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離開揚州(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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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司馬廢了好一些周折,幫祝青寒打點好了城門小吏,而他自己則做著靠雪鹽發財的美夢。
這一倉庫的刀劍其實並不算很多,將他們藏在稻草裏面,車下的夾板下,輕輕松松就能就能裝完兩三個板車。
張司馬沒興趣去掀開簾子看祝青寒所說買的女人,他緊張的搓了搓手。
“娘子,咱們約定好的鹽?”
祝青寒轉頭,鄧爾立刻拿出一個不大的布袋來。
張司馬眼睛都亮了,他仿佛接過了沉甸甸的黃金,拿到手以後,他立刻打開袋子,果然瞧見裝滿了雪白的鹽,為了辨別真偽,他還特地嘗了一口。
真鹹,就是這個味兒。
張司馬笑嘻嘻的把布袋捆好,“娘子慢走,若下次你的主家還有想要換的東西,你下次來揚州的時候只管找我。”
祝青寒微微點頭,上了馬車。
張司馬還算比較有售後精神,他一路看著祝青寒的馬車隊伍出了城,他才小心翼翼的揣著這包鹽回到家裏。
他設置抱著這包鹽睡了一覺。
第二日一早,他尋思這個布袋子有點埋汰,得拿個精致的盒子裝。
就在他拿勺子分鹽的時候,他發現了不對勁!
這雪白的鹽竟只有上面一層,鹽的下面有一層他從未見過的透明的軟綿綿的東西擋住了底下的細沙,這才使鹽和沙沒有混在一起,那透明的東西摸起來還有沙沙的感覺,若是只打開看表面,定會以為布袋裏全是雪鹽。
“我靠!老子被耍了?”
張司馬氣的都要翻白眼了,他居然被那個戴帷帽的女人給耍了!
虧他第一次提出交易時,那個女人拒絕而又謹慎的樣子讓他對這個女人產生了信任。
張司馬想起自己賠出去的武器,打點的錢,給她找板車稻草的錢,他氣的一腳踹上了桌子腿。
也許是踹的方式不對,又或許因為他是個弱雞,總之桌子腿沒事,他自己尖叫一聲抱著腿在原地蹦跶了三步,隨後又因為站不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張司馬愣了三秒,氣到流眼淚,“我的錢!我的錢啊!我居然被個女人給騙了!這女人背後的主家到底是誰!”
張司馬在家哭天喊地的時候,祝青寒的馬車早就走了老遠了。
霍珍一路上都保持著小心翼翼和乖覺,至少從這些天的情況來看,這群人也並不是怪人。
而救她們大概也是真的看她們可憐。
霍珍小心翼翼的探出頭,“敢問,娘子們這是要去哪裏呢?”
鄧爾一邊駕駛馬車,一邊回答道,“去劍南道的嶽縣,哪裏是我們主家的地盤。”
這是霍珍沒聽過的地方。
霍珍又問,“恕我鬥膽,救我們的理由是什麽呢?”
鄧爾又答,“不為什麽,就因為我們主家覺得嶽縣的女人還是太少,我們需要更多的女人來工作,做事情。”
霍珍垂眸不語,“原來是如此。”
鄧爾這個人雖然現在長的高大威武,其實心思很細膩,她立刻意識到霍珍誤會了,“我所說的活計是紡織,做飯,搬運東西,寫字,算學,不是你以前做的事情,我們哪裏沒有那樣的生意,是不被允許的。”
霍珍眼睛瞪大,“當真?”
鄧爾笑了笑,“自是如此,在嶽縣只要肯幹活就能吃飽飯,只要肯勞動就不會被餓死,至於那些得病了的娘子,我們有大夫,會盡力的治的。”
霍珍覺得自己在做夢,天底下哪裏有這樣好的事情,這樣好的地方,是不是她正在做夢,還是她已經死了?
霍珍掐了掐自己,好痛!
是真的!
“咳咳咳。”身後傳來一陣咳嗽聲。
霍珍連忙將頭縮了回去,扶住了那個掙紮起身的女人。“婉娘,你要喝水嗎?”
婉娘曾經是樓裏紅極一時的花娘,可惜染了病,一樣的被無情的拋棄。
婉娘咳嗽了幾聲,又喝了些水,氣若懸絲道,“多謝駕車的這位娘子,還有那位帶帷帽的娘子,了我的心願。”
霍珍一臉懵,“什麽心願?”
婉娘看像一臉疑惑的霍珍,想起了那晚的談話,露出一個微笑,“這是我與鄧娘子還有帷帽娘子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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驢車消失了,龜公也沒有再回來,這件事成了煙華樓的未解之謎。
穆迎知道,被拉出去的姐妹必死無疑而她的親妹妹婉娘也在其中,她抗爭過,抗議過,但是無法改變結局。
一口薄棺材就是許多伎子的歸途,她們大多活不過20歲,十六七歲就走的也是很常見。
而今亂世,是連一口薄棺材都沒有了。
她忍不住憂愁的看向窗外,為她們祈禱下輩子別做個花娘了,做個清白人家的女兒。
就在她難受萬分的時候,一團紙條從窗外飛過。
穆迎撿起紙條,她驚訝的瞪大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