞淺,兩人一同往後邊的功德箱走去。

從去歲生完清樾和小星星之後,蘇珞淺已經許久未到這元福寺的後山瞧瞧,今日既來了,雖不是最佳時節,便還是帶著澤蘭往那處去。

因為來求學業的父母多,連帶著元福山上的童稚聲音都多了些。

山上空地較大,許多孩童便在此處玩耍。

雖已過了春節,但畢竟是在山上,風大。

銀朱適才去取她的氅衣,現下才回來,見有這麽多孩童,好奇問道,“怎的都是男童?”

幾個小孩三三兩兩玩鬧,各個年齡的都有,從垂髫到總角,但就是沒見著女童。

蘇珞淺輕聲道,“他們都是與父母一同前來的。”

學堂收費,尋常人家多只給男童報名,而女孩子,則只能待在家中。

蘇珞淺從垂髫時開蒙之後,因為喜歡學堂的熱鬧,便一直上的私塾,幼時在江都,同父母在裕京生活之後,又是在裕京的學堂學的。

裕京的先生教書要更嚴一些,課堂學的東西更多一些,但兩邊的學堂有個共同之處,那便是念書的女童極少。

富貴人家多是將教書先生請至家中,而普通老百姓,哪有多余的精力讓女孩上學。

思及此,蘇珞淺心頭微沉,視線在掃了一眼涼亭旁玩耍的男童後,又收回目光,低聲道,“我們回去吧。”

銀朱見她心情突然低落,沒敢接話,幾人一起下了山,馬車從郊外一路往城門方向趕。

從元福寺回承安王府,要經過西市。

蘇珞淺念著盈果閣的綠豆糕,便讓馬車往那處走。

哪知剛入西市,便聽得路邊傳來嚎啕淒慘的哭聲。

她下意識掀簾,往外看去。

就見一婦女在一勾欄院門前坐地大哭,她的懷中還抱著個衣衫襤褸的女孩子。

看起來剛及總角。

那婦女哭得傷心,手不停地搖晃著懷裏的女童,然而那女童沒有半點反應。

看起來已經是...死了。

蘇珞淺心頭的沉悶猶如潮水一般襲來,似是要將她悶窒。

此時時辰尚早,勾欄院大門緊閉,門前本應是安靜的,然而此時卻鬧出不小的動靜。

她聽到街邊的人在議論。

這婦女是個寡婦,家在裕京城旁邊的一個小縣裏,丈夫做工時被大石砸中不治身亡,只留下她與婆母,還有一個女兒。

婆母年歲大,得知兒子死後得了重病,這婦女將丈夫身亡得到的賠償金都拿去給婆母治病,卻沒想到婆母還是在年前歸西。

如今她們孤兒寡母,無依無靠,便想著入城來找活計做,可卻被勾欄院的總管與那市井奸人相勾連哄騙。

契書上明明寫的是將她八歲的女兒賣至勾欄院當婢子,卻騙她說是在客棧做小工。

可她不識字啊,壓根看不懂,稀裏糊塗地便按了手指印。

當天女兒就被強搶至勾欄院。

她自是不肯,然而勾欄院將那張契書甩到她面前,說白紙黑字她畫了押,即使是鬧到官府那兒去,吃虧的也只有她自己。

再後來,她便日日到這勾欄院門前哭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