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廢除奴仆制
陸遠修盧文松兩人聽到麥子的話, 臉上也浮現出一些輕松之意。
“陛下,是不是只要余等通過東女國的大小考,就能上任為官。”
宴中一名中年男子出來, 提出眾人心中躍躍欲試的想法。
剛剛這位女帝只應了陸知縣兩位, 可沒說他們這些人有沒有這等殊榮。
麥子看向眾人,“通過小考, 就能入東女籍, 通過大考,便能上任為官。”
“除此之外, 想入東女籍, 要麽簽契滿三年,在此期間若有功績或發明,皆可破格入東女籍。”
聽到女帝的話,在場的人都是露出狂喜之色, 憑他們的本事,考得一個功名算什麽難事。
他們出生名門世家, 自幼便苦讀詩書, 若非齊國的任官姻親回避制度, 少說也能當個當地的小縣丞。
這話要是讓東女國的學子知道了, 只會道一句:
無知者無畏, 大考不單是涉及治國安民之道, 還有奇巧八門, 理學化工。
單單小考其中的數理邏輯, 便能攔住書院不少六甲弟子。
至少現在得知消息的人們還竊自歡喜,認為自己已經前途無量。
麥子將目光放到了當地三大巨頭的身上, 金家,嶽家, 許家。
金家鋪行,其貨物齊全,質量上品,聞名南地。
嶽家,主營官造瓷器,手中捏著一處巨大的官署瓷器坊。
許家,經營書坊書院十余家,手下的秀才夫子不計其數。
此次宴席,這三家的人都帶來了家中的女眷。
其目的很好推測,東女國重用女子為官,女人披甲上陣也是常事。
他們帶女眷入場,也是為了投其所好,萬一家中小女或是家媳被女帝看中,那豈不是扶搖直上,於東女國也有一足之地。
只是,宴席剛開場,不少人都有些驚異。
這女帝怎麽瞧著分外眼熟,還有其身邊的這位輔政大人,尤像是幾年前代麥草商行出使的兩位女使。
金家人的臉色尤為奇怪,青紅交接。
這金家與當年的使臣接觸尤為密切,定是認出來了,當初的兩位使臣正是當今的東女國陛下和輔政大人。
眾人自以為發現了大秘密,心中如驚濤激浪般起伏不止。
可恨當年沒有上前結交,能混上個臉熟,也比現在好啊。
不少人心中捶胸自悔。
而如今的金家家主,金流雲正眼神復雜地看向女帝身邊的一人。
一身颯爽的立領青袍,高高系著馬尾,正是消失了幾年的金流風,只是換做了一身裝扮。
身上的氣質就與從前大徑不同,看來前些年的天真純善,都是裝與金家人看的。
如此想來,四年前,他手下小廝稟報,麥草商行後面的主事人,和他這“好二弟”幾乎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只是是女兒身。
他那時剛愎自用,確信這“二弟”死在了他親手設計的航海路上。
才錯過了發現此事的良機。
想到這裏,金流雲的眼神暗了暗。
金流風也注意到了她這位好大哥毒辣的眼神,眉目微微一挑,心中十分得意。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將手中的酒遙遙對著金流雲的位置輕舉了一下,一飲而盡。
看似故人相逢,分外和諧。
實際上,這金流雲的後槽牙都要被咬斷了。
而坐在金流風一側的彩桃似乎有些不安。
金流風注意到了,側身過去,幽幽說道:“彩桃,你我如今是市舶司的官員,頭上還有陛下為我們撐腰,不必怕他們。”
彩桃聽到金流風的話,知道金流風誤會了她,解釋道:“我是看到了他們,就想起之前在錦州城討生活的日子,才有些近鄉情怯。”
金流風見彩桃臉上確實沒有害怕的情緒,這才收回自己多余的關心。
彩桃是金家以前的奴仆,後面被商行這邊的人買去,跟在陛下身邊做過一段時日的事,後面便留在了錦州的麥草商行。
自前幾年隨商行隊伍來到代邑後,憑本事考上了市舶司。
金流風才和彩桃相認,同是在金家那大染缸裏面生活的人,所以金流風十分明白裏面那些勾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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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外嫁出去的金家大小姐,如今坐在外席中,悄悄打量著東女國市舶司官員之中的一人,怎麽瞧都透著一股眼熟。
眉目間多了些憂思,對旁邊的丫鬟吩咐了幾句,很快,那嶽家的小姐坐了過來。
正是當初麥子她們遇到的那位嬌扈的嶽家小姐。
“就是她,我不會認錯,當初這小蹄子攀上了麥草商行的門路,讓我吃了好幾次暗虧,沒想到商行撤了,這小蹄子人也跑了,本小姐連氣都沒處撒……”