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第2/2頁)

至於酸疼的腰腿,楚含岫這回沒吝嗇,全部治好了。

反正也要休息兩天才給赫連曜按摩,這回不必省著了,那會兒異能都恢復得滿滿的了。

兩天時間眨眼便過。

這兩天,住在存曦堂的楚含岫聽到了隔壁落雲軒更劇烈的摔砸東西的聲音,有時候還夾雜著楚含雲的罵聲。

正從衣櫥裏把衣裳拿出來的夏蘭小聲道:“從早上到現在,含雲少爺嘴都不幹的……”

楚含岫接過衣裳,自己穿上,在心底道,比起心裏的焦急,這點嘴幹算什麽。

孩子一般三四個月就顯懷了,哥兒因為孕囊位置靠前,顯懷會更早一點,再有半個月,楚含雲的肚子就藏不住了。

可他還被關著,什麽都做不了,把落雲軒的墻皮摳一層下來都沒什麽稀奇的。

他隨便瞧了眼鏡子裏的自己,對夏蘭和平安道:“走吧,先去邢大夫的小院。”

前天送他回來的肩輦留在了存曦堂,於是楚含岫被夏蘭扶著,一瘸一拐地坐到肩輦上,往邢大夫的小院去。

然而剛走到半路,楚含岫就遇到了邢大夫,邢大夫瞧著高高坐在肩輦上的他:“你這腿腳應該再休息幾天,侯爺的身體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好的。”

楚含岫摸摸鼻子,笑著道:“在存曦堂躺著也是躺著,出來走走還要舒服一些。”

“邢大夫,您最近給哥夫診治,哥夫身體怎麽樣?”

邢大夫走過來,走在楚含岫的肩輦旁邊道:“玉屏穴恢復後,侯爺的身體不再如之前那般虛弱了。”

“但畢竟傷了底子,又不能走動,依然不能和常人相比。”

蘅霄院的下人遠遠地就看到了他們,彎腰行禮,帶他們進去。

剛剛看完侯府暗探從禮部尚書府傳回來的迷信,眉眼間陰郁積聚的赫連曜聽到下人通稟,說邢大夫和楚含岫來了,從密信裏擡起頭:“讓他們進來。”

赫連曜將密信放在燭台上點燃,扔進旁邊的銅盆裏。

在旁邊伺候的青然看著他燒了那封密信,松了一口氣。

前日,侯府的暗探潛入禮部尚書府,才發現禮部尚書方洲竟然已經死了兩日,禮部尚書府上的人卻秘不發喪。

第一時間,青然能想到的就是禮部尚書被滅了口,他的家人也許是察覺到了什麽,不想在南城剛剛發生大火,老侯爺也在大火中受傷生死不明的時候引起注意,所以遮掩他死去一事。

但是從他在老侯爺被暗害當日單獨約見老侯爺,老侯爺還是在酒樓裏失去的意識,他身上的嫌疑就洗不清。

如今他身亡,反而從側面證實,他是一些人暗害老侯爺的那把利刃。

楚含岫和邢大夫進來的時候就聞到了那股煙熏火燎的味兒,楚含岫的目光在堆積著灰燼的銅盆上看了一眼,頷首跟赫連曜行禮:“哥夫。”

已經從平成那裏知道他跟楚含雲替換,與自己圓房的赫連曜聽到他毫無芥蒂地如此稱呼自己,眸色暗了暗。

他對楚含岫有情,但是他從未在人前顯露半分,因為他知曉,雙腿殘廢,注定下半身都只能被困於椅子上,床上的自己不是楚含岫的良配。

且自己與楚含雲成過親,要是與他有牽扯,落在他身上的言語會很多。

他不舍得將楚含岫拖入那樣的境地,之前母親給楚含岫和表弟秦子卿做的媒,對楚含岫而言才是正常的,好的選擇。

但是……

與自己有肌膚之親的,居然不是夫郎楚含雲。

而是楚含岫。

赫連曜這兩日,因為這件事陷入了難以言說的欣喜,悵然裏。

赫連曜目光看向楚含岫的左腳:“這兩日如何,腳上的傷可有好些?”

楚含岫低頭看了看自己腳,覺得今日的赫連曜好像……沒之前那麽拒人於千裏之外了。

要知道,就算他在侯府裏住了快兩個月,赫連曜這個哥夫依然時時刻刻都把兩人的身份擺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絕不會給人誤會的機會。

今天,居然問自己的傷了?

楚含岫道:“沒事,邢大夫做的藥油特別好,塗上兩天,就不怎麽疼了。”

他眨了眨眼睛,對赫連曜道:“哥夫,咱們現在去小花園嗎,到您施針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