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第2/3頁)

對他擅自在她手機上加入一些奇奇怪怪的軟件和病毒的行為也十分放任,只要太宰治不踩到竹泉知雀的底線——盜刷她的工資卡。

打工人唯一的執著,命一樣重要的——工資卡。

太宰治發下毒誓維持住他與竹泉知雀岌岌可危的友誼,轉頭把中原中也的工資卡刷了個一幹二凈。

竹泉知雀:吃瓜(吧唧吧唧)

“我也不想淩晨五點起床啊。”太宰治又打了個呵欠,一副和竹泉知雀一樣困成狗的樣子,“都說了是知雀的錯。”

“十分鐘是你最後交上呈堂證供的機會。”竹泉知雀埋在枕頭裏眼睛睜不開,全憑本能和太宰治說話,“不要逼我連夜跑回橫濱暗鯊你。”

“可怕,這就是正在小心翼翼做二五仔的人的工作態度嗎?”

電話那頭傳來悉悉簌簌撕糖紙的聲音,太宰治含著棒棒糖懶洋洋地說:“如果沒有我,知雀的身份現在已經暴露在公安眼前了哦。”

竹泉知雀的眼皮掀開薄薄一條線。

“說具體點。”她揉亂頭發,思緒逐漸清醒,“怎麽又和公安扯上了關系?”

“在知雀到牛郎店消費了那麽多——多到夠我吃一個月帝王蟹的錢之後,你是不是碰上了處理爆炸案件的警察?”

太宰治敲了兩下鍵盤:“具體原因我這裏查不到,但你肯定做了被公安關注的事,我替你偽造後加入公安數據庫的档案被人調出來查看了。”

竹泉知雀有三份档案。

一份是數據最少全是問號,連性別都是未知的特級詛咒師档案。

一份是港口Mafia高層的身份档案。

最後一份是為了臥底黑衣組織,太宰治給竹泉知雀做的假档案:父母都是酒廠舊酒,履歷清白,普普通通女子高中生。

公安數據庫裏存放的是最後一份。

普通高中生的档案基本不會被人調出來查閱,太宰治在公安系統裏留了個極其不顯眼的小程序,唯一的功能是在竹泉知雀假档案被人查閱時發出警告。

“我今天的確遇上了警察。”竹泉知雀把枕頭摟在懷裏,“叫松田陣平,是他嗎?”

“等會兒,我查查。”電話那端又是一陣鍵盤聲。

“太宰君。”竹泉知雀左右睡不著了,揪著太宰治聊天,“你怎麽知道我在牛郎店消費?我說過的吧,工資卡是底線。”

“我可一分錢都沒動過。”太宰治嚼碎口中的棒棒糖,糖渣咯咯作響,“而且我很嫉妒呢!我淩晨五點從被窩裏跑出來替知雀做牛做馬,你連一個蟹肉罐頭都不買給我。”

“如果太宰君轉行去做小白臉,我每天都給你開三座香檳塔。”竹泉知雀敷衍地哄他。

“真的嗎?”太宰治突然心動,“決定了,我現在就去向森先生遞交辭呈。”

森先生會哭的,真的會哭的。

竹泉知雀想了想,覺得森鷗外哭簡直是堪比百億名畫的風景,值得打工人拍照三百張拿去做表情包,她狠狠給太宰治點了個贊。

“松田陣平是吧?感覺不是他。”太宰治唔了一聲,“他是爆。炸。物處理課的警察,權限不足。”

“除了他,我不認識別的公安。”竹泉知雀皺眉,“何況是職位高的,我會因為相性太差水土不服。”

“或許只是你以為自己‘不認識’。”太宰治在公安的防火墻外轉了一圈,思索道,“我可以入侵公安的防火墻,但最好只進去一次,風險太大。”

“等你排查出身邊最不對勁的人,把名字和照片報給我。”

竹泉知雀認識的人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她嗯了一聲,表示會把這件事記在身上。

“我替你偽造的档案是專門為臥底進黑衣組織做的。”太宰治盯著計算機屏幕,“琴酒可以查到的事情,公安不一定查不到,只是需要時間。”

“也就是,未來可能在警察面前暴露‘我是黑衣組織成員’的意思?”竹泉知雀咬了咬指甲,“問題不大,我又不去公安臥底。”

琴酒那麽囂張都可以在東京橫行霸道,他可以做到的事情,竹泉知雀一定能!

“畢竟知雀像洋蔥一樣,剝開一層身份還有一層身份,剝到最後才會發現你是個沒有心的打工人~”太宰治悠哉悠哉地說。

“沒有心的打工人要睡覺了。”竹泉知雀冷酷地說,“哎呀,我可以向學校請假,太宰君卻不能向森先生請假,好可憐哦。”

“很囂張啊知雀。”太宰治語氣威脅,“是誰半夜發消息苦苦哀求我幫她做作業?是誰被三角函數折磨得哇哇大哭?又是誰在求救時瘋狂吹彩虹屁一做完作業就翻臉不認人?”

是她,是她,還是她。

弱小無助又可憐,但無情的她。

“我錯了原諒我。”竹泉知雀雙手捧著手機誠懇地說,“請不要拋棄我太宰君,沒有你我根本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