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第2/3頁)
竹泉知雀願意親自寫推薦信給廣津先生,讓他把斯托卡同學往死裏操練,見證裏世界一代新星冉冉升起。
松田警官也是相當出色的人才,竹泉知雀暗戳戳想,若他哪天想不開棄明投暗,她一定要趕在酒廠發offer之前把人搶回橫濱!
在外臥底不忘操心老東家秋招事宜,森先生上輩子肯定拯救過世界才有天選打工人在他麾下做事。
漲工資,竹泉知雀搓搓手,等臥底結束必須給她漲工資!
松田陣平把發繩套在手腕上,黑色發繩緊緊圈住他的腕骨,男人不適應地轉了轉手腕。
他從沒想過自己有佩戴女孩子發繩一天。
多出來的飾品與他格格不入,雖然不是粉白卡蒂貓一樣過於甜美活潑的裝飾,黑蛇吊墜神秘低調極有品味,但他還是感到別扭。
猩紅眼眸暗紅蛇信的黑曜石蛇雕發繩絕非櫥窗中能買到的飾品,它的個人特色指向明確,幾乎可以當作竹泉知雀的代表物。
以雀鳥為名的黑發少女,隱喻的圖騰卻是盤踞的蛇影,荒誕的反差。
但松田陣平必須承認,這一切合適極了。
非常適合她。
貝爾摩德有一句話: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
神秘,反差。
求知欲,好奇心。
當你試圖撥開眼前的迷霧,半只腳已經踏入了不該踏入的河流。
發繩的主人靠在椅背上伸了個懶腰,目送男人走出車廂。
腰背舒展間她的上衣被手臂向上帶,小腹的黑蛇紋身露在外面,又在一瞬間後再度被衣擺遮掩。
竹泉知雀的目光在車廂裏轉了一圈,搭乘列車的便衣警察人數不多,一大半圍聚在屍體邊,只有一個年輕的實習生守在車廂門口。
她安安分分留在座位上等了幾分鐘,喝完了松田陣平拿給她的水,才一臉不好意思地走到實習生面前,雙手合十:“我想到那邊去上個廁所,可以嗎?”
車廂裏有衛生間,卻是改名成“案發現場”的衛生間,被剝奪了原本的功能。
實習生親眼看到竹泉知雀喝完了一杯水,小年輕猶豫了一下,讓開身:“動作快一點。”
“女孩子去洗手間可快不起來。”竹泉知雀一副你這人好不講理的模樣,又勉勉強強點頭,“好吧,我盡量。”
盡量的意思就是不行,可憐的實習生還沒混成社會老油條,沒聽出專業打工人的言下之意。
竹泉知雀看不出異樣地走向下一節車廂。
借洗手間門開合的空隙,她晃掉實習生的目光,自然而然地混進學生中間。
得益於發現屍體的竹泉知雀和松田陣平誰都沒嚎出驚天動地的一嗓子,列車上的學生們沒能參與這場突如其來的謀殺案,成為偵探預備役的希望被掐滅在萌芽中。
“要是被知道兇手竟在我們中間,事情走向會變成《人人都是名偵探》還是《大逃殺之絕命列車》?”竹泉知雀思索道,“不管如何,提議玩狼人殺的主持人都該去試鏡金嗓子代言,我很看好他。”
黑發少女略微低頭,和東張西望的鈴木綾子擦肩而過。
鈴木家大小姐擔心自己的朋友,不知道班主任為何臉色難看地讓陌生人拿走竹泉知雀的吉他。
吉他又做錯了什麽?
“跟蹤也好,偷窺也好,不值得我費心費神。”竹泉知雀自言自語,“但你弄壞我的吉他,卻不打算賠償嗎?”
她十指交叉,按動指節發出噼裏啪啦的響聲。
人煙稀少的車廂中,碰撞聲悶悶地響起,伴隨氣急敗壞的怒吼聲。
“你和竹泉同學是什麽關系?!”陌生的男聲歇斯底裏,“你憑什麽有她的發繩!”
“她主動給我的。”拳頭碰撞間,松田陣平挑釁地說,“羨慕嗎?”
“我不信!我不信!去死,去死!”粗壯的喘氣聲狀如犀牛,男人悶哼一聲,硬接了一拳。
兩人扭打的包間太過狹小,武鬥術難以施展,動作稍大身體就會重重撞在墻壁上和門框上。
技巧的作用降到谷底,只余原始的力量對撞,松田陣平閃過一拳,不太情願地承認擅長拆彈精細活的自己的確不如老班長健壯。
而他的對手壯得像只鐵皮犀牛,松田陣平猜兇手不是拳擊部就是橄欖球部,他蒲扇般的手又粗又大,粗魯地莽沖過來。
“你明明可以直接掐死山下同學,卻偏要偷知雀的吉他弦作案,難以控制自己的偷竊欲,是不是?”松田陣平用言語刺激兇手。
直呼名字的親昵果不其然激怒了兇手,他咧開嘴,森然地說:“是啊——你也會被我勒死,高興嗎?興奮嗎!”
“別拿你異於常人的性癖揣測正常男人。”松田陣平一拳砸在兇手面部,“山下同學拿你當朋友不是嗎?在衛生間裏,他根本沒想過你會對他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