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第2/2頁)

“琴酒也很中意她。”金發女人搖晃杯中震蕩的酒液,“她是琴酒一手發掘的。朗姆,你不知道,琴酒對威雀威士忌溺愛有加。”

朗姆忍不住掏了掏耳朵。

他今天雖然以腿腳不好的老人身份出場,但他沒聾啊,早知道就把助聽器戴上了,演戲演全套。

“琴酒,溺愛?”朗姆猶豫了,遲疑了,貝爾摩德這個外國人,她是不是國文學得不太好,怎麽口不擇言呢?

琴酒和溺愛也不是不可以組詞,如果對象是伏特加,朗姆認了。

若非溺愛,誰能允許某個人不分四季地呆在自己身邊拉低周圍智商平均值呢?

朗姆一直覺得琴酒沒有看起來那麽冷酷,他實在是個很有人情味的大哥,他體諒小弟清澈的愚蠢。

琴酒在黑衣組織人氣投票排名中一騎絕塵,朗姆連他的車尾氣都吃不到,身為組織實質意義上的二把手,他不是沒有吃味過。

直到朗姆聽說了酒廠著名的“大哥破冰”理論。

即,在酒廠中,無論你來自哪個部門,因什麽原因被威逼利誘拐入犯罪組織,我們大家的心是連在一起的。切勿因不熟而社恐,不必擔心我們沒有共同話題,親愛的朋友,來聊琴酒吧。

上到那位先生的生活助理,下到清掃基地的掃地工,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誰都能聊兩句——大哥的光榮事跡!

Top Killer連人氣也是Top!

朗姆在嫉妒琴酒人氣與慶幸自己不是下屬談資間搖擺不定,最終還是選擇低調做人。

君不見二把手朗姆,君只知大哥大琴酒。

出於某些不可言說的心思,在屢次聽說威雀威士忌大名後,朗姆沒有找來直系負責她的琴酒問話,而選擇了竹泉知雀最喜歡的前輩貝爾摩德。

這是朗姆犯的另一個錯誤。

都說是竹泉知雀最喜歡的前輩了,她在貝爾摩德面前可乖可聽話,是前輩貼心的小棉襖,勇敢的小騎士。

貝爾摩德才不會說竹泉知雀壞話。

秘密主義者四兩撥千斤地挑開話題,暗自諷刺朗姆打聽女孩子隱私,為老不尊,下流,做作!

貝爾摩德不斷給竹泉知雀的身價加碼:“琴酒一直很溺愛她,遠的不說,就最近,威雀威士忌找琴酒問題,他可是發動了整個審訊組一起幫忙。”

“琴酒把威雀威士忌拉黑那麽多次,過個十天半個月還不是嘴硬心軟把人放出來,男人的把戲罷了。”

“誰得罪琴酒不被他賞一發子彈,威雀威士忌在他底線撩撥了那麽多次還活蹦亂跳的,這還稱不上溺愛嗎?”

貝爾摩德一套組合洗腦拳打下來,把朗姆打懵了。

好、好有道理。

琴酒那個狗脾氣能容人?這不叫溺愛什麽叫溺愛?沒想到啊,真是沒想到啊!

朗姆是個聰明人,聰明人容易想多,他自我說服自我洗腦一通,悟了。

貝爾摩德不動聲色地喝了口酒潤喉。

當一個人對另一個人多有容忍,除了溺愛,還可能是麻木。

竹泉知雀磋磨琴酒磋磨到他人已經麻了,等閑迫害不能動搖他麻木的心靈。

女孩子聰明就聰明在這裏,任琴酒對她殺心漸起又如何,他懷疑她是臥底嗎?

不啊!

琴酒有一萬個宰掉竹泉知雀的理由,唯獨沒有一條是“她是叛徒”。

狼人殺玩到她這般等級才叫超神,紅方臥底學著點。

“既然是琴酒信任的人,身份上沒有問題。”朗姆摩挲拐杖上的蛇首,緩慢地說。

琴酒對叛徒的憎恨人盡皆知,朗姆相信他的判斷。

竹泉知雀(小小聲):有沒有一種可能,琴酒是叛徒深櫃?

他對叛徒執著得好可怕哦,什麽都不上心唯獨殺臥底殺瘋了,很難不是恐啥啥深櫃的真理。

“你今天找我過來,一直在問威雀威士忌的事。”貝爾摩德放下酒杯,“是對她有什麽安排嗎?”

又是從她口中打聽消息,又是通過琴酒旁敲側擊,反復確認威雀威士忌對組織的忠誠。

“是。”朗姆頷首,“我在為新計劃挑選執行者。”

“琴酒放走公安臥底一事,那位先生很不高興。”

嘲諷組織高層連高中數學都做不出來的聲音傳到那位先生口中,他險些學森鷗外把手下人塞回高中考個學歷再回來見他。

如果琴酒變成竹泉知雀同班的插班生,她必彈冠相慶,喜大普奔,放九百九十九響大鞭炮與天同慶。

“公安在組織安插臥底,我們為何不能安插回去?”

朗姆沉聲道:“以往派出的臥底都太無能了,那位先生的意思是,要派出一個既有實力又對組織忠心耿耿的臥底潛入公安。”

“威雀威士忌是最合適的人選。”

知雀:我不是人,我是套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