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第4/5頁)

“不了。”安室透決定相信朋友的勸告,無情道,“你十句話九句半不是人話。”

好過分!竹泉知雀受傷了,如今場面紅方比黑方二比一,她沒有人數優勢,可惡。

“先生們聚集於此,一定對如何破壞黑衣組織邪惡行動有了充分的計劃。”

竹泉知雀右手撫胸鞠躬,行了個紳士的禮節,“兩位裏應外合,想必不需要我的額外勞動,我這就告辭,有事自助餐廳找我。”

她擡腳就走,被安室透扯住衣領拽回來。

“跑什麽跑。”金發男人皮笑肉不笑,“讓你呆在房間不聽話,現在裝乖?晚了。”

竹泉知雀小心翼翼提問:“是我錯覺嗎?你身後冒出了一層仿佛抖S的黑氣?”

不是她的錯覺,警察先生真的笑得好恐怖。

“你們要對一個無辜的自由人做什麽?”竹泉知雀雙手環胸,架出十字型的防護盾。

“我不過是個身無分文的可憐人罷了,即使將我投入深海喂魚,也喂不飽幾只魚。我對你們的正義毫無貢獻可言,不如各退一步,放我去吃飯。”

一聽她還記著吃飯,安室透便知道她外露的恐懼和膽寒都是假的,她只是想躲著他們摸魚而已。

“你都和蘇格蘭見面了,還以為可以當作什麽都沒發生嗎?”安室透攔住竹泉知雀的去路,“只要給錢,為誰工作都沒差——自由人,你是這樣定義自己的工作的吧?”

“沒錯。”竹泉知雀大大方方地點頭承認,“但我也說過,至少在這座遊輪上,我與你利益一致。”

“至於下了遊輪,雖然不能向你保證什麽,但這位威士忌先生手裏有我肆意編排琴酒桃色故事的證據。”

她揚起下頜指了指諸伏景光,“我不可能用臥底的情報獲取琴酒信任,我和他距離不死不休僅僅一步之遙。”

諸伏景光不太想承認,但他得說,竹泉知雀對琴酒的惡意是實打實的,不摻一滴水分。

“信不信任我是你的決斷,保守秘密是我的承諾。”

竹泉知雀頓了頓,決定交個底:“黑衣組織不止你們警方的臥底,我終身受雇於一個人。”

“只有那個人,我絕對不會背叛。”

言語的重量蘊含在她的承諾中。

安室透和諸伏景光都意識到,此話絕非謊言。

如果自由人是某個黑衣組織臥底的下屬,她承諾保守蘇格蘭臥底身份的話語就非常可信了。

臥底不騙臥底,竹泉知雀認真的。

“你的上級是誰?”安室透追問,“在黑衣組織地位如何?”

“Stop!”竹泉知雀比了個打住的手勢,“問題太多的男人可不受歡迎。識破蘇格蘭威士忌是假酒純靠我自己的本事,想知道更多得你們自己努力。”

她沒有說謊,一句都沒有。

自由人終身受雇於一個人,唯獨那個人,她絕對不會背叛。

竹泉知雀可以用靈魂起誓:她絕不背叛港口Mafia駐黑衣組織臥底威雀威士忌女士。

王爾德曾言:“愛自己是終身浪漫的開始。”

自己雇傭自己,談什麽背叛!

“打工人最高的境界是給自己打工。”竹泉知雀大徹大悟,“我突破了,我到達了新的領域!”

不過威雀威士忌是臥底的事可是高度機密,她絕對是威士忌中潛伏時間最長的那個。

竹泉知雀:咦,這個說法好像威士忌組裏除了蘇格蘭和我之外還有臥底似的。

怎麽可能,一共四瓶威士忌,再出兩瓶假酒那還了得?

琴酒會因此患上威士忌PTSD,治不好的那種。

竹泉知雀懷著一點兒對酒廠Top Killer的敬意,不是很想在醫院心理輔導室見到他高大的身影。

對琴酒好一點吧,人家怪不容易的。

雖然竹泉知雀打死不松口,但同為臥底,安室透的態度緩和了一些。

他既準備把人放在眼皮底下看住,也打算讓竹泉知雀參與到計劃中來。

同為社畜,她別想獨自在自助餐廳摸魚。

“我想到一個很適合你的計劃。”安室透打量比他矮了一個頭的竹泉知雀,重點看向她雌雄莫辨的臉。

竹泉知雀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連忙謙虛道:“假如超過了我的能力範圍……”

“不,完全不。”安室透否認,“絕對在你能力範圍內,非常簡單,很適合你。”

竹泉知雀:“我怎麽那麽慌呢……我想起來了!晨間占蔔說我今日不宜出門,我這就跳海回家,改天再約。”

她拔腿就跑,二度被男人拽著衣領扯回來,仿佛一只生無可戀的風幹貓貓掛在人臂彎裏尾巴垂下。

“穆爾貝斯號預計今晚到達橫濱港口,遊輪將舉行一場大型晚宴,慶祝貝塔·穆爾貝斯的生日。”

安室透一錘定音:“我正好缺個女伴,你換女裝陪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