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第2/2頁)

哥兒雖然外表跟男子差不多,但終究是不同的,哥兒當大夫,確實會有人挑刺,找麻煩。

赫連曜默了下,對邢大夫道:“嗯,你多看些時日,若那時你想收他為徒,便收下吧。”

半個月後,不止他父親被暗害一事塵埃落定,他也和楚含雲和離了,若楚含岫真是被楚含雲脅迫,亦沒有人桎梏他。

跟著邢大夫學醫,不失為一條好出路。

但是,赫連曜心頭有一個念頭。

要是楚含岫不是被楚含雲脅迫,而是自己自願的呢,那他想在這樁交易裏,得到什麽……

——

從蘅霄院回到存曦堂,異能空了,身體也有點累的楚含岫一從肩輦上下來,就讓夏蘭和平安把自己扶進屋,吧唧一下直接躺在床上,困乏地道:“夏蘭,平安,我躺一會兒,到用晚膳的時候再叫我起來。”

“是。”自從來到侯府,夏蘭沒少見到他累迷糊的樣子。

但是幾乎都是在去落雲軒跟侯爺行房之後。

今天怎麽也……

夏蘭腦瓜子裏瞬間就浮現出方才在蘅霄院的小花園裏,自家少爺和侯爺獨處的那些時間。

他臉一下子紅了,恨不得拍拍自己腦袋。

他在想什麽呢?!

又不是在落雲軒,少爺怎麽可能會跟侯爺做那種事!

夏蘭把被子拉到自家少爺身上,叫上平安,“我們出去吧,對了,院兒裏的柴火不夠了,待會兒你去柴房那邊拿一些。”

平安點頭,接替他手裏關門的活兒,手腳極輕地把門合上,去柴房拿柴,跟夏蘭一起準備晚上的吃食。

床上躺著的楚含岫一到軟乎熟悉的床上,困意從骨頭縫裏冒了出來,眼睛撐不住地耷拉著,很快就傳出平穩的呼吸聲。

暗處,一個連平安都沒有發現的人影靜靜地注視著他。

這兩天,易戚被派到存曦堂即保護這個名叫楚含岫的侯府客人,也像監視著他一般。

直到深夜,易戚才從存曦堂離開,如前兩天一般回到蘅霄院,跟侯爺匯報今日在存曦堂所見到的事。

身體不好,一旦入夜很容易困乏的赫連曜被青然扶著,加上他自己雙臂的力氣,坐起來靠在枕頭上,望著站在床前的暗探:“今日和前兩日一樣,沒有任何可疑之處?”

“回侯爺,是的。”

“存曦堂裏的那個錢麽麽,是落雲軒夫郎身邊的人,到了存曦堂後,對含岫少爺並不如何尊敬。”

“但是含岫少爺並非性情軟弱之人,許是之前敲打過他,他並不找含岫少爺的麻煩,只是能不往含岫少爺跟前湊,就不往含岫少爺跟前湊,”說到這兒,易戚道,“錢麽麽其人,乃趨炎附勢之輩,侯夫郎禁足後,他的氣焰亦受到了影響,只敢在平日裏與他交好的人面前說含岫少爺一些不好的言語。”

侯夫郎楚含雲是主子,是侯爺的夫郎,不知道楚含雲與楚含岫替換圓房的易戚並不多做言語。

赫連曜問:“那個平安,是否有暗害楚含岫之心?”

平成已經投靠,在不打草驚蛇的前提下,他並沒有動平安,所以,才會派武藝高強的易戚存曦堂,暗地裏保護,看著楚含岫。

易戚搖頭,簡潔地道:“並無,那個平安,隱隱有奉含岫少爺為主的意思。”

“而含岫少爺身邊那個叫夏蘭的,不僅沒有習過武,根骨也不是習武的料,只是個普通人。”

易戚這般的暗探,侯府想要培養出,也得花費大量的時間和物力,且他們對侯府忠心耿耿,赫連曜信得過他。

聽見他來報說平安沒有傷害楚含岫的苗頭,心裏某處落了下來。

他對易戚道:“回存曦堂,有緊急之事即刻來報。”

“是。”

唯一留下來伺候的青然道:“侯爺,去平陽縣的人已經走了兩日,按他們快馬加鞭的速度,再有三日就能回京都。”

“嗯。”身上僅穿著雪白寢衣,及腰的頭發用根古樸的木簪簪著的赫連曜在他的攙扶下,躺回床上。

再有三天,他就能知道,在平陽縣時,發生了什麽事。

這出堪稱荒謬的鬧劇催生之時,楚縣令和楚夫郎,又做了哪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