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第2/4頁)

高中生三個字被工藤新一咬了重音,但在場並沒有人感到羞恥。

少年,你太小看咒術師了,他們整個群體加起來湊不出一張老實人的臉皮。

“跳大神?跳大神!”導演一拍大腿,“妙啊!我怎麽沒想到呢。”

你想到了什麽?編劇工藤優作露出自家兒子同款半月眼。

“優作!”導演激情四射地抓住試圖跑路的編劇,“我想給塞西莉亞加一場回憶戲,就是她在暴雨之夜召喚布雷斯的場景。”

暴風雨交織的夜晚,窗戶大開,瘦弱的黑發少女白裙盡濕。

她割開手腕,以鮮血塗抹古老的祭文,赤腳踩在血字上起舞,她的雙足穿上紅舞鞋,無止無盡地旋轉,起舞。

直到她伸在虛空的手突然被人握住。

“塞西莉亞跳的是獻祭之舞,召喚之舞,亦是驅使之舞。”導演手舞足蹈,“邪惡且神性,血腥而聖潔,蠱惑人心的舞蹈!”

導演幾步路從二樓沖下來,眼如鷹隼盯住夏油傑:“同學,是不是你會跳大神?!”

夏油傑:“我不——”

導演一把捂住他的嘴,中年男人用他畢生的力氣和信念壓制住一切反抗:“我懂,你會。”

“哎呀,夏油君和五條君是同個學校的同學吧?你們學校實在是太優秀了,竟然培養出這麽多人才,我必須得寫一封感謝信交給校長先生,好好誇獎兩位同學。”

導演笑得宛如一尊慈祥的彌勒佛,他友善地摟住夏油傑的肩膀:“劇組不養閑人,舞蹈指導的工作就拜托你了。”

“五條君一定站在我這邊吧?”導演又道,“你們兩人可是同甘共苦的好兄弟,五條君都在辛苦演戲,夏油君怎麽可以摸魚?”

哇,竹泉知雀贊嘆,導演好話術!

更難得的是他的好眼力,他一眼看出咒術高專兩人中誰是道德感更低的那個。

五條悟是自己的檢討必分三分之二給他人,他人的檢討休想讓他代寫一個句號的狂傲雙標人。

他辛苦演戲,夏油傑卻在旁邊看LoveLive什麽的,想都不要想!

“你出來一下,悟。”夏油傑皮笑肉不笑地招招手,“抱歉,離開一會兒,我們有點私人問題需要解決。”

兩個男生的背影消失在別墅門口,三秒後,森林棲息的雀鳥尖叫響徹天際。

無數鳥兒拍打翅膀插翅而逃,天空中鬥大的白雲中央赫然出現一個大洞,仿佛有什麽在天上變成了光。

又過了幾分鐘,五條悟悠閑地轉著手裏的墨鏡進門,夏油傑面帶微笑地說:“好的導演,我答應了。”

“應該不止我一個人聽見了磨牙的聲音吧?”竹泉知雀小聲問工藤新一,“夏油君的牙齒還好嗎?”

聽聲音像咬碎了,補牙好貴的,真希望他這個月的零花錢還撐得住。

工藤新一無言地看著罪魁禍首、萬惡之源,最先提出跳大神的竹泉知雀回以無辜的眼神:看她作甚?她又沒有牙醫優惠券。

竹泉知雀:“但我確實認識兩個黑心醫生,一個在橫濱,一個在池袋,需要我介紹給夏油君嗎?”

她能拿到員工價和友情價的折扣。

工藤新一:你但凡少說兩句話,何至於如此?

帝丹高中的學姐太可怕了,學校教育究竟教了些什麽?他現在更改自己的志願高中還來得及嗎?

雖說等他入學,竹泉知雀已經畢業了,但工藤新一深切懷疑學姐的遺毒將在校園口口相傳,最後衍生成校園八大不可思議之類的傳說。

夏油傑被五條悟拖下了苦海,在今天之前他從未想過從事咒術師的工作需要親身上陣跳大神。

雖然大家都是一般民眾眼裏搞封建迷信的江湖騙子,但內部的鄙視鏈條讓不少現代咒術師堅信迷信的只有對方,他們超科學超開明的。

但若問夏油傑會不會跳大神,答案是:他會。

“東京咒術高專……我們就讀的學校是一所宗教學校。”夏油傑平靜的、仿佛再沒有什麽能擊垮他似地說,“宗教舞蹈是選修課,我有學。”

曾有咒術師收到委托去某村莊祓除咒靈,到地方才發現村莊還請來了一群跳大神的專業團隊。對方堅稱村民更夠得救全賴他們超凡脫俗的舞技,氣得咒術師當場丟下刀,現場和他對跳,一曲驚艷村莊。

這個案例被咒術界內部成員高調贊揚,唯有魔法能打敗魔法,和看不見咒靈的江湖騙子講道理是沒有用的!只有在跳大神的領域擊潰他們,正義才永遠站在我們這邊!

自此咒術高專多加了一門選修課,夏油傑是受害者之一。

五條悟沒有選課,因為他家裏有教,人們很難想象禦三家的大少爺從小到底學過多少奇奇怪怪的技能。

竹泉知雀也會跳舞,她自信是全場學過舞種最多的人:“我會跳恰恰、秧歌、鬥牛舞、僵屍之舞和在你墳頭起舞,你們想看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