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4章 又到了歷史學家們掉下巴的時候了(第2/3頁)
在這之前,整個第一樂章《別離》,都是沒有絲毫的光影和舞台效果的,就只有純純的音樂。
這讓大家產生了一種錯覺,似乎這就是一場純粹的音樂會,不會讓任何東西幹擾到大家欣賞音樂。
但此時,卻有光影出現了。
而在谷小白之前音色變化的弦音鋪墊之下,每個人的腦海裏,都浮現出了一個若隱若現的,孤獨行走在荒原之上的形象。
而那突然變得格外豐富的音色,加上突然出現的人影,像是那若隱若現的形象,突破了某個不存在的次元壁,從每個人的腦海中跳出來一樣!
就是它!
我想的那個人,就是這樣子!
現場的觀眾們,甚至覺得,這形象,就是從自己的大腦中抽取出來的。
再也沒有其他可能了!
那浮現在舞台上的人影,明顯是一個少年。
他身穿著樸素甚至有些肮臟的衣服,很多地方都已經破了,露出了他的肌膚。同樣破舊的布匹裹著他背後的一把樂器,從形狀來看,正是一把二胡!
而那和谷小白有七八分相似的面容上滿是風霜之色,他正擡頭凝望著遠方,一步一步地向前走。
他的身邊,景色也在變幻,一步步向後倒退而去。
第二樂章《追尋》的第一個主題,《行者》!
孤獨的遠行者!
那滿面風霜卻堅定的行者,投射在舞台上,它的位置中心,就在谷小白的身體偏後一點點,從看台上看去,拉著二胡的少年,微微閉著眼睛,忘情地演奏著。而他的身後,是一個和他容貌仿佛,卻放大了十多倍的人影。
就像是少年將自己的靈魂投射了出來一般。
這場面,如何不震撼!
埃斯科巴還沉浸在難言的震撼和喜悅之中。
剛才的一場演奏,讓他在極度的高壓和谷小白的“教學”之下,突破了某種障壁,第一次將谷小白的那種特殊的演奏方式,融入到了自己的演奏體系裏。
剛剛突破之後,那種新奇、強大和一切都在掌握的掌控感,讓他激動得恨不得站起來嗷嗷叫一番。
他一邊躍躍欲試地調整著自己的琴弓,一邊等著谷小白演奏,直到他要加入的時刻。
嘿,這次我可以超越你了吧!
來來來,我們再比劃比劃!
就跟一個大逆不道的徒弟,學會了師父的壓箱底絕活之後,恨不得立刻把師父沉箱一樣。
然後他就聽到了谷小白的二胡,音色大變。
對其他人來說,這種音色大變,遠沒有突然出現在谷小白身後的那光影來的震撼。
但對埃斯科巴來說,卻如同學到了老師傅壓箱底絕活,剛打算叛出師門的逆徒,發現自家師父還有七八十個箱子一樣!
不對!
音色不同!
現在演奏的音樂,和之前的音色,完全不同!
兩根琴弦,卻有三個不同的弦音音色!
這又不是三弦!哪來三個不同音色的?
這種色彩變化,怎麽可能說變就變的?
這不是技巧能夠做到的音色變化。
能做到這種變化的,就只有換弦。
可是……換弦!??
谷小白怎麽能在演奏中換弦的?
這不可能啊!
埃斯科巴震驚地看了過去。
谷小白的身邊,籠罩著一層虛影,那是行走的遠行者的光影。
但透過這光影,埃斯科巴依然看到了谷小白的手中二胡,粗的那根弦,似乎和之前不一樣了。
瑩瑩的藍色光芒籠罩在其上,好像這根琴弦自己會發光一樣。
真的……換弦了?
還是谷小白的那二胡上有什麽機關,可以以這種不可能的程度,改變音色?
他當然不知道,谷小白手中的這根弦,是“帝國的命運絲弦”,一根系統獎勵的,擁有特殊屬性,善於表現憂郁蒼涼,厚重磅礴的樂曲,而且對俄羅斯版圖內及周邊接壤國家提升影響力和感染力的琴弦。
在剛才那一瞬間,谷小白用這根琴弦,取代了二胡粗的那一根內弦。
如若不然,即便是谷小白,也不可能做到這種音色上的變化。
正盯著谷小白發呆的埃斯科巴,突然看到谷小白一眼瞪了過來。
這一眼讓埃斯科巴差點跳了起來。
就跟圖謀不軌的徒弟,被老師傅發現了似的。
小白瞪我幹什麽。
難道我剛才的想法被他知道了?
不對不對不對……
哎呦,該我了!
埃斯科巴拖了小半個拍子,小提琴的聲音響起。
如果說,剛才後方的十多個提琴手的弦樂組,只是在那“行者”的身邊,描繪了一圈模糊不清的畫面,隱約只能看到荒涼、孤寂、黑暗、寒冷,那麽當埃斯科巴進入的時候,畫面突然清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