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第3/4頁)

她沒有擅自挪動安室透,睡眠帶不走他們這些人的警惕心,別她好心給他膝枕,他一個過肩摔把竹泉知雀頭朝下按在地毯上。

竹泉知雀指腹碾了碾男人碎金般的短發,發質真好,天天熬夜還不分叉,快,交出你的洗發水牌子。

“工作拼命,不是為了升職就是為了加薪。”她自言自語,“很有上進心嘛,小夥子。”

她初步懷疑波本是被威雀威士忌刺激到了。

人在面對麻煩搞事精上司的時候,升值的欲望會格外強烈,幻想有一天職位顛倒,讓上司給你端茶送水寫報告,睡著都能笑醒。

有野心是好事,竹泉知雀可不是猜忌手下人的小心眼上司。什麽都會欺騙你,唯有努力不會欺騙你,今晚通的宵正是來日工資卡裏漲的薪!

“看在你這麽努力的份上。”竹泉知雀唇瓣貼在安室透耳垂邊。

【睡吧。】

含有祝福的咒言順著咒力回路震蕩在空氣中,睡著的男人由淺眠變作深眠,疲憊在雲朵似的黑甜夢鄉中煙消雲散。

竹泉知雀捂住喉嚨,咽下細碎的如骨渣般的咳嗽聲。

她四處摸索,抓住旁邊的瓶裝酸奶,擰開喝了一口。

奶白色的液體混入鐵銹色的紅,被她面不改色地咽下。

“他的身體也太疲憊了,壓力這麽大嗎?”竹泉知雀噸噸噸喝完了酸奶,有些納悶。

象征【祝福】的咒言會反噬她的身體,竹泉知雀給予的祝福越強大,反噬的代價越嚴重。

明明只是一個消減壓力好夢安眠的祝福,為什麽會鬧到咳血這一步?

“是不是酒廠給他的工作壓力太大了?”竹泉知雀抱著酸奶,臉上的表情略心虛,“難不成是威雀威士忌給的壓力?我沒做什麽呀。”

一線工作和體力活都是她一個人幹完的!小弟只負責陪吃陪喝陪聊寫報告,她對波本還不夠好嗎?

不能是她的錯,她比琴酒溫柔多了,必然不是她的錯。

“操心太多老得快。”竹泉知雀老氣橫秋地點點安室透的額頭,“等這張臉騙不到小姑娘的時候,你就知道後悔了。”

特級詛咒師的咒言威力無需置喙,就算竹泉知雀扯著男人的臉揉面團,拿口紅在他臉頰上畫貓胡子,給他畫熊貓煙熏妝,陷入深度睡眠的安室透都只會zzzzz

竹泉知雀膽大包天地上手揉了兩把臉,她盯著安室透白襯衫掩蓋不住的胸肌看了兩眼,思索自己究竟是不是個有色心沒色膽的人。

“事先聲明,我沒有那種世俗的欲望。”竹泉知雀口風一轉,“但人都是我的,摸兩把怎麽了?”

塑料情侶又如何,正兒八經表白過,紮紮實實親吻過,要名有名,要分有分,名分皆有,憑什麽不許上手?

“只許他用男朋友特權教訓我,不許我用女朋友特權吃點零食嗎?”竹泉知雀說服了自己。

她只是有點好奇,安室透的身材鍛煉得貌似很不錯,可以作為她日後提升體術的參考。

純潔的學術用途罷了,信她。

冰涼如蛇的手順著白襯衫下擺鉆進去,堅硬溫熱的腹肌吸引了冷血動物的注意力,似乎是築巢的好地方。

再往上看看,狡兔三窟,蛇也該多築幾個巢。

是緊實的八塊腹肌更好,還是柔軟的兩塊胸肌更好,竹泉知雀陷入前所未有的糾結,難度不亞於數學卷子上最後一道高難選擇題。

唉,都是數學太差的錯,選不出來。

沉睡的金發男人眉峰不明顯的皺起,他被冰到了,竹泉知雀偏低的體溫對皮膚實在不友好。

“我好像在犯罪。”竹泉知雀抽回手,“等等,我是個犯罪分子啊。”

沒事了,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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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泉知雀玩夠了,良心占據上風。

她忙忙碌碌地搬運斜靠在沙發上的安室透,給他拿了個枕頭,讓他平躺睡在沙發裏面。

“鞋子脫掉,其余的不用……嗎?”竹泉知雀雙手叉腰俯視安室透,“一個問題,安室先生平時裸。睡嗎?”

如果安室透醒著,他可以回答:裸。

至少他不穿上衣。

竹泉知雀倒不是不能接收裸。睡,她包容一切睡眠姿勢,就算安室透學小龍女把自己吊在一根繩子上睡,竹泉知雀也願意幫他找繩子。

——能承受成年男人重量的繩子可不好找,首先排除太宰治上吊自殺用的那一款,太容易斷了,害太宰治天天寫差評退貨。

竹泉知雀擔心安室透睡著睡著突然在睡夢中意識到自己忘記脫衣服了,她不是很想明天清早起來在房間裏看到一位裸。男。

主要是怕道德意識很強的安室先生無地自容,竹泉知雀沒有道德,她不在乎。

“我總不能把他的手捆住……為什麽不能?”

拿什麽捆?襯衫嗎?

是否太成人片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